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服过药,沉睡了一晚上的虞战南,又一次被声声鸡鸣吵醒!
不同的是,这次的他睁开双眼,意识清醒!
虽然浑身酸痛无力,但是感觉极好,发炎溃烂的伤口也不那么火烧火燎;
虞战南摸了摸胸口的重伤,见已有人替他上药包扎,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转头又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咬牙坐起身;
“咯吱……”
突然,门从外面推开,虞战南掀被子的手一顿,整个人浑身紧绷,眼神锐利盯着渐渐打开的门;
就见一个年岁与他相当,个头略矮,精瘦机灵的年轻男子捏手捏脚进来;
王二石抬头,视线与坐在床上的虞战南相对,他先是一愣,随即高兴的上前就问;
“这位公子醒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
王二石满脸高兴,神情激动,让戒备心满满的虞战南不由松开被子下的手,将手中之物小心藏好,这才挤出一丝笑容开口;
“是你救了我?”
虞战南声音沙哑,抬头死死盯着王二石,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许是有些不好意思;
许是被虞战南威压的眼神盯着招架不住,王二石挪开视线笑了笑,就说;
“算是吧!”
这是何意?
他的话让虞战南心中疑惑,脸色微便,却依旧客气的开口;
“这里可是猛虎寨?”
他记得昏迷之前,打听到猛虎寨多年无人居住,便硬撑着来到这里,然后摸到一个房间就……
想到这儿,虞战南再次盯着往二石上下打量一翻,怎么看怎么不像土匪!
难道走错去地方了?
还是……
“没错,正是猛虎寨,不知公子来此为何?”
同样疑惑的王二石,说完后也盯着虞战南打量,担心他别有用意!
“听闻此处无人居住,在下便来此暂时落脚!”
认真思量一番,虞战南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毕竟,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堆叠,太累!
且眼前之人看着并无恶意,他也犯不上撒谎!
“原来如此!”
王二石点点头,心里的疑惑也渐渐退去,接着又说;
“此处一直有人住的,只是咱们兄弟……嘿嘿……名声不响罢了!”
名声不响?
难道真是土匪?
看着一点儿都不像!
虞战南眼神微闪,心中如是暗想,却不动声色的又问;
“不知,本寨寨主可在?”
寨主?
是问他们公子吗?
“咱们公子不在此处,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
“在下冒昧打扰,想当面同贵寨主致歉,并感谢救命之恩!”
“这般……”
还真有些为难!
王二石皱起眉头想了想,便看着虞战南道;
“这位公子且安心住着,我家公子宽宏大量,最是仁慈不过,待你养好伤,再去当面感谢我家公子也不迟!”
王二石的这番话,让虞战南听出不少信息;
首先,这里的寨主,不,应该是公子不在这里住!
其次,他们好像真不是土匪!
最后,他们公子貌似还很不错!
这三点,足以让虞战南安心在此养伤!
“公子想必是饿了,正好灶上煮着鸡汤,我这就去公子盛一碗来!”
见虞战南没有在与他交谈的意思,王二石说着就退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而后,院子里响起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虞战南仔细听了听,直到两个脚步声再次走来,他才收敛情绪,掀起被角想要下床;
“咯吱……”
“公子,热鸡汤来了,你趁热喝一碗!”
用脚顶开门,王二石一手端着热气腾腾,横着一只大鸡腿儿的鸡汤,一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药汤,进来将两个碗放在靠窗的桌上,连忙搓着两只手捏了捏耳朵,转头笑着对坐在床边的虞战南笑了笑;
“公子快些趁热吃!”
“你不拿筷子,让人家怎么吃?”
裘饱饱低声说着,拿着一双筷子进来放在鸡汤碗上,转身打量着没有外衣穿,正尴尬坐在床边的虞战南;
“哎吆,我怎着急给忘了……”
说着他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从隔壁房里提出一个包袱又进来,上前对虞战南说;
“这是给公子的换洗衣物,这两双鞋也是您的!”
说完,将蓝色的粗布包袱塞在虞战南怀里,并催促他道;
“公子赶快换上,莫要着凉!”
“屋里虽然点着火盆,可公子大病未愈,万不能再受凉!”
裘饱饱和王二石两人说的真诚,让虞战南心头一暖,挤出一丝笑容道谢;
“多谢二位兄弟,大恩……姜南来日再报!”
姜南,是虞战南临时给自己想的假名儿;
姜,是随母姓!
南,自然不用多说!
“姜公子客气,这都是咱们公子给您的!”
“就是,姜公子莫要见外,赶紧穿上衣服,先喝碗鸡汤再说!”
王二石和裘饱饱这般说,虞战南自也不会别扭,当着二人的面抖开粗布厚袍套上,又穿上鞋子,上前道谢后,简单洗漱一番就过去坐下,看着碗里那只又肥又大的鸡腿儿心中又是一暖,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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