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云关。
议事厅。
听着陆九渊的分析。
别说叶洵这半吊子。
就连穆凌霜,陈宝坤,独孤玉几人,亦是敬佩不已。
这就是他们与大将军之间的差距,这些情报他们并不了解。
紧接着。
陈宝坤挑起眉头,朗声道:“大将军,你就说这仗怎么打吧,俺们都听你的。”
“战争一旦打响,无论是咱们大夏,还是大乾,只要是兵,那就得听大将军的话!”
陈宝坤的话,非常实在。
战争一旦打响,主帅只能有一个。
即便是叶洵和穆凌霜,那也得听着,这是对陆九渊的尊重,更是对大夏与大乾数十万将士性命的尊重。
纸上谈兵,高谈阔论,那是兵家大忌。
陆九渊笑了笑,继续道。
“此次作战,化繁为简,虽然天奴儿有,三虎,十六熊,三十二鹰师三十六万军。”
“但他们的主力军,只有三虎,十六熊,这二十二万军,鹰师全都是杂牌三流军队,不足为惧。”
“所以,我们在主力上,并不少于天奴儿,这是我们的优势。”
“此战,大乾平倭侯钟平羽领军十五精锐万,作为此次进攻主力,他们距离天奴儿牙帐最近,且一马平川。”
“所以,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强攻,牵制天奴儿东侧主力军,令天奴儿大军无法回防牙帐。”
“我大夏两支军队的主要任务是穿插,在大乾十五万精锐的掩护下,穿过山地草原,合兵一处,直奔天奴儿牙帐。”
“所以此次进攻任务虽然简单,但强度之高,难度之大,战斗之惨烈,希望诸位有个心理准备。”
听闻此话。
众人心中了然。
大将军说的没错,大乾进攻方向是无遮无拦,一马平川的大草原。
乌那达达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钟平羽从正面突破的,所以天奴儿主力军,一定部署在东侧。
如此一来,取胜的关键,便是大夏进攻方向了,如果夏军可以在天奴儿层层阻击下翻越山地草原。
此战可胜。
贞武十八年,三月十二日。
达兰扎德草原。
北风渐小,天气转暖,地上开始冒出新鲜嫩芽。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高云阔,一片祥和。
三千营与龙骧军自雁云关而出,向西北勒山方向挺近。
勒山山脉乃是草原山地。
翻越那片山地,再往西北,便是乌德山天奴儿牙帐所在的地区。
与此同时。
叶战率领北玄军与西凉铁骑自凉州而出,向北奔袭,他们的目标同样是勒山山脉。
钟平羽率领大乾十五万精锐,自赛达山而出,一路向西,他们的路最顺,兵力最多,面临的敌人亦是最多。
今后,大夏与大乾北疆能否安宁,就看这一战了。
......
达兰扎德草原。
乌德山,山麓平原,昆吾河旁。
天奴儿乌那部。
牙帐。
天奴儿大可汗乌那达达端坐主位,面色铁青,眼眸带寒。
夏乾联军,二十五万精锐,正兵分三路,向乌德山他居住的牙帐奔袭而来。
这是耻辱!
天奴儿的耻辱!
自古以来,从来都只是他们劫掠夏人的份,何曾被夏人攻伐,受过这样的屈辱?
砰。
乌那达达的乌黑大手猛拍在桌案之上,扫视牙帐内的一众部落酋长,怒声道。
“耻辱!”
“这是我们天奴儿的耻辱,是天狼神的耻辱!”
“去年,夏晋之流,就突然对勒山以东,我天奴儿草地区进行大肆的攻伐。”
“杀害了我天奴儿数万子民与勇士,此仇已是不共戴天!”
“如今更甚是出兵二十五万,意欲进犯我天奴牙帐,将我们赶出达兰扎德大草原,将我们赶出自己的家园,简直欺人太甚!”
乌那达达说着,眼眸猩红,目眦欲裂,怒发冲冠,恨不得提刀冲进上京城,将叶澜天给剁了。
他在位已有十年之久。
这十年中,大夏雁云地区,就如同他后方牧场,每年都要劫掠一番。
他还幻想着有一天,联合越泽,攻破大夏关隘,猛踏中原。
如今,不但越泽已是身死命陨,就连他们天奴儿都已是被大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出兵攻伐。
这对于他这位正统继承的天奴儿大汗来说,就如同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一般。
一名黑脸酋长怒声道:“大汗,都怪大夏太子叶洵那狼日的狗东西。”
“若不是他,越泽不会死,大乾三公主不会上位,勒山以东的族人不会被驱赶,叶澜天更不会丧心病狂的想要攻打我天奴儿!”
此话落地。
一众部落酋长皆是义愤填膺,纷纷附和道。
乌那达达更是怒火中烧,已是对叶洵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将其皮囊剥下来,挂在旗杆上,任凭风吹日晒。
天奴儿特勤施罗嘉,眉头紧锁,沉声道:“父汗,花里儿就是被叶洵那狼日的给算计了,不然也不至于遭到叶战的埋伏,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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