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怔怔看着明艳美貌的古思琳，心中不禁叹息了声：

　　 “果然，她盯上了自己的肉体，肤浅的女人，坐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最难能可贵的是无比高洁的品德，而不是英俊的相貌和健壮的身体，当然，如果你给我钱的话，我会请你上三楼，打一场让彼此都非常愉悦的扑克。”

　　 江洋又开始了偶尔性中二，间歇性意淫和习惯性吐槽。

　　 他经常幻想自己变成一只猫，可以吃到美味的猫条和猫粮，想活动了就跳上猫爬架，然后慵懒的凝望着窗外纷杂的世界，偶尔还可以顺着窗户跳出去，和小鸟还有老鼠打打招呼，享受一下捕猎的乐趣，想赚钱了，就去猫咖牺牲一下色相，

　　 当然，这一切都要在不做绝育的前提下。

　　 江洋内心暗自笑了笑，收回分散的思绪，看向眉头微蹙的古思琳，面带和煦微笑，问道：

　　 “魔女小姐，我能帮助你什么？”

　　 古思琳深吸口气，道：“最近，特别是在两次直面宋问棋之后，也许跟我近期多次解放【魔女的裙摆】有关，我感觉我的内心越发急躁，渴望晋升灵融境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再加上【魔女的裙摆】的副作用，数倍放大这种情绪，我已经没有办法通过心理疏导和深度睡眠去忽略这股烦闷急躁的情绪。”

　　 “我甚至能够想象，我被内心的黑暗吞噬，变成一头强大的异魔，但还没来得及疯狂，就被【魔女的裙摆】绞杀，变成一摊血水和碎肉... ...”

　　 “魔女小姐，不用形容的那么详细，我刚吃完早饭。”

　　 江洋望了眼清晨的阳光，回想起刚才吃的那碗豆沙小汤圆，红色粘稠的豆沙中裹着充满弹性的白色小汤圆... ...

　　 啧... ...古思琳是故意的吧，她偷看了我吃早饭？

　　 真是个恶毒的魔女！

　　 古思琳被打断，顿了顿，整理思绪，微微叹了口气，此刻的她竟然展露出江洋从未见过的柔弱与无力，

　　 “昨晚我寻找了灵神境压制情绪的办法，与晋升办法相比，压制情绪，停留在灵神境的办法，竟然更少。”

　　 “其中最简单的是服用药物，就像治疗精神病一样，不断吃药来缓解焦躁不安的情绪，还有一种也是吃药，但不是普通药物，而是一种叫做【断心节竹】的药剂，服用之后，能够减缓情绪波动，连续服用三次之后，就能湮灭所有情感。”

　　 江洋点点头，正色道：“确实有这个药剂，虽然也属于高级药剂，但并不稀有，大部分药剂师应该都能制作出来，其主材料是‘断心节翠竹’，这个很常见，空间裂缝里随便找个竹林，仔细寻找就能找到几棵，

　　 但辅助材料难得，需要‘冰雪小熊的胸前绒毛’。”

　　 排名第十三的【波西米亚编年史】就已经这么难搞了，那排名第八的【冰雪小熊】能强大到什么样子，谁敢想？

　　 这也是【断心节竹】的药方流传很广，但成品没有多少的原因。

　　 连续服用这种药剂三次，人就会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不被任何情绪左右判断，眼里只有对与错，该做和不该做，变成他人眼中的“怪物”。

　　 也就是说，如果情形需要他堕落成异魔，那他也会毫不犹豫，这样的人虽然有理性的判断力，但没有明显的善与恶，

　　 人和异魔，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选项而已。

　　 就是这样的药剂，

　　 竟然成了灵神境压制焦躁情绪的良药。

　　 不想被情绪吞没变成异魔，所以选择用药剂压制，但压制过后，却更接近异魔了。

　　 裴老头在《药剂秘策》中注释：“逃避现实与自欺欺人的可笑药剂，谁要买，就大价钱卖给他，然后，提桶跑路，离他远远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前一秒还面带微笑的聊着天，下一秒突然就变成了满身流脓，散发恶臭的异魔。”

　　 购买这种药剂都需要保密，那些服用之后，没有了感情的人，还是会在人前演戏，装出喜怒哀乐，但事实上，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稳定的炸弹。

　　 古思琳满是无奈道：“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不想在情绪崩溃的痛苦中堕落成异魔，如果有得选，我想先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届时，【魔女的裙摆】副作用，在不解放第三层的情况下，将会对我失效，可一旦解放第三层，【魔女的裙摆】将会在我灵力耗尽之后，释放的副作用没有得到反馈，会直接将我绞杀。”

　　 “呵呵... ...”

　　 古思琳凄美苦涩一笑，

　　 “可至少，我没有变成异魔，这样死去，可以保留我最后的体面。”

　　 与异魔异兽战斗了一辈子的猎魔人，最大的耻辱就是变成异魔，去破坏自己曾经守护的一切。

　　 江洋知道古思琳是真的没了办法，如果... ...有得选？实则没得选。

　　 人都有人性，高兴、悲伤、烦躁、焦虑、愤怒、怜悯、沮丧、愉悦、平和... ...

　　 人性之复杂，不可窥视，不可揣度。

　　 有这些情绪在，人会有堕落成异魔的可能，可没有这些情绪在，人与异魔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隔膜，随时都会被戳破。

　　 古思琳看着江洋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想想也对，自己跟他也算是朋友，自己多次救他，帮他，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该对自己有了一定的友谊。

　　 “江洋，你不用担心... ...”

　　 “去准备材料吧，我的报酬是‘冰雪小熊的后颈毛’和‘灰白巨蛇’的鳞片。”

　　 两人同时开口。

　　 江洋说完之后，望向面容呆滞的古思琳，不解的问：“你让我不用担心什么？”

　　 你特么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古思琳心里说不出个滋味儿，苦涩道：“我让你不用担心，材料我会准备好的。”

　　 “嗯。”

　　 江洋点点头：“报酬也准备好，正好之前跟你们换‘第二十三个人格的真心眼泪’用掉了灰白巨蛇的鳞片，这次可以拿回来。”

　　 说起这个，江洋不由得开心了起来。

　　 身为药剂师，不用在乎一时的得失，只要你们还需要药剂，我就能以各种方式，重新获得付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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