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野狼摇尾乞怜,戊林晨瞧着丈二的和尚——不明所以,摸了摸后脑勺,甚是惊讶的转脸对幽若说道:“莫要开玩笑了,这畜生不远万里跑来就是为了讨好我?”
幽若白了他一眼,正要教训几句,不料怀里周燕的身体越来越烫,好似一颗火炭一样,当谢也顾不得戊林晨和野狼,伸手就掐住周燕的人中,大声叫唤着:“周姑娘,你醒醒,醒醒,不要睡了……”
戊林晨大吃一惊,怪不得半晌都不见周燕说话,兴许是昏迷了,小跑了两三步,来到周燕身边,伸手一摸她的额头,顿觉得烫得厉害:“这可如何是好,前不见村,后不见店,哎……”
就在此时,那坟头便上的红狼忽然仰脖长嚎,而后化作一道红影,闪没在这茫茫的大雪之中。
戊林晨看了看不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几具尸体,大胆的走过去,从一二皮狗身上扒下一件军大衣来,掂量了几下,暗暗苦笑几声自语道:“没想到乱世当中,活人要扒死人的衣服穿,哎……”说完,便瞧着满地的尸体发呆,那刚才棺材里爬出的尸体上海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忽然感到有些恶心,急忙捂住嘴巴呕吐起来。
幽若隔得老远就喊道:“别多愁善感了,穿死人衣衫没什么,总好过那些吃人肉的”
戊林晨不敢怠慢,急忙走回去,将军大衣披在周燕身上后,瞧了瞧天色,见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了,便说道:“你拿着行李,我来背周姑娘,快些离开这里,若是叫人碰到,指不定说我们挖了墓子”
正说着,方才离去的火红野狼吊着几株野草忽然奔了过来,戊林晨顿时警惕的站了起来,那红狼也不靠近,将野草丢在地上,而后乖乖的摇着尾巴,好像再说:“吃了这草病就好了”
幽若瞧了一眼,只见雪地上的野草开着两朵紫色小花儿,便说道:“去把草药拿过来,那是紫柴胡,治风寒有奇效,这野狼只怕认定你了”
戊林晨壮大了胆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慢慢的伸手捡起草药,而后尝试的摸了摸红狼的脑袋,说也奇怪,一向加不训的野狼此刻却服服帖帖,任由他抚摸。
见如此,他便也不再害怕,蹲下来,直视着红狼说道:“你这么远跟来,是要跟着我?”
红狼好似听得懂他说话,趴在地上呜咽着,戊林晨“哈哈”大笑道:“你还听得懂人话,那好,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红狼用脑袋蹭了蹭了戊林晨裤腿,耸拉着脑袋,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狗在讨主人欢心一样,哼哼的叫唤着。
戊林晨很是高兴,将草药丢给幽若后,伸手捧住红狼硕大的脑袋说道:“你可知王帅在草原可好”
红狼忽然将尾巴竖起来,摇来摇去,很是欢愉,好似在说:“他好得很”
戊林晨暗暗窃喜,若是有这红狼相助,许多事情可就简单多了,他站起来,摸了摸红狼的脑袋后,突然想起孙殿英,不忍也问了一句。
不料红狼忽然兽性大发,龇牙咧嘴,在雪地里不停的咆哮着,两只幽绿的眼睛投射出寒光来,嗖的一声,冲到二皮狗子的尸体上,一阵胡乱撕咬后才摇头摆尾的走到戊林晨身边。
戊林晨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孙殿英自食其果,让这红狼给咬死了,‘哎’的一声,叹口气后,他走到周燕身边,将她背起后说道:“幽若,我们快走,千万别叫人发现了”
幽若点头,将行李背好,三人一狼便匆匆向着满洲国去了,一路上,幽若也深感纳闷得很,按理说这红狼该是来寻仇的,可怎会是这般情形呢?
戊林晨笑着说::“你想想孙殿英第二次想防火,是我拦住了他,狼群这才避免了灭族之灾,红狼是来报恩的”
那奔走的红狼欢愉的叫了几声,一会儿跑在戊林晨前头,一会儿跑在后头,给三人枯燥的旅途带来了不少欢笑,其他琐事也不必提了。
等到了满洲国,已是半个月以后了,这天阳光温和,不见一丝微风,叫积雪封住的大地的早晨也静得出奇,好在天气不冻,三人匆匆吃了些干粮便继续深入,可才走了半里路,便瞧见不远处耸立着两座高大的碉堡,碉堡上支着代表日本天皇的太阳旗。
戊林晨不由得皱起眉头,转头便对幽若说道:“你和周姑娘在这里稍等,我去破了这碉堡”
幽若往前看去,只见一片空旷的雪白,想要绕过去只怕不能了,破碉堡是唯一的办法,她关切的看着戊林晨说道:“小心点!”
戊林晨点头,带着红狼急速奔向碉堡,来到碉堡下后,他便扯开嗓子,用日语大声骂起来,几个二皮狗探出脑袋,伸出三八大盖,对着青天便放了一枪。
“来着何人,不想死快滚”
戊林晨搓了一个雪球,对着碉堡的抢眼仍了过去,而后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快给爷打开路障,不然我让太君枪毙你”
那二皮狗一听是太君,吓得屁颠颠的打开门,钻出来,又是递烟又是点火,不经意间瞧见戊林晨身后龇牙咧嘴的红狼,愣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道:“太君,你这狗,这么这么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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