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尧安帝为表弟——闽恒信,物色合适妻子人选的消息,传满整个京城。
家里有适龄女子的人家,态度截然不同;
有的人家暗自摩拳擦掌,想要借着自家女儿,来攀上太后,以及皇帝这棵大树,以便日后好乘凉!
而有些人生怕女儿被选中,便悄悄在暗中打听消息,想先一步定下合适的人家,断了这个危机!
尧安帝处理完朝政,便传来叶开问话;
“可以打听到,有合适的女子?”
站在下方的叶开,恭敬的如实回答;
“回陛下,高门大户的适龄女子,许多已暗中找合适的人家,那些小户人家,倒是对此事极为积极,甚至有不少人主动打听此事。”
听完叶开的禀告,尧安帝心头莫名烦躁,起身步下高台,来到门口,看着远处的天边,竟生出无限遐想;
他若能丢下这一切,自由自在的去他想去的地方,见他想见的人多好!
这个想法一冒出尖儿就被他掐死,眼神冷冷的扭头对叶开道;
“门第不能太差!”
毕竟,是给闽家找亲家,太差不但打他皇帝的脸,还会让闽家,以及太后不满!
“从高门士族中打听,以下的不必理会!”
“是!”
说完,尧安帝突然想起另一桩事,便又问;
“朕让你打听,关于华阴侯世子过往之事,可有眉目?”
立在一旁的叶开,听到这话身体一僵,微微顿了一下才恭敬回话;
“启禀陛下,属下暗中多方打听,从华阴侯世子之妹的奶嬷嬷口中得知,他曾经确实与玉太嫔有过来往……”
说着一开就没了声音,毕竟这是有些心惊胆战。
一旁的徐寅,满心惊悚,怎么也没想到,又是一个给先帝爷戴帽子的女人!
而且,男方还是华阴侯世子!
就说先帝爷,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瞬间,殿中的空气凝结,尧安帝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盯着远处的天边,在徐寅浑身起疙瘩之时,就听他冷冷又问;
“他们……何种来往?”
叶开的话虽说的含蓄,但明白人一下就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可尧安帝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叶开心中一紧,还是将查到的消息如实禀告;
“玉太嫔进宫前,华阴侯世子就与她有了男女之情,且两人私定终生!”
徐寅……
完了完了!
先帝爷头上又绿了!
虽然,两人的关系是玉太嫔进宫之前发生的,可储长恒千不该,万不该,在担任禁军副统领时,借职之便,在宫中与她有牵扯!
尧安帝又没了声音!
可叶开,徐寅,二人都清楚,尧安帝生气了!
此时,他一定在想要怎么处置华阴侯,和玉太嫔二人!
“私定终生?”
良久,尧安帝声音冷而缓慢,一字一字的问。
叶开大气都不敢喘,就回答;
“是!”
“既然私定终生,为何还要进攻宫?”
扭头,尧安帝阴恻恻的盯着叶开,好像他才是对不起先帝的玉嫔!
叶开……
不要这样看着他!
他是无辜的好不好!
“听说江家父母为了让玉太嫔进宫,强硬拆散了他们!”
这话,叶开说的牙疼,不过他硬着头皮接着又说;
不过……好像华英侯夫人也不赞同两人,所以这事便被悄悄压下!”
徐寅……
原来是一对儿可怜的苦命鸳鸯!
可是,他们先帝爷又算什么?
打鸳鸯的棒子?
还是横插一脚的那只臭脚?
尧安帝听到两人不是他想的那般龌龊,心里的怒气也少了几分,但是,储长恒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
“传朕旨意,华阴侯世子——储长恒,革去禁军副统领一职,择日前去给先帝守灵,未经传唤,不得私自回京!”
尧安帝的声音毫无温度,但是这个处置,也算格外开恩!
至于玉太嫔——江珠儿,徐寅以为他不会太责难时,尧安帝又道;
“先帝仁德,一生清心寡欲,近日朕屡屡梦到父皇,但身兼国事,无法尽孝,特命玉太嫔前往慈庵替仙帝祈福!”
慈庵,和福安寺一样,都属于皇家庙庵,主要为皇家服务,但前者还充当着后宫罪嫔的容身之地;
当然,明面上还是修行祈福之处!
这道圣旨没有明定日期,亦未指明要玉太嫔剃发,也算是仁慈!
冷漠残暴的尧安帝,之所以对储长恒,玉太嫔两人格外开恩;
一来,是两人没有到最后那一步!
二来,想起自己悔恨交加,爱而不得,便才释放了心底为数不多的一点善念!
不过,若是以后俩人还纠缠不清,暗中来往,那尧安帝可就没有第二次善心了!
突然,心情沉重的尧安帝,冷冷道;
“去福安寺!”
猛的听到尧安帝的话,徐寅一愣,满心疑惑这个时候去福安寺干嘛!
一抬头,对着尧安帝那双阴沉沉的双眸,徐寅虎躯一震,立即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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