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道:“以孔师兄的棋力,就是以一赔十,我也绝无胜算,前车之鉴,早有明例,弈棋一道,我相差甚远。”
孔繁星手一挥,将桌上红黑子收了:“那就来局你擅长的将帅棋。”说着手一翻,将棋子落定。
将帅棋共三十二个子,一人十六个,一方为将,一方为帅,只要吃掉对方将帅便算赢。
唐宁笑道:“这个倒还可一试,不过得让我先手才行。”
孔繁星笑道:“请吧”
唐宁抬子落定,他倒不是有多么精通将帅棋,只是这玩意儿比较简单,一共十六个子,每个子儿有固定走法,十分容易便走成和棋,且先手占有很大优势。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落位,渐渐地唐宁眉头皱起,盯着棋盘一语不发,孔繁星却是谈笑自若,半个时辰后,唐宁己方将子以无路可走,只好认输,拿出一千灵石递给孔繁星。
“承让承让。”孔繁星笑呵呵道,收起灵石与棋子。
唐宁静坐桌前等着他说下文,每次孔繁星拉着他对弈时都是有事情要说。
果然听他说道:“唐师弟刚回来,还不知道吧!咱们情报科遇到了件棘手的事啊!昨日鲁师兄找我谈了一番。”
唐宁道:“不知孔师兄所指何事?”
“华南情报站的人偷偷调查华南主事彭砚师弟及其下属弟子,窃听装置都安到别人居室内了,东窗事发,彭砚大怒,告上了宗门。事情动静闹得不小,楚国主事周茂师兄特地为此事赶回宗门面见掌门,要求严惩情报站弟子及彻查此事。”
唐宁眉头一皱,心中有些惊讶,华南情报站的弟子怎这般大胆,连华南主事都敢调查,还在其居室安装监听装置,无怪彭砚这般火大了。
作为一名筑基修士,居然被一群炼气弟子偷偷摸摸监测,而周茂作为楚国主事,华南、秦川、江东各主事都受他节制,今天情报站敢调查彭砚,说不定明天就能监测到他的身上。
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愤怒,面见掌门要求严惩情报站弟子的原因。
情报科属戒密院,驻外主事弟子属外务院统归,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部科,情报科下设的诸多情报站点是为了调查宗门之外各类情报,无权查本门弟子。
就算宗门弟子触犯门规,也属保密科和督察部职权范围,情报科是没有权利调查宗门弟子的,更别提调查监测的对象是一名筑基修士了。
纵然是密保科要调查宗门筑基修士,也要上报,至少得有院一级的首可才能启动调查程序。
现在情报站一群炼气弟子私自调查监测华南主事,事情性质无疑是十分严重的,搞不好整个情报科都得受牵连。
周茂面见掌教时也说了,要求彻查,情报站底下弟子肯定不会有这么大胆子,且无缘无故干嘛调查人家,必是有人授意,吕光主管情报科各队具体事宜,这个责任他洗不清。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前日周茂师兄回到宗门向掌门面呈此事,不过在他回来之前宗门就收到了彭砚的玄鹰传书,宣德殿督察部已派人前往华南将情报站弟子抓了。”
唐宁道:“华南情报站为什么要监测彭师兄,还要在他居室内装铜管窃听,搞得这么煞有其事的,总得有个理由吧!”
“他们倒还没那个胆敢直接监听彭砚师弟,测听装置室安在彭师弟几个下属居室内,想通过这几个下属侧面调查彭砚师弟,至于为什么,还要等调查结果再定。”
“哦?”唐宁神色一动,没有直接监听彭砚,那这事儿还有强辩的余地,只要咬紧牙关不松口,影响会小得多。
朱虚面无表情道:“鲁师兄找你谈了什么?”
孔繁星笑道:“还能聊什么,无非是以大局为重,要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掌握在可控范围之内。”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有很强的操控性,关键要看调查的结果。处理得当的话事情控制在华南情报站范围,不要再继续往下查,对于情报科来说影响不会很大。
若真要不顾一切往下查的话,吕光是肯定逃不掉的,对于情报科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鲁星弦此时最担心的就是后院起火,孔繁星趁机发难,真要那样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连他这个执事恐怕都要受些牵连。因此在事发第一时间找到了孔繁星,与他促膝长谈了好一阵。
朱虚道:“你怎么看?”
“适可而止吧!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咱们毕竟是情报科的人,部科被抹了黑,咱们几个脸上也不好看。”
唐宁自从筑基当上情报科管事后,对宗门内部势力派系又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情报科的内部形势几乎可以说是宗门内部斗争的一个缩影,以执事鲁星弦与督查孔繁星为首的两个派系暗自较劲。
鲁星弦筑基后期修为,掌控情报科百余年,此生金丹基本是不可能了,寿元也所剩无多,除他之外,情报科以朱虚修为最高,资格最老,按理说他卸任后应当是朱虚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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