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砰……”
“大兄!”
察图作上前猛的推开门,边叫边大步朝内室走。
见此,虞杳立即跟上,并迅速关上外室门,在察图作即将踏进内室门槛时,猛的冲上前从后面一抹;
察图作只觉得脖子一凉,接着呼吸一窒,保持一腿迈入门槛的姿势,缓缓伸手在脖间一摸,入眼便是满手热乎乎的鲜血,强壮高健的身躯晃了晃就轰然倒地;
躺在地上,那双大眼死死盯虞杳,满目震惊,嘴唇不停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喉咙发出‘咕噜咕噜’声;
接着,嘴里不停涌出血泡,双脚用力的蹬了蹬,身体一僵就彻底没了动静!
“下辈子做个好人!”
虞杳说着,上前弯腰替他合上大瞪的双眼,而后迈进内室,与甩掉头上的衣服,堵住嘴巴,绑住手脚,坐在木桶中努力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察图寮对视,而后就缓缓开口;
“是不是很恨?”
在虞杳以为,他用眼神想杀自己时,就见察图寮突然摇了摇头,那双迷离的双眼露出灿烂的笑容。
什么意思?
虞杳疑惑的盯着他,突然见察图寮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祈求之色!
皱着眉盯着他打量一会儿,虞杳便伸手替他拿掉嘴里的布巾,就听他虚弱说;
“杀……杀了我……求你!”
察图寮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作假,这让虞杳再次感到诧异,以至于都忘了反应。
“为何?”
心情从没有这样这样复杂过的虞杳,盯着他小声问。
“只是想……死在……你手中……”
果然是变态,思维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
虞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偏不让他如意!
“生死由命!”
说着,在察图寮的注视下,她上前扯下床幔,将一角扔进火盆;
瞬间,火苗四蹿,顺着窗幔蔓延而去,想必过不了一会儿,这里会被大火吞噬,到时候不能活命,就看察图寮的运气了!
虞杳看了一眼,眼皮沉重,却极力忍着的察图寮,推开后窗跳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听有人大声喊叫起来,整个察图府一片慌乱嘈杂……
虞杳趁机摸到后院察图府的库房,撬开锁进去,找到存放地契的箱子,将里面所有契书打包,并在角落里找到一箱银票,她眼眸一闪也都打包,只是看着满库房的金银财宝,多少有些可惜!
最后,她随便找了布包了一些金条,趁乱从后角门逃离察图府。
“谁?”
刚跳出墙,察觉在角落里有一道呼吸声,虞杳就低声呵问。
“公子?”
“公子,您逃出来了?”
这几夜一直在后门暗处守着的大齐,听到虞杳熟悉的声音激动的蹿上去惊喜的问。
虞杳背着一疙瘩金条,四处打量一番将东西放在暗处不起眼的角落里,而后就同大齐说;
“跟上!”
说完,她又利落的翻进察图府,熟门熟路朝着库房而去,跟在后面的大齐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库房,被眼前一地金银珠宝惊的张大嘴巴,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是好;
“能拿多少是多少,快!”
虞杳边说边快速装东西,反应过来的大齐直接脱下外衣疯狂装金子,一点都不带含糊,直到衣服就装不下,又往腰里,鞋里塞了不少,走路都有些费劲这才不甘情不愿的停手。
见差不多了,主仆两就背着东西开溜,只是刚出库房门就迎面碰上一人,双方愣了;
当即大齐上前就要动手,却被虞杳一把拉住!
因为,门口的人正是熬通!
“也公子,您无事真好!”
看见虞杳完整无缺站在面前,找了她好久的敖通开心的露出笑容,也终于放心!
只是看着她和大齐手中的包袱,敖通多少有些意外;
“公子,您这是……”
“你如何打算?”
时间紧急,虞杳直接开口就问。
说实话,她想将敖通带走,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察图作死了,小人肯定是要离开的……”
“跟我走如何?”
虞杳直接了当的问话,给敖通问的一愣。
“察图作死了,你去哪里估计也不会好过,不如跟我走,起码没人为难你!”
这倒是事实!
虽然敖通为了报仇不得已待在察图府,可在外人看来,他是察图家的奴才,是察图作的走狗,同样不可饶恕!
“好——”
只身一人,了无牵挂的敖通,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
“进去装点儿东西再走!”
察图家的东西不拿白不拿,虞杳便如是吩咐敖通。
他也机灵,学着大齐的样子脱下外套,进去装了一大兜东西就出来,而后跟着虞杳摸黑朝后院走去。
突然,不远处几人点着火把朝他们这边而来。
“何人?”
有人大喊一声,大齐和敖通瞬间慌神,齐齐看向虞杳。
“你们先走,我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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