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将卷宗收起:“我知晓了,你给他回话吧!宗门的灵石补助没有问题,让他不要懈怠,随时回奏消息。”
“是。”许文则应道:“唐师叔,听说宗门的经费要进一步缩减,不知此事确否?”
“近几年内肯定不会,将来就不好说了,特别是对那些没有完成宗门交代任务的部科,是一定要缩减经费的。所以你们得重视,情报科经费是戒秘院最多的,人数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部科,若是完不成任务,我也不好为你们说话。”
“此事已交给许启元师弟全权负责,他自己也在学习炼丹技艺,目今我们部科有十二名弟子经过了淘汰筛被重点培养教导,我时常过问他们进展情况,想来完成宗门任务问题不大。”
两人聊了一阵,许文则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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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金碧辉煌的阁楼内,丝竹管弦之乐绕梁不绝,几名芳容窈窕的女子扭动着柔软的腰肢翩翩起舞。
左右两侧案桌之上,一名身形挺拔男子与一名络腮胡大汉相对而坐,面带笑容,举着酒杯轻晃,双目微闭,似乎陶醉其中,两人正是乾易宗夜鹰情报站主事徐渊和青阳宗下属情报站主事王文秀。
一曲音罢!众女鱼贯而退,屋内只剩两人。
王文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睁开双目,嘴角似笑非笑看着对面男子:“徐道友,此地灵酒虽好,可人多眼杂,似乎不太适合你我这样身份的人吧!”
徐渊微微一笑:“王道友日理万机,整日间操劳宗门事务,偶尔也该出来享乐享乐。我是看透了,就算做的再好也没用,以咱们玄门现在的形势而言,你就算拼了老命,上面也不会多给你一个铜板,既如此,还那么操持干什么。”
王文秀道:“听你这话,似乎是策反离间的套路,你不会是想策反我当你们乾易宗的细作吧!”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一笑。
徐渊端起杯酒一饮而尽,开口道:“王道友,实不相瞒,兄弟我最近接了一桩任务,有点棘手,因此想找你老兄帮帮忙。”
王文秀笑道:“徐道友说笑吧!你我各自分属两个宗门,都是各自为政,我能帮上你什么?再说了,我要是动用宗门的力量去帮你,被人告发,我可得进刑狱大牢了。”
徐渊道:“王道友先别忙着拒绝,先听我说一下接到的具体任务如何?”
“请讲。”
“此次任务有些特殊,不是宗门分派,而是本宗一位师叔私下的命令。这位师叔是本宗分管财政的,他开出的条件很高,无论于公于私我都无法拒绝,事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只要你老兄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
王文秀道:“徐道友所说的这位师叔,莫不是贵宗新晋金丹的唐宁前辈?”
“没错。”徐渊并不隐晦:“他要求我们情报站在血骨门一位长老身边安插一个棋子,此事若有道友相助,则易如反掌。”
王文秀道:“徐道友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能力在血骨门金丹修士面前安排细作?我们的确在血骨门有一些线报,但都是低阶修士,触碰到这种级别修士,已是宗门最高机密了。”
徐渊道:“王道友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也知晓往金丹修士身边安插细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好在本宗师叔给了我放长线的时间。我想先在他徒儿身边安插一些跑腿的下属,这点对于王道友来说应该不难吧!”
王文秀道:“徐道友可为难我了,要是被宗门知晓,其罪不轻啊!”
徐渊道:“咱们玄门本是一家,目的都是为了对付魔宗而已,有什么区别,再说安插几个修为低的内线弟子算得了什么。我知晓贵宗财政和本宗一样捉襟见肘,道友的情报站也有好些年没有灵石补助了吧!”
“不瞒道友说,本宗师叔为了计划能够进展顺利,在经费灵石上大开方便之门,道友若能相助,我们愿意支付这个数目。”徐渊展开五指。
王文秀沉吟了一会儿,微笑道:“今日咱们只谈风花雪月,就别谈这件让人操心的事了。”
“好,我敬道友一杯。”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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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易宗,乾兴山,议事殿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唐宁身形。
殿前两名弟子躬身行礼,唐宁径直入内,里间,罗清水高座其上,左右两侧,史名随、佟全安,庄心乾赫然在座。
唐宁朝罗清水稽首行了一礼后,在庄心乾身边落座,不多时,殷庆元也来了。
今日本不是议事之期,罗清水之所以突然召开高层议事,乃是因为宗门发生了一件性质十分恶劣的争斗事件。
事起于三个月前的宗门决议,当时唐宁提议花两百万去购买炼丹、炼器、制符、制符的原料。
决议通过后,朱仲闻先后找他签过两次字,从宗门储蓄室中,拿走了两百万灵石派人前往吴、齐两地购买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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