“敢问庞前辈,方才商盟付前辈所言苏师兄用欺诈手段诱骗其部当诱饵,是怎么一回事儿?”待其二人离开后,唐宁便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庞元瞥了他一眼:“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何必明知故问。”
“晚辈只是想知晓内里详情,还想前辈不吝相告。”
“苏渊华命你和商盟从须渊谷南面突围,吸引牧北妖魔主力。他则趁着牧北妖魔主力围攻追击你们之际,集结纵队精锐从须渊谷北面而出,攻击了牧北妖魔第一纵队指挥部,取得不菲战果。整件事大概就是这样,商盟不满被利用,因此前来兴师问罪,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果然是这样,苏渊华这个王八蛋。
“晚辈明白了,前辈言苏师兄等人在月关城守备,不知晚辈是否要前往与本部汇合?”
“那是我应付商盟的话语,第十纵队由于在须渊谷伤亡惨重,建制残缺,暂在月关城落脚,现余下之人已在归来途中。”
“原来如此,晚辈先告辞了。”唐宁辞别而去,回归宿处,心下怨怒之气犹不能平复。
要是别人这么坑害自己也就罢了,苏渊华作为柳茹涵同门师兄,竟然也做出如此下三滥之事,让他犹为愤怒。
纵队七名管事,偏偏就选了自己做商盟的陪葬,显然,在其心中,自己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好你个苏渊华。
唐宁原本对其已无怨气,可现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
十几日后,第十纵队残部回到军团驻地,议事殿内,几人又再度聚于一堂,原本十名管事,经过千源城一战,再次聚首只剩下四人,分别是朱贞、邓公节、左世豪,唐宁。
此次意外的没有见过苏渊华,盖因其在须渊谷突围战中受了些伤,已被安排至后方歇养,是以没有随队归来。
几人各自讲述了境遇,此次一战,第十纵队伤亡惨重,十名纵队管事死了三人,伤了三人,下属联队伤亡达到了七八成,几只随商会从南面突围的联队更是全军覆没,只有零散的一些修士逃窜。
苏渊华携精锐队伍从须渊谷北面突围,倒是取得了一些战果,趁着敌军合体修士被困在大阵中,第十纵队共计斩杀了敌军三名炼虚修士,其中包括一名纵队长,是被苏渊华亲手斩杀。
虽有一些斩获,但整体来说,须渊谷守军仍是大败的一方,商会五名炼虚修士,除了韦一元外,其余几人尽皆遇难,下属联队除了少数修士逃之夭夭,大多都身死其间。
而千源城最终也没有守住,被牧北妖魔所攻破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又是两年,元贤县上空黑云压境,山雨欲来,整个城廓都充满了压抑气息。
牧北妖魔步步为营的蚕食下,元贤县周围城池一座座陷落,只剩这座孤城仍在坚守。
入夜,乌云蔽月,大雨倾盆,飘扬着牧北旗帜的战船如巍峨的山脉迤逦而来。
随着一声轰隆巨响,牧北大军向元贤县最后的防线发起了进攻,一时间炮弹如雨激射向城廓。
炮弹爆裂的威能将平稳的空间撕裂出一个个巨大口子,空间波纹好似沸腾的熔岩在翻涌。
巍峨的城廓在炮弹攻击下肉眼可见的崩塌,战船被吞噬。
城廓之内,诸多闪闪发光的飞弹掠过联军战船,在牧北妖魔阵营中爆裂,形成一个个巨大龙卷罡风,在强大的地藏飞弹攻击下,诸多妖兽被碾为肉泥,血雨在龙卷风暴中簌簌而下。qqxδnew
从夜中到天明,牧北妖魔的第一波进攻才堪堪结束,城廓内外,血肉成河,堆积如山,夹参着四分五裂的战船,仿若修罗地狱。
直到未时,牧北妖魔收整了残兵,又发起了第二波进攻。城内,天灵船舱室中,唐宁等众人聚于一堂,各人神色凝重,面色肃穆。
第十纵队因建制残缺,人员伤亡极大,故与第九纵队合并为一个纵队。
“第九纵队出发,阻击城廓西面妖魔。”此时,操控室传来一句命令。
第九纵队长汪器一声令下,诸多战船腾空而起,越过城廓西面,向着牧北妖魔开赴而来的大军迎去。
双方炮弹激射,庞大的气流云升腾而起,战斗很快便进入白热化。
“左前方有一颗六阶炮弹,距离七百丈。”
“右前有三科炮弹,距离五百丈。”
“五号炮口堵塞,急需清理。”
“防卫光幕能力只剩不到五成。”
“向左后转舵,把右后防卫炮弹拦截下来。”
……
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呼喝在舱室内响起。随着时间推移,天灵船在遭受了几发炮弹攻击之后,防卫光幕已支撑不住。
“随我来。”第九纵队长汪器领着舱内众精锐来到战船甲板上,此时正好又有一颗炮弹激射而至,在船头爆裂,庞大的气流云升腾而起,涌起的空间波纹瞬间便将船头防卫光幕淹没,并向着四方传荡。
防卫光幕肉眼可见的被撕裂出一个缺口,随即整个光幕立时碎散,滔天空间波纹涌入了进来,船头铁屑飞舞,整艘船失去平衡直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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