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月昏星稀,这‘咯吱’的声音好似是鬼打石磨子一样恐怖,听得人心里发毛,戊林晨胸前虽然挂着鬼玺,但仍不免被这声音吓得后脖子上渗出冷汗,蹭蹭的向后退了两步之后,急忙四下张望。
就在此时,本是在庙内小憩的血狼忽然惊恐的爬了起来,脖子上红毛倒立,咧嘴露出寒光闪闪的尖牙,闷哼了一声便化作一道红线,嗖的一声掠到了戊林晨身边。
方才还是偶尔的‘咯吱’声顿时频繁响起,血狼忽然迎脖,望着昏暗的月牙儿就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旺旺……旺……旺旺……”
黑夜里,忽然传来众多的狗叫声,戊林晨吃了一惊,迎着声音向前看了看了,只见一伙人穿着夜行衣,牵着狗,缓缓了行了过来,奇怪的是那些狗狂躁不安,好似惧怕什么一般,愣是不敢往前,戊林晨看了看身边庞大的血狼,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血狼果然厉害,只是叫了一声,这些狗就吓得连主人都不认了”
野狼之勇,不亚于山中猛虎,别说是狗,就连那十来个黑衣人也叫这突如其来的狼嚎吓得冷汗直冒,松开手,任由几只猎狗逃窜二去。
幽若也叫这一声狼嚎给惊醒了,转脸看了看几个姐妹,见她们睡意正浓,只好披上衣服,奔到庙外头。
“怎的,有危险吗”
人未到,幽若就急忙问了一句,等看到不远处有十几个黑影窜动,急忙从腰上拨出了软剑,警惕的说道:“是敌是友?”
戊林晨摇头,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些黑影,伸手幽若护在身后说:“不可大意,是敌是友尚且不知,他们人数多,去喊醒她们,小心些”
正说着,那些黑影当中,有人向戊林晨这边喊了一句:“戊林晨戊先生在吗?”
声音阴阳怪气,非男非女,戊林晨一听,心知是陈松泰来了,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转脸看着幽若说:“没事儿,是陈松泰那个老太监,你且去睡着”
幽若看了戊林晨一眼,关切的说了句“小心些”而后才转身走进了庙内。
几个呼吸之后,陈松泰便带着十几个黑衣人来到了戊林晨身前,看了一眼红得发亮的血狼,倒吸了口凉气,阴阳怪气的说道:“怪不到这些猎狗都不肯上前,原来是惧怕这么个玩意儿”
血狼不认识陈松泰,瞪着他们龇牙咧嘴,脖子上红毛倒立,只要戊林晨一声令下,它便会扑上去。
戊林晨摸了摸血狼的脑袋,让血狼安顺些,准备问陈松泰深夜来访所谓何事,不想陈松泰却先开口了。
“离开之时,不见先生有这玩意儿,想不到小安山之后,先生有了奇遇,竟降了这桀骜不驯的野狼”
戊林晨对陈松泰没有好感,冰冷着脸便问:“你是如何寻到我的,是否是日本人通风报信了”
藏身如此,只有才走不久的小林君知晓,戊林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小林君再次食言了,可不想陈松泰却摇头,像个娘们一般说:“哟呦,你当我这些大内高手都是废物吗,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们要寻你,也是易如反掌”
说完,陈松泰便摸出一件衣服丢给戊林晨,戊林晨伸手接过,发现这正是自己穿旧了丢弃之物,想了想便知道陈松泰是以猎狗寻到了自己,不由得说道:“你这死太监,这么晚了不睡觉,来寻我所为何事”
陈松涛早已受惯了世人的白眼,对戊林晨的谩骂却是不理会,咧嘴露出几颗残牙,弯下腰,那佝偻的身材显得无比的矮小说道:“戊先生,深夜来访,却是打扰了,你怎骂我,侮辱我都无所谓,可皇后要见你,我们这些做小的也不敢忤逆了”
戊林晨吃了一惊,想不到当初随口一说,这几个老古董却当真了,瞧着佝偻的陈松泰,他冷冷笑了几声:“哈哈……想不到你们还真是中心,不过带着你们的皇后滚吧,皇帝我会去救的”
“戊先生好大的架子,莫非本皇后还不够资格见你,玷污你的眼睛吗”
一人摘下漆黑的头巾,柔声说道,戊林晨随声瞧去,只见一女子容貌端庄,秀丽无比,即便这月光昏暗,他也觉得这女子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女子正是婉容皇后,她将头巾交到身旁人手里,豁然向戊林晨走来,直到额头要碰上戊林晨的嘴唇才停下来,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瞧着戊林晨惊讶的表情说:“先生倒是好好瞧瞧,瞧瞧我这尊容可否狗资格让先生见上一面”
戊林晨不曾想婉容皇后如此大胆,可他作为男儿,即便再惊讶也不能示弱,当即直勾勾的看着婉容皇后的娇嫩无比的脸面儿,许久都不说话,这要是在过去,放下天下,除了皇帝,谁还能如此瞧皇后?
说实在话儿,婉容皇后的确惊艳,声音娇柔不说,这五官也生得极是精巧,那秀美的娥眉淡淡的颦着,在她精致的脸上描出了浅浅的忧虑,这让她本就美得让人心动的脸更添了些我见犹怜的悲悯。
瞧了好一会儿,戊林晨直觉得耳根子发烫,只好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拿婉容皇后却是欺身上前,又凑到他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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