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被三位长老带到一间密闭无窗的房间里面,里面的空间并不大,这里面只有几个蒲团和几案,还有裸露上半身的执刃
但是从苍白的肤色和冰冷的触感说明对方已经失去了生命
宫尚角的眼眶发红,虽然执刃在一些事情上偏心,但是他打心里是尊敬,爱戴对方的
明明在几个时辰之前他们还坐在一起喝茶议事,但是这短短的时间居然就阴阳两隔,宫尚角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多想,三位长老开始使用特殊的药水将宫鸿羽后背上的经文一一绘制到宫尚角的背上
随着一针一针的扎下,宫尚角额头上面的汗水也一滴一滴的往下砸落
“摩逻喻艺,婆那者吉,伊……”
刺痛的感觉在刺激着宫尚角的神经,但是也让他开始思考今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九月阻拦自己离开宫门的目的
她知道的事情一定不少,看来明天要好好问问看,还有执刃和少主的死亡到底是谁做的,宫门里面还有多少无锋?
密密麻麻的问题不停的在宫尚角的脑海里面浮现
随着最后一句‘那啰谨墀,悉陀啰耶,哆啰夜耶,撒帛吉帝’绘制完成,宫鸿羽背上的经文也消失不见
这经文全靠气血维持显行,人死后两个时辰之内就会消失
幸好时间来的及
“好了尚角,从此刻开始你就是宫门执刃,此后终生都不能离开旧尘山谷,肩担起宫门的责任”
宫尚角忍着背上的疼痛将衣物穿上:“尚角明白”
从房间里面出来之后月长老就将七个竹筒交给在门外守着的七名侍卫
“立刻将新执刃继位的消息传给所有的前哨据点,让他们昭告江湖”
“是!”
七人迅速离开宫门,他们离去的背后宫门升起了数不清的白的天灯
被黄玉侍从万花楼带回来的公子羽正好看见这一幕,本来满不在乎的脸上此刻变得凝重
“宫门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连天灯都点起来了,是谁出事了吗?”
宫子羽的脚步加快,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么快的速度前往长老院
只是这一路上的守卫对他异常的恭敬,这让宫子羽摸不清头脑,这样的待遇他从来没有过
看着近在眼前的长老院,宫子羽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的紧张
每次他来这里都没有什么好事,一路上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去万花楼的事情被谁告诉给长老们听,现在可能要收拾自己了?
或者说是前面自己看见的白色天灯,总之宫子羽的心情很乱
走进长老院宫子羽就看见高台上面端坐着雪、花、月三位长老,而宫尚角也在其中,并且还居于中间的位置
“子羽见过三位长老,尚角哥哥”
雪长老:“现在不能这么称呼尚角了,无锋入侵,执刃和少主已经双双身亡,长老院决定启动顺位继承人制,现在尚角已经是执刃了”
宫子羽的脑袋里面好像有惊雷炸开似的,他怎么感觉雪长老说的每句话自己都不明白呢?
看着呆愣在原地双眼因为震惊而失去神采的公子羽,三位长老的眼中闪过心疼,但是事实就摆在面前,他要学会接受这个结果
直到宫子羽被带到羽宫站在宫鸿羽和宫唤羽的尸身面前,宫子羽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父亲!哥哥!”
宫子羽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一样任由边上的人操纵换上白色的孝衣,双目无神的跪坐在灵堂前
周围哭泣,说话的声音都离他远去,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宫远徵跑进灵堂,看见里面的场景直接愣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这时宫子羽好像想到了什么抓着宫远徵的衣领不放
“宫门嫡系都在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现在我父兄中毒身亡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宫子羽双眼通红目眦欲裂的紧紧盯着宫远徵的双眼
在宫子羽动手的时候花长老反应过来了:“子羽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放开!”
看着宫子羽迟迟不放手,月长老直接出声呵斥
但是宫子羽就是认准了伤害自己父兄的就是宫远徵
宫尚角看着宫子羽居然陷入了自己的臆想当中,直接出手将两人分开
“执刃和少主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自会调查清楚,现在在还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就认定是远徵做的,宫子羽这就是你的判断吗?”
宫子羽:“你和宫远徵的感情那么好自然是偏袒宫远徵,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执刃,想要偏袒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这死的是我的父兄,而且他们死于中毒难道不是事实吗?难道不是他徵宫的百草萃出了问题?难道这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宫子羽接连几个问题砸出来
他们自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人动了手脚,但是这连调查都没有进行就任由感官上判定简直儿戏!
三位长老也站了出来:“子羽这件事到底如何我们会调查清楚,我们宫门能够坚守旧尘山谷这么多年就是宫门内部团结,而不是将剑芒对准宫门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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