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句谚语:抓蛇抓七寸——正中要害。
戌道士和戊林面对面的不敢动,看着情形,如果幽若不出手,他们两个必死无疑,可幽若只听说过这句谚语,别从未抓过蛇,以前见了都是一剑砍死了事,从未遇上这种麻烦。
她若是个男人还好说,但偏偏是个女子,女子对蛇虫一类有着天生的恐惧感,尤其是软趴趴的蛇,总能让她们感觉到神秘和冰冷,想象着冷不丁被咬上一口的奇痛感,而后又头皮发麻神经质般的大叫跑开。
当然,幽若不是寻常的女人,倒也不至于吓得跑开,可要在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戊林晨的脑袋上将青蛇徒手抓下来,这需要过硬的手法外还得有不错的运气,弄不好蛇没抓到,自己的手却被咬了。
所以,她认为不能贸然出手,认为还是用剑比较好,万一砍伤了戊林晨,以他惊人的自愈能力,大不了痛一下。
所以,她果断的将软剑提在了手上,缓缓的扬过头顶,准备一剑将柳仙儿青蛇切成两段,她眼角都不敢眨一下,屏住呼吸,就在要下手的时候,那青蛇的尾巴忽然刷的一声翘了起来,吓得她急忙缩手回来。
青蛇这一下动作,戊林晨感觉很清晰,他以为青蛇要咬自己,吓得闭上眼睛,奇怪的是后背上忽然落下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呼哧一下就从脖子上落进衣服,顺着后背到腰上了。
下蛋?
戊林晨吃了一惊,那冰冷的蛇蛋被裤带挡着,弄得他后背上奇痒无比,想伸手去抓,又怕惊动了脑壳上的青蛇,只好强自忍着,瞧着吓得呆若木鸡的戌道士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
戌道士已经确定另外一条青蛇就在自己的后背,此刻正顺着他的内衣缓缓的向上爬,那种冷血动物的冰凉感透过衣服皮肤,直接传送他了他的心里,这种感觉给他带来另一种恐慌。
戊林晨的感觉好像是头顶着一坨奇怪的大便,戌道士则不同,他只感觉背后好像有颗长满尖刺的定时炸弹,就算不爆炸那尖刺同样刺得你心里发慌,而且你还不能伸手不抓,因为扎人。
论危险系数,戌道士更胜一筹。
所以,他也巴拉着惊恐的眼睛瞧着幽若,希望她能尽快摆平了戊林晨麻烦来帮自己,可不成想,幽若才举起剑又退却了,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戌道士很有钱,认为自己就这么死了不值当,所以,他开始准备自救了,脱衣服来不及,伸手去抓必死无疑,他认为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利用自己的身体将这青蛇碾压至死。
一不做,二不休,他牙龈一咬,整个人忽然向后急速倒下,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满是碎石和粉尘的地面上,剧烈的刺痛让他来不及尖叫和喘气,才摔倒便急忙的左右碾压起来。
忍着痛,戌道士知道自己成功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后背上忽然滋出来冰冷的蛇血,几番碾压之后,后背上的青蛇便就成了一团浆糊,他怕被蛇刺或者毒牙弄伤了,急忙翻起来,刷的一声就将道袍脱下来,使劲一抖,果然抖下一条血肉模糊龇着嘴的青蛇来。
就在这时候,那赤红棺材上的黄二爷突然闪了过来,捞起青蛇的尸体又跳开,窜到棺材上就将蛇望嘴里塞,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的瞧着众人,好似生怕他们来抢食物一样。
如果说戊林晨头顶上的青蛇已经不见了你肯定觉得我在凑字数,但若是将镜头往回倒放一点,你便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戌道士刚刚倒下去的那一刻,他背后的青蛇尚且不知死神来了,依旧缓缓的向上攀爬,但戊林晨头顶上的青蛇却不同,它能从舌尖上传回的信息得知自己的老公马上要死了,所以,它吧嗒一声从戊林晨的头顶上掉了下来,而后就向戌道士蜿蜒过去了。
整个过程非常快,戊林晨觉得头顶上一空,那青蛇基本上已经快要钻进戌道士的裤脚里了,只剩下那细细的尾巴在外头摇晃着,而这时候,戌道士却全然不知的着衣服。
等黄二爷抢了蛇肉的时候,戊林晨和幽若便冲到了戌道士的身前,豁然出手,在他波棱盖的地方并拢五指一抓,正好将那青蛇的脑袋给捏着了。
戌道士吓了一跳,以为戊林晨想对自己不利,低头一瞧,见青色的蛇尾巴正在扫着自己的鞋子,顿时又惊出冷汗来,扒拉了一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你们快点弄死它,弄死它”
戌林晨手腕稍稍用力,隔着衣服捏着蛇头缓缓的拉开了两尺的距离,身边的幽若端起软剑来缓缓的顺着戌道士的波棱盖往下割,将他的裤切下很大一片后,戊林晨这才将青蛇在了手里。
“瞧着这两颗尖牙没有,里头都是毒素,这青蛇俗称七步倒,幸好没有被咬到”
戊林晨端详着青蛇解说起来,而后摸出鱼肠剑,在青蛇的腹部轻轻一挑,割破蛇皮,取出两粒蛇胆之后,想也不想便张嘴吞了下去,而后将手里的蛇狠狠的甩向棺材盖上的黄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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