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可太过大意,叛军龟缩不出,或许另有谋划。我最为担心的是军团情报消息错误,若叛军内部有炼虚修士坐镇,或兵力不止于半个联队,我们一旦进入大阵内部,他们再突然杀出,后果不堪设想。」江羽沉吟道。
众人听其此言,原本有些防松的心理立时紧绷起来。
唐宁亦觉得此言不无道理,众人最为担心的就是叛军内部有炼虚修士存在,若果真如此,其现在还不出面,必是有一个大阴谋等着众人去钻。
曾阳眉头一皱,心下对于江羽这番言论有些不满,觉得扰乱了军心,见众人神色都有些凝重,他摆了摆手,高声言道。
「江道友太多虑了,我们不知其内部有无炼虚修士,他们更不知晓本部联队兵员配给,假使对方真有炼虚修士坐镇,方才我等攻击其防卫光幕时,其必会外出干扰,一者打断我等破阵效率,二者能够刺探本部兵员配给,做到知己知彼。」
「现在本部大举入侵乌月亭,叛军必是十万火急,假若宣阳山有炼虚修士,那叛军乌月亭城大本营的主帅必然是火速联络宣阳山,要求他们出兵增援。」
「宣阳山叛军又岂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攻击了近两个多时辰却龟缩不出,需知多拖一会儿,乌月亭城的叛军就多一分被攻破的危险。」
「且叛军在乌月亭一共只有半个纵队兵力,按这个兵力配给,炼虚修士不会超过五名
,但他们却有四座护卫的营寨。」
「若宣阳山有炼虚修士坐镇,其他三座营寨想必也会有炼虚修士,则其乌月亭城的大本营只有一名炼虚修士,这可能吗?」
「再说炼虚修士被几名化神修士围在营阵内攻击了两个多时辰还龟缩不出,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因此叛军不敢应战,只有一个可能,便是他们心下胆怯,而又接到上面不得弃阵而逃,要尽量拖延时间的命令。」
凌婉接话道:「曾道友所言有理,我亦认为叛军龟缩不出,皆因丧胆,诸位不必忧虑。」
曾阳看向江羽:「江道友,你还有其它疑虑吗?」
江羽听出其话语中不悦,但也没有过多辩驳解释,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秉持谨慎心态,不可太过松懈,这是生死较量,不是请客吃饭的游戏,稍有不慎便会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我们应当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是自然,江道友,你既精通阵法,可知此是何阵,我等该如何破阵?」凌婉未免两人争辩,未等曾阳开口,便将此话题揭过。
曾阳原要回应,嘴唇微启,听她此言也就闭口不言了。
「请诸位道友稍候,我要先行勘测一番,才好谋划。」江羽说罢,身形一闪,来到红色烟雾边缘地带,手中一翻,拿出一颗青绿色的珠子,向上一杨,宝珠迎风而涨,化作数十丈大小,射出一道光芒激射入烟雾之中。
….
宝珠围
绕着大阵缓缓旋转,其光芒所处之处,搅得烟雾一阵翻腾,过了约莫一柱香时间,其手中一招,收回宝珠,回到战船甲板上。
「此阵我已知悉,乃三元法迷之阵。」
曾阳淡淡道:「道友既知此阵,想必定有破阵之法吧!」
「我需要五名化神修士和三十名元婴修士与我同入阵中。」
「要这么多人吗?」
「当然了,这是五阶上品大阵,内里是阵法创造出来的一个虚拟单独空间,入了里间就等同于进入了一个封闭的屋室,叛军绝不会坐视我等从容破阵,必会进行干扰,若无充足的人手和战力,恐难破阵。」
「好吧!既然江道友这么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哪位道友愿随江道友入阵破敌?」
曾阳
开口问道,却无人应声。
凌婉道:「江道友,你是阵法大家,是破解此阵的关键,还是由你挑选破阵人员吧!我想诸位道友都不会拒绝出力的。」
江羽目光掠过众人,沉吟了一会儿:「那就请凌道友、唐道友、夏道友、许道友、黄道友、再另则十名元婴后期修士,十名元婴中期修士,十名元婴初期修士随我入阵吧!」
此安排显然是有所考量的,联队里十名管事分为三派,分别是太玄宗,幽冥海,修行世家。
凌婉、唐宁是太玄宗弟子,江羽、许文若是幽冥海成员,夏裕,黄汉江是修行世家子弟,现从每派中挑选两人入阵,众人自无话说,皆点
头道好。
曾阳却眉头微皱:「凌道友,夏道友都入阵中的话,我恐本部留守的实力不足,若叛军趁你等困于大阵之际,突然倾巢杀出,凭我们四人未必能抵挡得住。」
「叛军若率大部攻出,曾道友可率人暂时退却,叛军必不敢深追,待我等破了大阵,再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必能大破叛军。」
「江道友,你看这样可好,将夏道友留下,换郭道友入阵。」
夏裕乃化神中期修士,而郭松林是化神初期,是以曾阳有此言。
「那好吧!就依曾道友之言。」决定了管事人选,曾阳遂下命所有大队管事人员集结于此,从中选出了三十名元婴修士,都是尽量按着三派占比挑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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