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武十八年,二月二十五。
天高云阔,寒风阵阵。
上京城。
青龙大街。
身披乌金甲,腰挂天纹横刀的大夏太子爷叶洵,正策马向城外而去。
在他身后,披坚执锐的东宫属将与穆府骁骑,紧紧跟随,皆是面色坚毅,目光如炬。
那红底夏字大旗,迎风招展,旌旗猎猎,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不屈意志。
今日,是洵太子远征漠北的日子。
街道两侧。
跪满了前来为洵太子送行的百姓。
百姓本可以不跪,但洵太子大仁大义,为国为民,实在令他们感动不已。
百姓望着太子爷眼眸,满是敬佩。
与此同时。
呜,呜,呜......
咚,咚,咚......
阵阵号角与擂鼓声,从上京城四面八方,冲天而起,直冲云霄,席卷上京城。
“送太子殿下,凯旋!”
“送太子殿下,凯旋!”
“送太子殿下,凯旋!”
.......
街道两侧的百姓们,望着快速从青龙大街上穿梭而过的洵太子,呼声阵阵。
这一年半的时间,太子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文治武功已是无人能及。
这样的太子爷,值得百姓们恭送。
叶洵剑眉横竖,冷面寒眸,率领骁骑从上京城快速穿梭而过,直奔三千营驻地。
百姓们为太子爷送行的队伍,一直蜿蜒到了城外二十里处。
城门楼。
叶澜天,魏无忌,南宫夜与上官磐石等一众朝廷肱骨,望着太子爷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一阵敬佩。
为国远征,驱逐蛮夷,马踏连营......
太子爷要做夏国上下,十八年来想做,却从来没敢做的事情。
叶澜天眉头深锁,心事重重。
魏无忌宽慰道:“陛下,您不必担心,太子爷说的对,他是大夏储君,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我大夏储君,就是要经历战火的洗礼,只有这样才能带领我大夏走向强盛。”
“唉......”叶澜天叹息一声,“朕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洵儿不会武,你又不是不知道战争一旦打响,会有多么艰苦。”
“远征天奴儿跟打海城不样。”
上官磐石插话道:“陛下,您无需担心,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虽然天奴儿骁勇,但我大夏儿郎也不是吃素的。”
“况且有大将军坐镇指挥,太子妃,武岳等一众高手护卫,殿下出不了问题。”
“虽然殿下没怎么上过战场,但他的智慧却无人能及,微臣有预感,太子爷一定会将天奴儿赶出达兰扎德草原。”
叶澜天点了点头,眼眸慢慢坚毅,“希望吧,朕的儿子,总归不会差了。”
对于叶洵,叶澜天是给予极大希望的。
他也有预感,今后大夏在叶洵的带领下,一定会铸造万国来朝的盛世。
不多时。
叶洵已经率领骁骑冲进了三千营驻地。
演武台下。
陆九渊,独孤玉,李融,裴武等一众人和三千营将士,早已恭候多时。
片刻。
叶洵策马至演武台旁,随后向演武台上而去。
叶洵身披乌金甲,腰挎天纹横刀,伫立于演武台上,扫视三千营将士,眼眸中有火焰跳动。
“将士们,十八年了,自贞武年以来,我大夏被天奴儿侵扰了十八年!”
“天奴蛮夷将我大夏视为牧场,缕缕犯边,祸乱边疆,侵略我大夏边疆村镇,抓我大夏子民为奴为婢,他们杀我大夏子民高筑京观,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他们残暴,他们不仁,他们丧心病狂的对我大夏百姓肆意欺凌,他们每时每刻都越过雁云,进入我大夏烧杀抢掠,奴役我们的家人,杀害我们的妻儿老小。”
“他们要让我大夏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血流漂橹。”
“兄弟们!你们答应吗!?”
此话落地。
三千营将士皆是眼眸猩红,怒发冲冠,高举右拳,声嘶力竭。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
叶洵抽出腰间横刀,朗声道。
“好!”
“本宫要的就是你们一腔热血,要的就是你们一往无前的勇气,本宫要的就是你们奋勇杀敌的胆魄。”
“天奴儿欺辱了我大夏十八年,这十八年的家仇国恨,这十八年的耻辱,本宫要让他们用血来偿还!”
“本宫要让你们跟我一起,驾长车,踏平天奴牙帐。”
“本宫要让你们跟我一起,戎马疆场,马踏连营,以血染苍穹。”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天奴终不还。”
“夏军威武!!!”
此时,演武场已是杀气弥漫,三千营将士已是士气冲天,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眸中,都跳动着怒火,每一个人的眼眸中,都有手刃仇敌的勇气。
将士们高举右拳,面容坚毅,声嘶力竭。
“风!”
“风!”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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