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刚到内院门口的虞杳,被见喊住,她转身疑惑的问;
“道长还有何事?”
见微上前,借着微弱的灯光,虞杳发现他神色有些许不自然,便想起刚才说起关内侯时他的反应,心里不由猜测;
“道长不必纠结,有些事不好说便不用说,谁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不是吗?”
听到虞杳这话,见微道长反而一笑,纠结之色瞬间消失,就像被打开心结一般缓缓开口道;
“公子,此事不说倒也无妨,只是贫道说出来心里好受些!”
见此,虞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在前边带路,俩人来到内院书房,香姑恰好端着参茶进来;
“公子,喝杯参茶,夜里好睡得安稳!”
又将一杯放在见微道长面前;
“道长也喝一杯补补!”
“多谢姑娘!”
看着香姑进了隔壁去铺床,见微便又接着说;
“刚才公子提起关内侯……”
说着见微停下,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而虞杳则安静喝着参茶听着。
“贫道的身世不曾与公子提起过,或许……与伏老夫人有些关系!”
见微道长言语轻缓,带着几分淡漠,可虞杳能看出,他心里对这件事是在意的,甚至对伏老夫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没等虞杳来得及猜测,见微又缓缓道;
“尊师曾说过,贫道或许就是伏老夫人亲子!”
伏老夫人亲子?
那不就是……
也就是说,见微道长才是真正的关内侯!
着实被惊到的虞杳迅速反应过来,便盯着一脸淡定的见微道者打量一番,不由的问;
“道长是何时知晓自己身份的?”
“十年前吧!”
十年!
也就是他二十多岁就知晓身世!
虞杳又忍不住问;
“那你可有去过京城?”
见微果断摇头道;
“不曾!家师再三嘱咐,不得轻易踏入京城,不然会有性命之忧!”
听罢,虞杳陷入沉思,一会儿她抬头问;
“那您可曾想过回到关内侯府?”
见微道长一愣,再次摇头道;
“起初,有想过去看看伏老夫人,后来想想,贫道的突然出现,只会给她带来危险与麻烦,便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如今……”
后面的话见微道长没说出口,但他心里还是极想见见伏老夫人的;
毕竟,是生养他的母亲!
“放心,京城的消息说,伏老夫人并未受牵连!”
闻此言,见微道长明显松了一口气,虞杳盯着他想了想,又问;
“那您可还记得儿时之事?”
“记不得,师父说被伤了脑子,差点没救过来,八岁之前的记忆一概没有,不过脑子里偶尔会有几道人影浮现,只是看不清模样罢了!”
八岁!
看来这件事早有预谋,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巧合?
鄱芜,只怕多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那您现在有何想法?”
虞杳压下心中的骇人想法又问,见微又是一愣,她赶紧补充道;
“如今假关内侯被诛杀,如果您想进京城,我可以让人暗中保护您……”
“不必!此事就这样结束也好!”
见微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见虞杳有些不解,他又道;
“贫道之所以同公子说此事,一来是让公子心中有数,二来,也想让自己心中舒坦,毕竟心里藏着事,总觉得愧对公子!”
见微的坦诚让虞杳有些汗颜,忍不住笑着道;
“和道长一比,我倒是有些不够坦荡了!”
见微赶紧正色道;
“公子又何必这般说,贫道只身一人,没有后顾之忧。而公子,却要顾全大局,保全亲长兄弟,顾虑多些才稳妥!”
虞杳感激一笑,认真想了想便看着见微道长又说;
“过几日,道长随我去见个人!”
“贫道听公子安排!”
说完,见微端起茶杯后,喝完最后一口参茶,放下杯子就起身告辞,虞杳却又开口;
“道长觉得,咱们也到鄱芜发展一番如何?”
见微捋着胡须沉思片刻,便看着虞杳问;
“那得看公子,要做哪种买卖?”
“道长以为呢?”
见微捋胡须的手一顿,而后就笑着道;
“粮食马匹买卖,公子定是不肯的,那便只有皮货……”
说到一半儿,见微猛的停下,精明的眼睛闪了闪,便又笑着道;
“以及吃喝,欢场等容易打探消息的营生了!”
被说中心思的虞杳笑着点头,而后一脸正色道;
“汲貆能在元启借着客栈与酒楼敛财,并隐藏自己的实力,咱们同样可以在鄱芜做买卖,并打探消息。”
见微皱着眉头想了想,便想起那几名女子来,便又问;
“公子是想让那几名女子去鄱芜做营生?”
虞杳坦荡,且毫不隐瞒的点头;
“正是,道长以为如何?”
“此事确实可为,就是过于冒险!”
“都说富贵险中求,我虽说不求富贵,但大好利益,最要紧的消息,还是要抓到手的!再说,汲貆能来不归城,我们为何不能去鄱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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