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船在城内行驶了数日,来到一座巨大蓝色光幕前,舱内一道人影闪出,正是联队管事刘泉,其手中一翻,符箓没入里间。
约莫一炷香左右,光幕消融出一角,一道遁光激射而出,来到风灵船上,两人交流了数语,遁光直去,风灵舟跟在其后,入了光幕内。
里间类似一个小型城廓,亭台楼阁无数,遁光往来如梭。
风灵舟行不多时,行到一空旷场地,停落在线条分明的框架内。
众人纷纷回归舱内,将橙元战甲及破空弩归还至储物室中。
舱内二层的控制台前,直属二队二十余名修士尽数集结,颜敏一领着众人出了船舱,在甲板与其他队伍汇集一处。
不多时,白锦堂等人自内而出,手一挥,众人遁光腾起,行了约莫半日,来到一连绵起伏的山脉间。
其上山峰耸峙,殿阁林立。
众人遁光落至一山峰之顶,白锦堂开口道:“此次任务已毕,众弟子暂且各归住所歇息,以待下次的执勤任务。”
众人点头称是,各自离去。
唐宁跟着第二队众人等人来到山脚处,但见零零散散的矗立着数十座屋室,其他人等皆各归居所。
眼见众人离去,严广生开口道:“唐道友,此是我们第四军团三纵队的驻扎地,此峰是我们联队直属司的落脚点,旁边几座稍微低矮的山峰都是各小队的落脚点。你可在此山脚任选一处建造屋室,只是别离太远,得随叫随到。”
“若有事外出,需得和我或胡道友知禀一声,当然了,直接找颜道友也可。”
“是,晚辈明白。
入夜,唐宁正盘坐在新建的屋室内闭目修行,外间敲门声响起,他起身打开屋门,见颜敏一矗立于外,赶忙稽首行礼。
颜敏一看也未看他一眼,高昂着头颅从他身边走过,入了里间,至屋内主位上落座。
“你也坐吧!别杵着了。”颜敏一开口道,仿佛她才是这间屋室的主人。
唐宁依言入座:“颜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未知有何事见教?”
“师傅要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
“晚辈一切甚好,多谢白前辈挂念。”
颜敏一道:“唐宁,你虽是柳师妹夫婿,在这里也需一切依照法度,按规律行事,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师傅也不能保你,这点你需知晓。”
“晚辈明白。”
颜敏一手中一翻,递给他一个储物袋:“你的档案已经转到了第四军团,按照你原先薪俸,每年只有三十颗上品灵石,这是规定。师傅念你薪俸不够,恐耽搁修行,是以让我给你送些灵石来。”
唐宁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内里装载着整整一百颗上品灵石:“多谢白前辈厚意,晚辈不甚感激。”
“今后有什么事儿,直接来找我就是了。”颜敏一说道,起身离开了屋室。
唐宁将其送至屋室外,眼见其遁光远去,方回到屋内,看着储物袋中一百颗晶莹剔透的赤红色拳头大小灵石,一时竟颇有些五味陈杂。
颜敏一倨傲的态度,让他心下极为反感,递给他储物袋的时候就像施舍乞丐一般,这让他有些气不能平,不就是因为太玄宗弟子的身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和自己一样出身新港,能不能结丹还未必呢!
唐宁心下愤愤想道,虽是如此,但他也不是几十岁的毛头小子了,不再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懂得审时度势,整场交谈下来,没有露出一丝不满情绪,一直面带微笑。
只是在她走后,脸色才显得有些沉郁。
话说回来,人家虽是态度倨傲了点,终究也是一片好意,自己又何必太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呢!唐宁拿着那只储物袋,微微叹了口气,盘腿坐下。
一晃几日时间过去,这日,唐宁出了屋室,来到颜敏一居所前,一挥手,符箓沿着屋室缝隙递了进去。
很快,屋门无风自开,唐宁身形一闪,入了里间,朝颜敏一稽首行了一礼。
“有什么事儿吗?”颜敏一开口问道。
“晚辈久处清海荒僻之所,未见过青州内陆繁华,今有幸来到东莱主城,欲一窥此间修行盛况,涨涨见识。”
“你去吧!但别走太久,就在附近转转。”
“是。”唐宁应道,告辞而去,化作一道遁光腾起,不多时,来到一巍峨雄阔的殿前。
内里空旷的厅殿中,或站或坐着十余名修士,他来到一人身前,手中一翻,拿出一块令牌递交给他:“这位道友,在下唐宁,有事外出,烦请替我开阵。”
那男子接过令牌,神识入内一查探,抬头望了他一眼:“十四军团的,不是在奉化城前线指挥部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在下刚从十四军团调至第四军团,第三纵队,第七联队,身份信息还没有来得及更改,望行个方便。”
男子将令牌交还与他,手中一翻,拿出一厚册,在这里签字画个押。
“多谢道友。”唐宁依言照做,随后出了大阵往西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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