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很快就有眉目!”
死死盯着关内侯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太子冷而肯定的说。
“那就好!”
关内侯点点头,说完突然又想起今日前来的目的,便又开口;
“殿下,孽女伏怜滢本来要随臣一同进宫的,只是她……”
说到这儿,关内侯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突然停下嘴,扭头看了眼左侧跪在地上的六皇子,而后沙哑着声音又道;
“府医说,孽女因受外力伤害,而小产……”
外力伤害?
小产?
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大瓜的众臣,不由的在脑子里努力解读其意,想发现点儿什么惊天大瓜。
而跪在地上的六皇子,突然听到‘小产’二字不由一愣,接着就看向关内侯急切的问;
“侯……侯爷,此话何意?”
文臣……
何意?
就是,你差点儿当爹了呗!
武将……
瓜皮!
没当过爹,还没听过别人当爹吗?
“六殿下,您的孩子……没了!”
低头盯着六皇子看了好一会儿,关内侯这才幽幽开口,语气中多了些许沉重。
而站在太子身旁伺候的徐寅,猛的听到这话,眼神儿不由一缩,就想起自家太子踹伏怜滢的那脚……
不会被他家太子给踹小产了吧?
等等,刚才关内侯说什么?
‘外力重伤’?
这样说来,伏氏的孩子真……
造孽啊!
徐寅扭头看了眼神色冷漠,眼神阴沉,丝毫没有一点儿异样的太子,便将心放在肚子里,冷眼盯着下面一脸悲痛的六皇子。
突然,六皇子猛的站起身,指着端坐的太子大声怒叫起来;
“你……是你……”
“昨日滢儿出宫,就说你踹了她腹部,原来本殿的孩儿是……是你害的!”
一直以文雅示人的六皇子,此时竟指着太子,一脸悲痛的质问,眼神更是复杂,想恨又不敢恨,想骂又不敢开口,想要报仇却又无能为力……
看着这样的六皇子,不少人心疼,也有不少人觉得窝囊,唯独太子冷冷一笑,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牙根儿痒;
“小产?”
“不知……是真是假?”
真假又与他何干?
此时,太子不由想起前世,虞窈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
他的孩儿,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被他们逼着同母亲一同坠入深渊……
他/她,何其无辜!
这仇,他还未清算,他们就先蹦跶起来了!
好的很!
“你……好狠的心!”
六皇子咬牙切齿,盯着高位上的太子恨骂。
“与你们比,孤,已是仁慈!”
“你……”
“有谁保证,伏氏那贱妇肚子里,真就有块肉?”
“还请太子殿下慎言!”
‘伏氏贱妇’,简直是明晃晃的打关内侯的脸!
他咬着牙,不得不开口提醒太子!
而六皇子,更是逮着机会就来;
“太子皇兄……为何这般心狠手辣?”
“你若真看臣弟不顺眼,随便找个由头发作便是,为何要拿我的孩儿……”
“他……都不曾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这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
“住嘴!”
太子突然暴怒呵斥,吓得众臣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脸控诉的六皇子,此时也白着脸,保持愤怒表情直视太子,心里却莫名恐慌,甚至不由自主的挪开视线;
太子的眼神满是杀意,他有些招架不住!
即便如此,想到小产的孩子,六皇子心中就恨,却听太子怒声道;
“伏氏那贱妇有没有怀孕未曾可知,就算真怀上,那也是贱种,何配在孤面前提起?”
“太子殿下……”
太子的话再次让关内侯不满,沉声开口,却被另外一道声音打断;
“叶开拜见太子殿下!”
急匆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物的叶开,上前就同太子对视一眼,在众臣的好奇中,以及六皇子的不安中开口道;
“回禀太子殿下,此物是属下太六皇子书房发现的,还请太子殿下过目。”
说着,叶开高高举起手上类似衣袍的东西,又向前两步好让太子看个清楚。
须臾,所有人屏气凝神,满心好奇盯着叶开手中的东西;
就连徐寅也不由仔细打量起来,只是太子没发令,他便站着没动。
盯着神色莫名不安的六皇子看了好一会儿,太子嘴角一扯,这才冷冷开口;
“何物?”
“回禀太子殿下,是……是龙袍!”
龙袍?
刹那间,诺大的宫殿静的可怕,就连刚才气势很足的关内侯也默不吱声,甚至看都不敢看六皇子一眼;
只是在低下头的瞬间,面部唯一能看清的双眼,划过狠劲。
“不……这怎么可能?”
惊吓过度的六皇子,惨白着脸连连摇头,太子睨了他一眼,便直接吩咐叶开;
“打开,给众位大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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