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剑豪都没看他一眼,他忽然身体下蹲,猛的一跃而起,身形穿入十多米的高空中。
他在半空中身形翻转,然后直接扎入人群中央。
地面上赵家的人根本没想到,这人会从空中而来,他们紧急调整思路目光跟随到上空。
众人看着从上而下的史剑豪,都慌忙的举起各自手中的家伙,向上空的影子戳去。
可是那个急速而下的身影,在离地还有五六米高的时候,在空中打了个旋风式的陀螺转。
场外的人们只看到,赵家人手中的各种家伙,被那旋风绞得七飞八落,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手里的一把镰刀。
空中旋风停止,一个身影直直落下,史剑豪直接落在那个拿镰刀人的身边,那人还没等反应过来,手中的镰刀已被夺走。
镰刀落在史剑豪的手中,被他在空中快速舞动起来,片片刀光形成各种形状,令人眼花的无数镰刀影逼近那人面前,携带着“呼呼…”的风声。
赵家那人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出场外,刀影风暴又迅速转向其他方向,所到之处无不令赵家人胆寒。
他们个个都抱头鼠窜,生怕被这刀影刮到边儿,转眼场地中心只剩三人。
赵元庆父子已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当赵安生醒过味时,想拉起他爹往外跑,还没等他向前迈步,那把镰刀飞过来,深深地插入他脚下的土内。
他立刻就止住了脚步,再看刚才耍刀的那个人已到他爹身边,赵元庆已被那人一把提起,像只鸡一样被人拎走。
”你也跟过来。”
史剑豪头也没回的对赵安生说。
这场捉拿罪人的戏,只在短短三分钟内就完成表演,桥头整个地面上,此时已聚集了将近千人。
无论是远近,都看到这边发生的情况,当然近处的看的更清楚了。
远处,排山倒海的一片喝彩,近处,霍家三兄妹坐在马上早已呆然。
他们都在怀疑刚才看到的情景,是在看场戏,或是梦中情景。总之,被震撼的不要不要的。
霍晴羽看着史剑豪拎着赵元庆,走到被绑着的那些人处,把赵元庆往地上一扔,然后他又把跟上来的赵安生也推了过去。
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武功这么高的人,这样厉害的人物在屈尊于谁?
想到这,霍晴羽不由得看向肖岷,她这才仔细打量这个来自山外的男人。
只见肖岷淡然伫立在那里,正在和走回他身边的史剑豪说话。
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头上戴着太阳帽,一副国字脸上蕴藏着坚韧成熟,看那眼神中似乎饱含着风霜,
上身穿一件普通的短袖T恤衫,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在这山里也被尘土染杂了。
霍晴羽越看越觉得不解,这个人的深奥到底在哪里?此时的肖岷已在这个美丽的女人心中,笼上一层朦胧又神秘的色彩。
此时,霍家两兄弟正陪同几位老人向肖岷这边走来,那几位老人走到肖岷面前,齐刷刷的躬身施礼。
肖岷不解,“你们这是…?”
霍家老三就上前一步说:“这是我霍家父辈长者们,这个是我家父,那三位是我的叔伯。”
被指为家父的老人年纪有七十左右,这老头施礼过后面带惭愧的说:
“老朽霍涧春,乃天水山霍家高祖四代玄孙,闻听山里来了侠义之士,为我们擒获恶孽,我霍家代表全体山民感谢义士。”
肖岷听着这词韵,感觉自己穿越到清代了,他也理解霍家人,在山里是读家传旧书长大的。
肖岷没有因为霍家的恭敬而喜悦,他心里对霍家有疑问,他就直言不讳的说:
“从我进山起,就屡次听到霍家的英名,如今又见识了霍家的家势庞大。
可我不明白的是,如此底蕴的霍家,又为何让几个恶人在此兴风作浪,残害乡民?”
他的这些活当众问出来,让霍涧春顿时有些尴尬,但这老头还是放下了面子说出心里话,
“这确实是我霍家惭愧之处,当时这些恶匪被赵元庆引来时,本以为是来福祉乡民,谁知后来竟做奸掠之事。
霍家儿郎一怒要驱除恶匪,是让老朽给拦下来,我知山外还有他们众多余孽,是怕他们长久来报复。
就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了一时之安,就做了糊涂事,惭愧呀!”
肖岷总算明白了,也并不是霍家全都是怯懦胆小的人,问题在主事人身上。
“你是糊涂了,你霍家带头一声号令,五庄村壮男就有七八百人,又有弓箭木矛,都能组成一个军队了。
他们山外能有多少人?几个毛贼还不够一个人打的呢,如果是当年的霍总舵在,他会看着这几个恶人行凶吗?”
肖岷没给这老爷子面子,他今天让史剑豪露这一手,就是想告诉五庄村的人,山外的恶人没有那么可怕,让他们以后挺起脊梁做人。
此时五庄村各屯长,和霍家众人都聚在桥头了。
肖岷的这番话让他们无地自容,现实响当当的摆着呢,人家来两个人就把这些恶匪收拾了,一个人像玩一样的,就把赵家20多人吓的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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