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方英的带路下,来到衙门附近的别馆内院,刚走的上房屋檐下,就和从屋里出来的姚吉撞了个正着;
愣了愣神,猛的看见方英身旁头戴毡帽,围脖将脸护的就露出双眼,娇小的身体被羊皮袄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虞杳,姚吉忍着激动揉了揉双眼,发现并不是他眼花看错,再也控制不住双腿迈下台阶,上前一把抓住虞杳的双手;
“姚阿爷当心!”
“小……六公子,老奴……终于见到您了!”
说完,姚吉再也忍不住落了泪,惹的虞杳心里也难受,却还是反握着他有力的双手轻声安慰;
“让姚阿爷操心了!”
姚吉连忙擦了擦眼泪,盯着虞杳边认真打量,边笑着说;
“能看见六公子,老奴终于踏实了!”
“我很好,阿爷莫要担心,平日里多保重身子才是!”
“老奴会的……”
“可是六儿来了?”
姚吉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屋内传出神武侯的声音,且带着几分肯定。
“正是六公子!”
姚吉赶紧朝屋里回了一声,这才极其不舍的放开虞杳的双手笑着道;
“六公子快进屋,侯爷听闻您今日回来,一直在等着你呢!”
“好——”
虞杳说着,跟在姚吉的身后踏进上房,就见神武侯刚放下手中的册子,满脸欢喜盯着她一番仔细打量,见人整整齐齐,且面色极好,才满意的点头。
“六儿见过祖父!”
神武侯边说边朝虞杳招手;
“坐下说,这一路累坏了吧?”
虞杳过去坐在神武侯旁边,看了眼桌上密密麻麻写满人名的一堆册子,这才笑着回话;
“还好,祖父莫要担心!”
说完,又盯着那堆册子问;
“祖父,招到的兵有多少?”
神武侯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道;
“三万出头,估计也差不多了!”
毕竟,这里地广人稀,居住又极为分散,且有一小部分是常年在山中的牧族,短短半个多月能招到三万多人,已经是极限了!
闻言,虞杳神色一顿,便小声问;
“元化都跟祖父说了吧?”
“说了,六儿放心,此事已加急传信给你二叔,他那边一切就绪,不会有大事!”
神武侯之所以这么坚信二儿子——虞严良,是因为他将从京城带来的几个得力手下,都留在南川那边儿;
即便是面对大战,也不成问题,反而凉州,尤其不归城这边有些棘手!
见神武侯略微皱起眉头,虞杳又说;
“祖父是在担忧这边儿的情况吗?”
神武侯看着他叹了叹气道;
“是啊!才招的新兵未经操练,如何能上战场?”
“何况,这里任何准备都没,确实有些费力!”
外人只知神武侯得皇帝信任,将南川,凉州二地的军权交由他全权负责,可又谁知晓其中的艰难!
尤其是凉州之地,没有一兵一卒,又在这个节骨眼上,简直让人头疼!
见自家祖父一脸愁容,虞杳便出声道;
“或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神武侯一愣,立即盯着虞杳打量道;
“六儿,此话何意?”
这时,姚吉上前,将两杯参茶分别放在祖孙俩面前,便在一旁坐下,虞杳道完谢才压低声音道来;
“上次我同祖父提起汲貆,您可知他是何身份?”
瞬间,神武侯来了精神,坐着身子盯着虞杳小声道;
“难道,六儿打探出他的底细了?”
“没错!”
虞杳点点头,便低声如实道来;
“他就是鄱芜小皇帝的亲舅舅——哈代貆!”
突闻这个惊人消息,神武侯满脸诧异,接着又疑惑不解道;
“他既然是堂堂国舅,为何待在此地不归?而且,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因为,鄱芜的小皇帝失踪了!”
“什么?”
一向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的神武侯,直接被这句话惊的站了起来,犀利的眼中带着怀疑,以及难以置信!
慢慢平复下来,又看着一脸严肃的虞杳,神武侯便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
缓缓坐回去,神武侯盯着虞杳低声道;
“这……怎的可能?”
“为何没听到一点风声?”
“此事,六儿又是从何而知?”
神武侯的疑惑和怀疑,虞杳完全理解;
因为,她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不亚于他!
“我们之所以没有听到任何风声,自然要归功于那位摄政王!”
“至于这消息的来源,也是摄政王身旁之人亲口说的,孙儿保证,绝对真实!”
听了虞杳这话,神武侯没再在追问透露着消息人的姓名,而是捋着胡须沉思起来;
须臾,他又问;
“那人可曾说,鄱芜小王是何时失踪的?”
“他说已有大半年了!可孙儿琢磨,只会比大半年更久!”
神武侯若有所思的点头赞同;
“没错!定是此事已经到了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步,那位鄱芜摄政王才透出了此消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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