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郡,庄严肃穆的议事殿前,两道遁光落下,现出两名身着青州联军服饰的男子,正是唐宁和前线指挥部送他前来赴任第一军团直属纵队副队长汪海平。
殿前两名轮值的修士迎上前稽首行礼:“前辈有何事?此乃本部军团议事殿。”
“我们是联军第一军团修士,从元贤县而来,这位是本部第四纵队第九联队长唐宁,奉命调任贵部,要求见贵部军团长,不知他所在何处?”
“今日并非议事之期,本部军团长应在其府中修炼,两位前辈自去请见便是。”
“劳烦带我们前去。”
“好,两位前辈请随我来。”
三人遁光腾起,不一时来到一座雄阔洞府前。
“此便是本部军团长庞元只前辈的府邸,两位请自便,晚辈先告辞了。”轮值修士说罢,化遁光而去。
唐宁手中一翻,递了张符箓入内。
候不多时,内里一名面白男子缓步而出,向两人稽首行了一礼:“不知两位前辈所来何干。”
“在下第一军团第四纵队第九联队唐宁,今奉联军命,调任本部军团,特来拜见庞前辈。”
“两位请稍候,我去请示一下。”男子转身而去,等了好一会儿,复回到两人跟前,稽首道:“庞师叔祖现在不便见客,他言已知晓此事,让你们直接去找本部副军团长王景兴前辈。”
两人对视了一眼,唐宁点头道好,遂离了此间辗转来到副军团长王景兴所居之洞府。
在厅室内等候了约莫一刻钟时间,只见一名松形鹤骨中年男子自外而入,面上带着微笑。
两人赶忙躬身行礼,王景兴目光扫过两人:“哪个是唐宁?”
“弟子正是。”唐宁答道。
王景兴微微点了点头:“你的档案先前我已看过了,不错,后生可畏。”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见过南宫师叔了吧!”
此言毫无疑问表明调他来第十军团是南宫暮雪的意思,这与他先前所想不谋而合,因此并不吃惊,倒是一旁的汪海平听了这话,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弟子方到本部,还未来得及拜见内妻尊师。”
“你想去哪部任职?”
“弟子一切听从军团安排,师叔要弟子去哪,弟子便去哪。”
“本部虽是新组建的军团,但各队伍人员都已齐备,唯有第十纵队尚缺管事,你就去那里吧!”
“弟子遵命。”
“我和南宫师叔是老相识,你既是她徒儿夫婿,咱们也不用太客气,南宫师叔把你安排到本部,今后你有什么事,可直接来找我。”
“是。”唐宁应声道,他虽不知王景兴在宗门原所任何职,但其能说出这话,想必应该也是师徒一系。
“我先送你去第十纵队任职吧!”
“多谢师叔。”
一行三人出了洞府,两人交谈之时,汪海平一言未发,及至离了洞府,他才开口道:“唐师弟,我奉军团之命送你来任职,今你即将上任,我就不随你前往第十纵队了。”
“多谢汪师兄。”
“王师叔,弟子告辞。”汪海平行了一礼,三人即分道扬镳而去。
唐宁与王景兴遁光来到第十纵队议事殿,两名轮值弟子立刻迎上来行礼。
“去把你部纵队长唤来。”王景兴吩咐道,一名男子应声而去。
两人入了里间,不多时,一名鹰目薄唇男子自外而入,目光扫过唐宁,向王景兴躬身行了一礼:“弟子拜见师叔。”
唐宁见到此人,心下却是一惊,此人正是苏渊华。
王景兴微笑道:“不必多礼,渊华,唐宁现调任你部任职,他的情况我就不多介绍了,你肯定要比我了解。”
“是。”
“如今你们姻兄弟同处一队,正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就不多赘话了,你们谈你们的,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便是。”
“我送王师叔。”两人跟着他出了大殿,直至其遁光远去,放回到里间。
唐宁稽首行了一礼:“拜见苏师兄。”
“没有外人,不必客气,坐吧!”苏渊华面带和善微笑在上方主位落座:“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一点不错,我是着实没有想到,你能这么快突破炼虚境,我一向自认有识人之明,从今往后,可再不敢说此话了。”
“都是拖您和尊师的洪福,才有我的今日。”
“不必自谦,师傅和我所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能有今日完全是自己的福分,不瞒你说,当日师妹同我和师傅说,你已突破炼虚境,我真有些不敢相信。想当年,你初加入本宗时,不过是金丹修为,咱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道丁九六七年。”唐宁答道,他对此次会面印象十分深刻,到现在仍不能忘,因此记得很清楚。
“那时你还只是个金丹中期修士,短短数百年,你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到惊讶。”
“我只是气运比别人稍好了些,论真才实学,不如内妻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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