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关内侯之嫡长子——伏宗望,在京城外,五十里处被人刺杀,死状极其惨,其手中却死死攥着一物;
这物,却是刻有‘东川’二字的令牌!
更巧的是,伏宗望被刺杀的地方,六皇子妃——吕解语曾出现,并停留过。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朝堂炸锅,纷纷猜测凶手是谁,更好奇死者——伏宗望,手中为何握着属于东川侯府的令牌?
以及六皇子妃——吕解语,为何在那个时候会出现在那里?
经过这件事的发酵,多年前关于东川侯,与关内侯之间的矛盾也被人深挖了出来,并暗中传播,两三日的功夫,传的版本极多,且一个比一个离谱;
有说,两位侯爷年轻时因为性格不投,彼此看不顺眼,所以渐渐生了仇恨!
有说,两位侯爷年轻时,因同时爱上一位女子,这才生了怨恨!
也有人说,两位侯爷之所以不和,是因为上一辈的原因!
这就扯的有点儿远,且有些难以查证!
毕竟,俩人的父亲都已去世,就是想问,也问不出个一二来!
比起上面这些,还有更离谱的传言,说什么关内侯之所以毁容,是因为东川侯暗中下的毒手!
更有甚者说,俩人当年在战场上为抢军功而生仇……
总之,每条传言都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一样,给身在雪灾中的京城百姓添了些许八卦乐趣!
然而,朝堂上却对此事极其敏感,竟无人敢出头提及!
看着下面各个老实本分的大臣,太子心里不由冷笑;
遇上难事儿,一个个的想当缩头乌龟!
他偏就不让他们如意!
“伏公子遇害一事,众位大人如何看?”
此话一出,本就比往常冷清的气氛,瞬间凝结!
刚才的咳嗽声、低语声、以及喘气声、立即消失,大殿一片寂静,仿若无人之地!
然而,他们即使装聋作哑,默不吭声,太子也不会放过他们;
“怎的?众位大人对此事没有看法?还是,觉得关内侯之子被杀无关要紧?”
众臣……
杀人诛心!
强人所难!
逼良为娼!
简直,臭不要脸……
众臣已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太子,反正他们就挺难的。
不开口不行,开口就是得罪人,极有可能一下子就得罪好几方人!
这哪里是说话?
这是想要他们的老命好不好?
见依旧没人吭声,太子眼神越来越冷,彻底没了耐心,眼神准确无误从众臣中捕捉到低着头杵在那的监察官;
“监察院何在?”
检察院正——茅崇,虎躯一震,心中一慌,硬着头皮出列;
“检察院正——茅崇,在此!”
四十来岁的茅崇看着稳如老狗,可此时的心情只有他自己清楚;
同时他也知道,今日定是躲不过去这劫了!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监察院正的他,又如何能置之不顾,独善其身?
“此事,茅大人如何看?”
盯着茅崇打量一番,想到他多年来兢兢业业,对朝事非常用心,对顺安帝也是极为忠心,太子眼神微闪,神色缓和。
茅崇……
他能说没有看法吗?
“回禀太子殿下,在京城发生此等恶劣事件,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将那行凶之人绳之以法,好给死者一个交代!”
被点名的茅崇,纵使心里万个不愿,也因职责所在,明确的表态。
对比,太子极其满意,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而后,又将目光锁向下列的刑部侍郎;
“刑部何在?”
“启禀太子殿下,臣乔汉栋,在此!”
乔汉栋三十出头,看着精瘦儒雅,谁也想不到他是个功夫在身的人!
且这些年来他表现极好,对顺安帝很是忠心!
“此事,乔大人如何看?”
乔汉栋……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怎么看?
“回禀太子殿下,臣以为,此事必须严查。”
听这话,太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头又看向下列的大理寺卿,刚要开口,就见人家主动出列;
“臣,大理寺卿——郎逸鸿,拜见太子殿下!”
“郎大人免礼,此事你又如何看法?”
“此案不但影响恶劣,且牵扯极广,臣认为,当务之急是要组织人手,专门针对此案查办,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势必也要查清楚,伏公子手中的那块令牌出处……”
“甚好,郎大人所言正合孤意,此事确实要查,还要仔仔细细的查一遍,不但要弄清楚那块令牌的出处,就是六皇子妃,也要一并查一查。”
“太子殿下英明!”
众臣齐声呼唱,不管愿不愿意,马屁先要拍好!
毕竟,他们往后都要在太子手下混日子的!
有了检察院,大理寺,刑部,可靠三巨头的表态,太子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直接下令;
“检察院,大理寺,刑部听令!”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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