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在庄子过夜的虞杳和神武侯几人,早早就到如意居。
进堂厅才坐下,秦沐,见微道长,敖通三人就上前行礼;
“请侯爷安!”
“自己人不必这般见外,都坐下说!”
神武侯挥手说完,三人这才坐下,香姑和姚青青也提着热茶点进来,行完礼后就上茶;
到虞杳跟前时,香姑一脸难过,咬咬牙就道;
“公子,十五受伤了!”
闻言,端起茶杯的神武侯一顿,看着虞杳道;
“十五可是那灵性异常的猫儿?”
皱着眉头的虞杳点头道;
“回祖父,正是!”
就见神武侯又看着香姑问;
“那小家伙儿一般人可近不了身,怎么就伤着了?”
神武侯恰好问出了虞杳的疑惑,却把香姑给问住了,她一脸难过,加忐忑不安的跪下;
“老太爷,奴婢也不知晓,今日一早去公子房里打扫时,才发现十五趴在床上不动,细看才知道它后退受伤。”
香姑说完,满脸自责的看向虞杳,这时秦沐便起身道;
“公子,此事属下正要同您禀报!”
秦沐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眼中带着些许自责,让虞杳意识到,府里出事了!
“府里出了何事?”
虞杳的问话,让一旁的敖通和见微道长也跟着起,就听秦沐说;
“公子,昨夜有人偷摸进来,在您隔壁的夏风院被十五发现,属下听到动静赶过去时,那人正和十五对峙,想必那个时候他就伤了十五!”
猛的听到这话,虞杳眼神冷沉,首先想到的便是汲貆,接着便问;
“你可曾与那人交手?”
“交了手,打了百来个回合,那人落了下风,正好被属下扯下面巾,不过当时天色太暗,那人迅速转身逃离,属下并未清他的长相,不过……”
说着,秦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脸若有所思,虞杳便问;
“如何?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秦沐思量须臾,便低声道;
“虽然只是一个侧脸,可属下觉得那人极像,上次公子给我们看过画像的姓邱那人。”
果然是邱林!
虽然,秦沐看的不是很清楚,也无法确定就是邱林,但虞杳却觉得是他,且不会有错!
包括神武侯在内的几人,都以为虞杳听完这事定会生气;
偏偏,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端起茶杯,低头看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嘴角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
坐在首位的神武侯也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她问;
“可是心里有了眉目?”
虞杳抬头,看着他轻笑道;
“八九不离十,只是……”
虞杳突然停下话语,看向院子外已经隐隐有点儿绿意的杨树,便又沉声道;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急不及待,胆大妄为,但是显得我有些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
虞杳说着就看向跪在身旁的香姑,姚青青二人;
“起来吧!这事儿不怨你们!”
“多谢公子,只是十五现在还趴在您床上,不让人靠近,奴婢怕它……”
“下去给它准备点儿鲜肉,一会儿我去喂它!”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着,香姑和姚青青二人退了出去,虞杳也看向秦沐轻声道;
“秦总管也起来,此事是我的疏忽,与你们无关!”
“三位请坐!”
秦沐,见微道长,敖通三人立即拱手道;
“多谢公子!”
三人这才缓缓坐下,心里却愈发愧疚。
其实,之前虞杳也曾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想到汲貆刚到不归城,不可能主动挑事;
起码,他不可能主动打破这种表面上的平衡,便未曾提及此事,不想,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是什么让他前来夜探如意居?
难道……
虞杳猛的抬起头看向首位,而神武侯也与她想到了一处,便沉着脸道;
“看来,是冲着本侯来的!”
闻言,虞杳面色冷冷道;
“不一定!”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神武侯和秦沐三人都觉得迷糊,见微眼神闪了闪,便开口;
“公子之意,他来此另有所图?”
虞杳沉思片刻便抬头道;
“首先,姓汲若知祖父在此,不可能只让邱林一人前来!或者,他根本不会让人前来打草惊蛇,而会隐藏在暗处,伺机行事!”
“其次,只有邱林一人前来,说明只是前来探探虚实而已!而这虚实,便是我的身份。所以,他们这是查到了我的底细,想要确认一番罢了!”
虞杳说完,神武侯满脸赞赏,眼中隐隐闪过自豪。
一旁的见微道长想了想,却又问;
“若真如公子所料这般,那位估计想要有公子撕破脸皮不成?”
这个问题,虞杳一时还真回答不上来!
她与汲貆之间,本就是虚伪做戏罢了,连普通关系都说不上,又何来撕破脸皮一说?
突然,想起自家二哥和三哥,虞杳眼神一缩,赶紧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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