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不远处,又超过了一个十人小队后,虞杳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他们都是汲貆的人!
她之前还感叹汲貆胆子真大,竟然带着一个车夫,与邱林,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上慢悠悠行驶,就跟出来游山玩水一般惬意自得!
如今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汲貆这般人,怎可能做无准备的事!
说不定前面还有他的人马!
想到这个可能,虞杳心头一震,不由想起挽月来;
万一汲貆追上来,而胡秀杰,架炎二人在半路等着,恰巧邱林认识挽月,那……
这个后果虞杳不敢想,立即扬鞭打马;
“驾——”
疾速朝前方而去,一直到天黑都没停下来歇口气,好在也没再遇上汲貆的人!
月上枝头,到处一片漆黑,官道上的虞杳依旧快马疾行,直到文武驿站,她才停下;
看着驿站院内满满当当停放着自己的货车,以及院里忙碌的熟悉身影们,隐在暗处的虞杳却没有进去与他们汇合的打算,骑马往前走了几步,躲在暗处吹了个类似鸟鸣的口哨;
院内,正在守着货物的柯丞一愣,眼中划过一丝兴奋,起身朝庞鸣道;
“你们在此守着,我去外面看看!”
“庞某一同……”
“不用,庞镖头在此守着便可!”
柯丞语气冷冷的拒绝,庞鸣和其他人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怕发生什么意外,便又坐了回去。
柯丞出了驿站四周警惕打量一番,径直朝虞杳藏身的暗处走去,上前低声叫道;
“公子!”
“是我!”
柯丞终于安心,在黑夜中盯着虞杳上下仔细检查一番,这才又问;
“公子可是有事吩咐?”
“我就不进去了,在前面等你们。”
“是,属下也是这般同庞公子等人说的!”
“你办事我放心!”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柯丞受宠若惊,心里却也极为受用,连带着面部表情也比往日柔和些许,黑暗中盯着虞杳的那双眼,也是明亮异常。
不过,虞杳接下来的话,让他迅速恢复成往日那般严肃冷漠的表情;
“汲貆和邱林在后面,离你们不远,夜里若不来此歇脚,想必明日会追上你们,且这一路,还有他的不少人马……”
说着,虞杳停下话语沉思起来,总觉得眼前的一切超出她的意料!
这时,柯丞往身后驿站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回头压低声音问;
“要不,明日开始,属下加速前进?”
“嗯!远远甩开他们也好,省的惹出不必要的乱子!”
说完,虞杳再次低声叮嘱;
“万事小心,我先走一步!”
“属下明白,公子保重!”
马蹄声哒哒响起,直到离开驿站范围,虞杳才扬鞭加速。
站在原地的柯丞,一直看着虞杳彻底与黑夜融为一体,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后,才转身朝驿站走去,却在门口碰到正出来的庞鸣;
“柯侍卫,可是有何异常?”
“无,是鸟叫声!”
听到这话,庞鸣终于安心,转身朝黑漆漆的外面看了一眼,这才跟着柯丞进了驿站。
这一夜,柯丞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生怕汲貆等人突然到来;
好在直到天亮,也没见到他的人影,且一夜无事!
柯丞早早的让灶上熬了一大锅白粥,就着他们带的干粮,吃饱喝足后,天刚大亮就启程,并全速前进!
而一夜快马加鞭的虞杳,终于在天亮之前到达沙平驿站,初一都被累的口吐白沫,庆幸的是胡秀杰,架炎他们也在这里等着!
守夜的胡秀杰,看见虞杳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就是一愣,然后立即上前;
“公子,怎就您一人?柯护卫他们呢?”
“他们在后边儿,先给初一安照顾好,跑了一天一夜累坏它了!”
说着,虞杳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胡秀杰,抬手拍了拍初一的脖子,连自己屁股疼腿麻都顾不上,就见架炎也过来了,连忙就问;
“挽月呢?”
“公子……在西屋,听动静已经起了!”
见虞杳一脸严肃,架炎就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跟在后面边往里走便小声问;
“公子,怎的就您一人?柯护卫他们可是……”
“他们在后面。”
说着,虞杳突然停下,皱了皱眉头便对架炎道;
“我有急事找挽月,你先去准备一番,一会儿立即启程!”
闻言,架炎就知道非常紧急,什么都没多问就点头;
“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着,立即转身去了后面找胡秀杰。
“咯吱……”
此时,西屋的门从里面打开,穿戴整齐的槐儿,端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院中的虞杳,一愣后立即屈身行礼;
“奴婢见过……”
“你家姑娘可起了?”
“起……起了,正在屋里!”
槐儿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虞杳为何一大早就来找她家姑娘,神色还这般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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