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虞战南找了个借口,自己下山,前往不归城打听消息。
虽然他不确定兄长一家有没有来西边儿,但是想起祖父——神武侯的再三叮咛,就想试着找找。
毕竟,不归城是元启最西端的城池,又远离京城,听祖父的意思,他们都应该来此才是!
就这样,怀揣期盼的虞战南早起步行下山,直至天黑城门关之前才赶到不归城。
他并没有向裘饱饱叮嘱那般,去城西的如意居落脚,而是在街上随便吃了点儿填饱肚子,就找了一家不起眼的便宜客栈住下,躺在床上寻思着去留问题。
最后,他决定在不归城寻找两日,若是还没有兄长一家的消息,便离开,转而向南,再一路北上,一路上边打听兄长一家边接近京城,好随时注意太子的动向……
有了决定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虞战南便早早熄灯歇息!
……
翌日
早起的虞战南离开客栈,在不归城各处游走打探;
可半天过去,却没有丝毫收获,渐渐的,他开始怀疑兄长一家并未到此,但心里莫名有股执念,让他耐着性子继续打听下去!
巳时过半,腹中空空的虞战南,在南大街找了一家食肆,进去吃了一碗羊汤饼后又开始在街上游走打听。
这时,从对面杂货铺子出来的周嬷嬷,一抬头就看见街对面,侧对着她的虞战南;
当即,周嬷嬷以为又眼花看错了,站在铺子门口连忙揉了揉眼,才发现街对面的那男子真是虞战南,惊喜过后刚要出声唤他,就听身后有人提醒;
“劳烦借过!”
“抱歉!”
堵在铺子门口的周嬷嬷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挪了挪地方,再抬头,虞战南就不见踪影!
“人呢?”
“刚才还在对面,怎的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心中急慌的周嬷嬷,提着手中的绣线朝街对面跑去,在刚才看见虞战南的地方转着圈儿找了一会儿,愣是没有看见他人影。
二公子怎么也到了这里?
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人!
难道是在找姑爷?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瞬间,周嬷嬷心中一慌,着急就往家跑!
“小姐……小……”
一路从南大街跑到西街如意居,上气不接下气的周嬷嬷,进门见沈若云坐在炕上,怀里正抱着康儿轻拍,显然正在哄他睡觉;
蓦地打住,脸色却着急不已,沈若云看着她眉头不由轻皱,便忍不住小声问;
“嬷嬷这是怎的了?出了何事?”
周嬷嬷赶紧上前坐在炕边儿上,在沈若云的注视下,倒了杯温茶一口饮尽,干哑的嗓子得到舒缓后才开口;
“小姐您猜,老奴刚才在街上看到了谁人?”
沈若云一脸狐疑的打量一番周嬷嬷,又低头看了眼怀中沉睡的儿子,心道;
人生地不熟的,她哪里猜的出!
然而,不等沈若云开口,周嬷嬷拍了拍大腿就惊诧道;
“是二公子!”
“谁?哪个?嬷嬷说的是……”
刚抱起儿子准备放在炕角落的沈若云,被这话惊的一屁股坐下,怀里的儿子也受了惊吓小手挥舞着,眼看着就要醒来,她一边轻拍,一脸震惊看着周嬷嬷;
“没错,就是二公子,南少爷!”
“这怎可能?”
拍哄着儿子,沈若云皱起眉头轻轻出言,眼里却是深思;
二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难道京城出了什么事?
还是……
“嬷嬷会不会看错了?”
“京城离此几千里远,二公子公务在身,不可能轻易出京的!”
就是之前,也是奉太子之命出京办事的!
“绝不会看错,老奴当时也以为眼花,可是那人确确实实是二公子没错,只是看着比以前消瘦了许多,想必这一路也不容易!”
周嬷嬷说的真切,且有鼻子有眼,沈若云就是再不相信,也不能不当回事儿!
“在何处看见的?不成就让人去找找……”
“去找甚子?”
虞杳人未到,声音先传进屋。
接着,厚重的门帘儿挑起,一身青袍,脖间围着纯白皮毛围脖,刚从城外庄子回来的虞杳,手里提着几包点心进来了。
当即,沈若云就像有了主心骨一般,转身将睡过去的儿子放在炕角落,小心盖好被子后,又挪过去一把拉住坐在炕边虞杳的手,急切道;
“你回来的正好……”
“大嫂这是怎的了?出了何事儿?”
见沈若云急的眼尾发红,握着她的手有些微颤,虞杳另一只手盖在她手背上,安慰着轻问;
“周嬷嬷刚才去街上买针线,说是看见了你二哥……”
“二哥?这怎么……”
猛的听到沈若云的话,第一时间虞杳也觉得满心诧异,可话说一半,想起与神武侯的通信,便皱眉沉思起来。
须臾,她转头看向周嬷嬷;
“嬷嬷何时,在何处看见的二哥?”
“就才前,莫约两刻钟,在南大街杂货铺子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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