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无声无息的开始,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四周重归于自然般宁静,就连风儿吹都不见草木响动。
静!
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尤其是在深山老林里,安静只是山雨欲来的前兆,戊林晨经历过太多的这种前兆了,对这种危险信号十分敏感。
等?
不,他并未躲在树洞里像个胆小鬼,像个怂包一样等,因为这次来的是荷枪实弹的军统士兵,尽管他并不知道这群人为何而来,但觉得有些问题必须要去面对,尤其是当这些拿起枪,对着树林疯狂乱扫的时候,让便觉得这些疯子随时都会焚烧整个森林。
军统和军阀并无太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只有统和阀两个字了,那孙殿英竟然敢防火烧了鄂尔多斯唯一的森林,眼前这些军统又何尝不敢防火烧了这蜀山几座山头呢!
“喂喂喂……你们是跟屁虫吗?”
瞅着四周的残值断臂,那尚未干透的泥泞上满是鲜红的血,很不巧,他意外的发现了那个苗疆的驱蛇人。
更为不巧的是,他被军统的士兵踩着,嘴里冒着血泡,痛苦的重复着那句话“盗墓者必死!”
“我死你大爷”,军统的那人怒骂了一句,用刺刀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窝里,然后还不忘搅了几个圈圈!
什么叫残忍,这就叫残忍!
戊林晨看着都觉得心窝里一阵刺痛,靠在大树上,叼着一片树叶瞅着那些嚣张的军统,这些士兵人数不少,但皆显是得疲惫不堪,想必着一路追来也吃了不少苦头,当中可能是个长官,瞅着戊林晨就拔枪。
“小子,老子带着弟兄追你追了十几天,你说你是猴子吗,怎么那么能窜,现在怎么又不跑了呢!”
戊林晨觉得他们冤枉了自己,谁知道他们在追自己呢,要是知道,说不定再就放慢脚步等着他们,将事情给解决了,但现在,只怕有些难办了,这些人仿佛要动用武力。
打打杀杀没什么意思,戊林晨觉得有很多事情可以坐下来谈谈,尤其是关乎到利益的事情,眼前这些军统士兵不畏山路艰辛来追自己,既没有杀父之仇,又没有夺妻之恨,其目的可见一般了。
“长官,你先别忙着开枪,咱们有什么话,都撂下来谈谈,是寻仇还是求财,都得有个说法,您说是吗?”
戊林晨不紧不慢的说着,一只手在裤兜里摸着手枪,尽管有把握对付不会贸然动手,但他无法排除个别暴脾气的小兵,不明来由的开一枪。
谈谈就谈谈吧,那军官收起枪,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手下,让他他们那全都收起枪以后,这才走到戊林晨面前,搓着手望着他说道。
“你先去骗了我们长官两根金条,我们也是奉命来拿回去,你可别让兄弟为难,咱们都是中国人,国难当头,也必要在这厮杀,你说是吗?”
听他这么一说,戊林晨便觉得面前这人还不错,是个血腥的中国的人,不由得多瞅了几眼,见他棱角分明,眉宇间正气凛然,于是招呼他蹲下来说道。
“兄弟,你也是条汉子,咱们这次出来没带多少钱财,但今天还是卖你个面子,你开个价,只要我出得起!”
军官竖起了五根手指,瞅着戊林晨的脸色说道:“怎么做也得五根金条,不然这些弟兄我可无法保证他们不会为难你!”
戊林晨盘算了下,五根金条却是拿不出来,但他这个又个非常优秀的长处,那就是不受任何人威胁,听到这个军官威胁自己,他的脸色顿时就铁青。
手豁然一动,拨出了手枪,对准了军官的脑袋,皱起眉头对他说道:“我知道你的命令并不是拿了钱,而是要我的命,只可惜我生来就不怕麻烦,也不怕任何危险,让你的丢下武器!”
那军官吃了一惊,举起两只手来瞪着戊林晨,心想着这人好明锐的洞察力,居然能知晓我拿钱以后会灭了他,嘴上冷冷的笑了笑,说道。
“哼哼……你太天真了,看看你的周围,难道你认为军人会怕死吗,会因为个人的生死丢掉团队的荣耀吗?”
戊林晨没和他啰嗦,替了他一嘴的泥巴,满脸杀气的说道:“我再说一遍,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滚蛋,你他娘的还敢说自己是军人,有种去前线打日本鬼子,有种将八国联军赶出东北三省,在荒郊野外跟你爷爷我谈什么军人,什么荣誉,见你他娘的鬼!”
戊林晨说得唾沫横飞,说得声情并茂,说得抑扬顿挫,那个军官瞅着他,就像是瞅着外星人一样,想着自己所作的一切,脸上忽然就火辣辣的有些烫,羞耻之感顿时就爬上了心头。
作为一个盗墓贼都有这样高的觉悟,作为军人的,他不只是觉得自愧不如,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他愧对这身军装!
“放下枪!”
他喊了一声,这种结果戊林晨早就料到了,但可惜,戊林只是猜对了开头,并未猜中结尾,因为一个队伍里,军官不只一个!
所以他只能砰的一声和惨叫,被自己要挟的军官就倒在了血泊里,而且连被谁打死的都不知道就见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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