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喝了几杯酒的几人睡的格外沉,就连赶了几天路的虞杳也没了往日的警惕性,酣睡如泥!
三更过半,一行官兵疾速朝仓房这里而来,上前挨家挨户的搜查,虞杳住的地方也未幸免;
“砰砰砰……开门,官府搜查,快开门……”
“砰砰砰……官府搜查,快快开门……”
震响如雷的砸门声,惊醒了后院儿的几人,他们披上衣服就出去查看情况;
上房的虞杳也迷迷瞪瞪醒过来,在巨响中终于想起,她这是在文武,愣了一瞬立即起床穿衣,就听门外传来柯丞的声音;
“公子,您可醒了?”
“醒了,出了何事?”
虞杳边穿衣边问,刚要前去开门时,就听柯丞又说;
“官府的人在搜查什么,公子不必出来,外面有属下与胡护卫等人!”
虞杳一顿,便老老实实道;
“好——”
说完,就听王二石的声音响起;
“我去给他们开门?”
“开——”
柯丞沉说着就朝外走去;
接着沉重的大门打开,杂乱的脚步声,不满的怒嚷声接连不断;
“怎的这般慢?没听到叫门声么?”
“是不是院里藏了不该藏之人?”
屋里的虞杳,透过窗缝儿看见院里亮起几个火把,莫约十来个官差气势汹汹的在院中呵斥,王二石立即上前陪笑道;
“官爷哪里话?咱们可都是本分人,哪会藏什么人?要不你们搜,随便搜!”
一听王二石这话,带头的魁梧官差不满的冷哼一声,扭头大声下令;
“搜,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魁梧官差一声令下,后面十来个衙役一窝蜂的散开,在院子里以及仓库里搜查了起来。
与此同时,左右两边儿的几间房间都被他们粗鲁推开;
“砰……”
“没有发现!”
“这里也没有!”
“这边儿也未发现!”
举着火把进去几间房内一翻搜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后,就朝着虞杳所在的上房而来;
当即,柯丞,胡秀杰,王二石,姚黑子几人齐齐上前,挡在台阶前,显然不想让他们随意进去。
那魁梧官差一见这架势,便抽出腰间的佩刀,冷着脸上前呵斥;
“作甚?想造反不成?”
“还是这屋里窝藏着可疑之人?”
冷呵声响起,其他十几个官差立即围了上来,举刀对着柯丞几人,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能交手。
这时,胡秀杰开口道;
“屋内,我家公子正在歇息,还请诸位去别的地方搜查!”
王二石立即跟着解释;
“正是,咱家公子正在歇息,不得打扰,还请几位官爷行行好!”
“放肆!竟敢阻拦官差搜查!本捕头倒要看看,你家公子是何方神圣!”
魁梧官差怒斥着就握着刀上前两,火把照耀下,屋内的虞杳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杀意!
想到他一小小捕头能这般嚣张,身后定有倚仗!
又想到他们初到文武,根基未稳,不便与官府结怨,便出声;
“让他们进来搜!”
说完,虞杳上前打开门;
“咯吱……”
所有人盯着站在门口,穿戴整齐,头戴毡帽,瘦瘦小小的虞杳!
“你们让开,让他们进来搜!”
虞杳又说了一遍,柯丞,胡秀杰,几人才退到一旁,魁梧官差抬脚就要上前时,大门口传来冷冽,又有些熟悉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
这道声音,让正要踏上台阶儿的魁梧官差身形一顿,接着立即转身迎了上去;
“大人——”
魁梧官差上前毕恭毕敬低声唤道,别的话却没说。
一身劲装,大步踏进大门,身后跟着十几衙役的那人,在左右火把的照耀下,让站在正对面上房门口的虞杳,看了个清楚明白;
心下立即一紧,皱眉狐疑;
怎么是他?
难道又出什么大事了?
虞杳愣神的瞬间,已经上前的叶茗,第一眼就看见了她,并且脚步一顿,满脸吃惊的不由问;
“怎么是你?”
他也认出了虞杳,且十分肯定!
居然还有几分侥幸心理的虞杳心里发苦,不知如何开口!
一旁的魁梧官差却听出了味道,扭头打量几眼屋檐下的虞杳,又迅速扫了一眼柯丞几人,便笑着同叶茗说;
“原来,大人认识这位公子?”
叶茗扭头冷冷的瞥了一眼,魁梧官差立即闭嘴,他又上前几步,在柯丞几人恶防备下对虞杳说;
“这里是公子所有?”
虞杳很不想露底,想想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没用,便点头道;
“没错!不知大人在搜查何人?”
叶茗略顿了须臾,便如实回道;
“与上次那事有些关联之人,不知公子可有发现异常之人?”
这样说来,他在追捕汲貆的人!
怪不得临江楼全部换人了!
有心想要问叶茗临江楼之事的虞杳,想到汲貆目前就在不归城,若他顺藤摸瓜察下去,岂不查到了自己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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