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风心里的火腾地就窜起来老高。
以前他补贴给他们多少钱就先不提,单就最近几年的事说,50万的拆迁款父母瞒着他全部给了他们,姚清晨又以在老家修房为名要了他10万块,最后房也没修钱也不知去向,就连父母动个手术他们也从他手里榨了一笔钱……后来母亲也曾说过以后他们的养老都归姚清晨管,可这会儿他们却这么不要脸地要他给母亲养老。敢情这么多年,好处他们全拿了,却想把义务抛给他,并且还倒打一耙,先发制人地说他没有尽到赡养义务,这不要脸的精神,可真是被他们发挥到了极致。
听秋红这样说,宋小英也变了脸色,心中的怒火迅速升腾。
但这么多年读过的书和受到的教养让她做不到跟秋红开撕,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看姚清风怎么应对。
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头,姚清晨喝斥秋红:“你就少说两句吧,这不正在跟咱哥商量吗,这么多年,咱哥离得远,虽然没咋顾客咱爸妈,但他出钱了啊,给父母养老不就是这样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听姚清晨这样说,姚清风更火了。说得好像在照顾父母上他们出了多大力似的。其实真相是,这么多年是父母在照顾他们,父亲帮他们接送孩子,母亲帮他们做饭洗衣打扫卫生,不光如此,他孝顺二老的钱也大部分进了他们俩口子的腰包。
要说照顾,也仅只限于父亲摔断腿那次,还有平常有个头疼脑热啥的,姚清晨帮父母买些药回来。
可是,这些话,只在姚清风喉咙里翻了个身,就又生生被他咽下去了。
父亲刚刚下葬,他这个当大哥的,就跟弟弟在这儿推卸母亲的养老,这事他做不出来。
而且,姚母就在隔壁另一间房内,万一被她老人家听见,心里该有多难受。
于是,他只能把心里所有的不平都咽下,冷冷对姚清晨说:“不是我不愿意给咱妈养老,是她不愿意跟我去北京。”
秋红尖刻地说:“还不是咱妈偏心你,害怕拖累你就仅着姚清晨一个人祸害……”
姚清风终于火了,他们得了父母多少好处,父亲这刚走,母亲怎么就成祸害了?
!他自己的母亲,他怎么怨她恨她都可以,但儿媳妇就是不行,哪轮着她当着他的面这么嫌弃和糟贱!
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姚清晨看见姚清风脸色不对,就赶紧连拉带拽地把秋红弄了出去。
姚清晨两口子走了之后,姚清风还是余愤难消,站在那里直喘粗气。
宋小英心里也十分火大:“这个秋红,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咱爸这刚走,她就急着把咱妈推出去,敢情咱们不光出钱还得出力,他们家姚清晨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她这一发牢骚,姚清风心里的火倒下去了不少,他害怕再掰址下去,万一宋小英知道拆迁款和姚父摔断腿姚清晨从中榨取医药费这两件事后,更不利于家庭的内部团结。
于是,他又反过来劝宋小英,他们是大哥大嫂,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如果姚母愿意跟他走的话,这就把她带到北京住一段时间。
宋小英瞟他一眼:“你说得轻巧,你大概是一拍屁股上班去了,我又得拍视频,还得照顾两个孩子,这下又多个老娘,你以为我是神啊,我没有三头六臂。”
姚清风无力地说:“咱妈自己还能动,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淼淼上了幼儿园,就铎绎一个人需要照顾,那不还有保姆吗,你要是忙不过来,回去后我再找个保姆……”
“找个保姆住哪,我们租的房子就那么大,一家四口再加上保姆都紧紧张张,哪有房间再安排一个保姆和一个老人?”
姚清风一下子噤了声,宋小英说的都是实情,刚才他确实是欠考虑了。
他想了想,对宋小英说:“这样,我跟清晨再商量一下,这次就先不带咱妈,咱回去加快新房的装修,有条件了,再把咱妈带过去……”
宋小英惊得睁大了双眼:“你真准备答应姚清晨和秋红的无理要求,给咱妈养老?”
姚清风无可奈何地笑笑:“也不是,咱爸这刚走,我是怕咱妈睹物思人心里难过,把她带过去让她散散心,咱妈不习惯去外面住,要不了多久,她肯定会回来的。”
宋小英对姚清风的话持怀疑的态度:“你说把咱妈带出去住几天散散心,这事我没意见。可刚才姚清晨和秋红的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咱妈老了,帮不了他们干家务了,他们就想卸磨杀驴把咱妈推出去……”
姚清风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我妈不是驴!”
宋小英知道说错了话,赶紧改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妈在他们那儿没有价值了,他们就想甩锅。你想过没有,万一咱们接走了,咱妈不愿意回来,或者他们不愿意接收怎么办?你这性子,能做到跟他们翻脸吗?”
姚清风说:“清晨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十分没有底气。他太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混蛋玩意!不学无术,好吃懒做是贴在他身上的两个最大的标签,其他的诸如自私、没有责任心等等,都是从那两个标签衍生出来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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