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让她现在就滚,老子没有她这样的祸害女儿!”
得到消息的大老爷——吕厉,也就是吕解语的父亲,想也没想就冷着脸指着大门怒骂。
纵使之前已经收到那牛盛安送来的信,说女儿逃跑了,他也没有让人去找一找,更没有一丝担忧,而是吩咐家里上下所有人,说吕解语已死!
一个女儿家大半夜莫名其妙的丢了,后果不用想也知道,传出去他吕家丢不起这个脸!
再者,吕解语给家里闯的那样大的祸事,害得他丢了官职,家里的子侄更是瘫的瘫,伤的伤,吕厉没亲手掐死她已算仁慈!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月,在他心里已经‘死’去的女儿,竟然又回来了!
而且,还招摇过市,人人皆知!
光想想,吕厉就恨的牙根儿痒,哪还愿意把这样的祸害留在家中!
“老爷……语儿好不容易回来,你这样不是要她的命么?”
“若自个儿家中都未有容身之处,你要她去往何处?”
大夫人——包氏,一听女儿回来了,虽不如往日那般心疼,可终究不忍心把她赶出去,便哭着哀求丈夫。
已铁了心的吕历,又怎会听她这个本就不受待见,且生出这样一个女儿的正妻之言!
横眉竖眼的看了一眼,见包氏一个劲儿的哭啼,心里就已烦透了,眼中满满都是厌色,忍无可忍拍着桌子大骂;
“都是你这个贱妇生的小贱人,害得我丢官丢人,害得二弟被降职,害得翔儿瘫痪在床,害得明业明辉断腿又断胳膊,如今还有脸在此处哭啼。”
吕厉越说越气,越想越恨,直接抓起手边的茶杯,朝着捂着脸瑟瑟发抖的包氏面门狠狠砸去;
“砰……”
幸好包氏歪头躲过一劫,茶杯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摔碎在身后的地上。
“啊……”
饶是如此,包氏也吓得双手抱头,紧闭双眼,惊恐大叫出声,瘦弱的身躯颤抖不已。
“贱妇,丧门星的贱人,你若心疼那害人精,就同她一起滚出去,我吕家要不起你们这样的祸害!”
“老爷……老……”
“滚——”
已经吓破了胆,生怕被丈夫休弃的包氏,刚要开口认错,就被吕厉指着门口怒吼。
面对像仇人一样怒视着她的丈夫,又想想瘫痪在床的儿子,包氏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捂着脸就哭跑出去。
此时的包氏,已经不敢再想什么女儿不女儿了,她只想好好留在吕家,继续做她的大夫人,全力照顾瘫痪在床的唯一儿子。
若不然,后院儿的那母子三人,早晚取而代之他们母子,这府中,就彻底没了儿子的位置!
而此时,安静坐在大门口等着的吕解语,也察觉到了异样,朝着她生活十几年,一草一木都很熟悉的内院瞅了一眼,便缓缓起身,不管不顾朝着内院而去。
“小……大小姐,黄管家让您在此等候老爷吩咐。”
“滚开!”
眼下的小斯怕的要死,但更怕黄管家,但是吕解语咬着牙怒骂一声,他就不敢吱声儿,只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熟门熟路进了内院,一身单衣,狼狈不堪的吕解语在下人惊恐的目光下,朝着堂厅而去。
而此时,刚从堂厅出来的黄管家,抬头看见从外面进来的吕解语,吓得吸了一口凉气,连忙小跑着就迎上去;
“小姐……要不你在外面再等等,老爷他……”
“大姐姐,你真是大姐姐?”
没等黄管家说完,堂厅廊下传来女子娇柔的惊讶声。
吕解语瞬间恨的咬牙切齿!
只因,站在廊下满目诧色看着她的女子,这是她的庶妹——吕艳语。
往日,她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吕艳语是小娘生的庶女!
往日,她跋扈高傲,从不把这个庶妹放在眼中,甚至多用冷言冷语辱骂!
而今,这一切好像风水轮流转了!
看看往日的小可怜,如今一身精致打扮,一脸戏谑盯着她,哪里还有那个被她处处瞧不起庶妹的影子!
果真,这是要取她而代之!
想得美!
即便她如今这般不堪,小小庶女也休想踩着她的肩膀往上爬!
“大姐姐,你怎的……怎的这般模样?”
“你这是怎的了?不会是……”
这吕艳语虽然一朝翻身,但却是个知轻重的,知道这段时日府中不安宁,便一身艾绿色交领素长裙,腰间只挂了一个深绿色荷包,头上也只别了两只银簪而已。
即便如此,言语里处处透着心机,明里暗里在指吕解语出了什么不好的事,神色看似担忧,但眼中的幸灾乐祸和暗喜,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真正想法。
吕艳语的话,让吕解语气恨,但比以前有脑子的她选择隐忍;
因为,吕厉听到庶女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出来了!
迈出堂厅,看着廊下身着单衣,浑身沾满泥草,头发杂乱,鼻青脸肿,额头布满血丝,唯有那双眼睛还能看的吕解语,让吕厉气的胸口发疼,指着她就恶狠狠的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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