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朋,关内侯去了何处?”
“刁朋,说话!”
“刁朋——”
叶开捧着刁朋的脑袋不断摇晃吼问,企图问出点儿什么,吊着一口气的刁朋,还真被他摇的缓缓睁开了眼;
“关内侯去了何处?”
看到一丝希望的叶开,再次大声追问,奈何刁朋眼皮沉重,吃力的看了他一眼缓缓闭合;
“刁朋,关内侯去了何处你老实交代,不然,我定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死后都不得安生!”
生怕刁朋两眼一闭就这么去了,叶开不得不开口威胁,许是真怕自己死后不得安生,刁朋用尽所有力气,将灰败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巴蠕动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声音;
“羊……”
只吐出这么一个字,刁朋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叶开却气的牙痒痒,最终只能无奈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尸体看了几眼,便扔下一句话转身出去;
“找个地方埋了!”
这是他对刁朋最后的仁慈!
……
被太子带回去的六皇子,再次被关进地牢,且清换了所有的狱卒,彻底杜绝了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
承明殿
端坐在御案后的太子,手握朱笔,却无心批阅奏折,不是盯着面前成堆的折子发呆,就是时不时的看向窗外,期盼叶开的到来。
终于,外面有了动静,他立即放下朱笔,阴冷的情绪中带着些许激动看向门口,就见叶开大步进来;
“属下……”
“如何?可有抓到关内侯?”
叶开才一开口,太子就急不可耐的追问,神色激动到双手隐隐颤抖。
“启禀太子殿下,关内侯逃了!”
“砰——”
叶开话音刚落,太子愤怒的挥掉手边的一摞奏折,阴沉着脸看向叶开;
“逃了?”
“属下失职,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当即,叶开跪地请罪,只希望太子能够息怒。
太子对叶开的请罪充耳不闻,却咬牙切齿道;
“他,插翅难逃!”
说着,这才看像跪在地上的叶开,并冷声吩咐;
“调动所有禁军,封锁各个出口,务必要活捉伏章远。”
“是——”
太子并没有怪罪于他,这让叶开松了一口气,想到刁朋已死,正要开口禀报,就听太子问;
“那刁朋可有捉住?”
“属下到时,刁朋已倒在血泊中,估计是关内侯下的手。”
“死了?”
“是,不过刁朋死前,留了个字……”
“何字?”
“羊,但属下不知到底是哪个字!”
说完,叶开立即退出去,留下太子皱着眉头沉思;
杨?阳?羊?
到底是哪个?
又是何意?
难道朝中有姓杨的大臣卷入其中?
太子眼神阴冷的在脑中仔细过了一遍,他所熟知的朝中大臣,并未发现有姓杨的……
突然,他眼眸微闪,想起一个人来;
杨宽!
杨宽是禁卫军的小队长,为人精明又恪守本分,是他特别考验过才提拔上来的,不可能和关内侯有瓜葛!
更何况,关内侯也不可能看得上杨宽这等小人物!
很快,太子否认了这个猜想,连带着‘杨’字也跳过。
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太子直接选择后面的‘羊’字,脑子里不由想起,前世做阿飘时,偶然听到去北崖游玩的几人的谈话,说鄱芜摄政王亲临元启……
当时,他满脑子都是悔恨、以及妻儿,对这些人的话根本没当回事儿,如今回想起来,却也觉得古怪的很!
鄱芜与元启多年无交,怎么突然间就好到其摄政王亲临的地步?
更巧的是,鄱芜皇室就姓‘羊舌’!
这到底是他多想?
还是刁朋故意诱导他们而为之?
亦或者是他想错了方向!
或许,和那野种有关系也说不定!
种种谜团让太子头痛异常,甚至他都不敢细想,为今之计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叶开身上,希望他能捉拿关内侯——伏章远;
届时,一切将会明了!
但有一点太子已确定;
六皇子和伏章远有关系,但绝不是父子关系!
试想,哪有父亲把儿子当鱼饵的?
这样一来,太子更加疑惑;
既然不是父子关系,前世的野种是如何一步步登上皇位的?
背后由何人支持?
又由何人出谋划策?
他到底是何身份?
……
神武侯府,二爷虞严良正努力的说服父亲——神武侯;
“父亲,母亲与大哥他们……”
说到这儿,虞严良就忍不住哽咽,但心里依旧抱有希望,调整好呼吸后接着道;
“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若不儿子亲自去一趟,不然咱们在京城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老母亲和兄长,以及妻儿是生是死不得知,他们父子远在京城也无法安心,加上风言风语,虞严良有些绷不住了。
神武侯闻言不由叹口气,但好多事没法同次子说,只能配合着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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