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老幼不留!
“大人之言,何其可笑,你虽贵为应天府尊,于句容有管辖之权不假,却无权擅杀一地县令,
别说府尊大人你并无丝毫 有关本县枉法害民的真凭实据,即便有,那也该由都察院查察,大理寺审判,如此,才合朝廷法度!”
“...砰...”
“...啊...”
手掌一翻,令众人噤若寒蝉之物瞬时消失在衣袖内,嘴角含笑缓步走向官案的吴忧,一脚踹向蜷缩在地不断发出惨嚎的魏长空,
“人身畜心之人,你有什么资格,煌煌然立于官案下?...滚!”
一撩衣衫,大马金刀的坐于天公地道牌匾之下,继而椅背向后倾斜,双腿高高驾在官案上,话语中虽透着一缕慵懒,却极其霸道,
“本府平生最烦、最恨的就是你魏长空这种人,自个儿栽赃陷害,肆意惘判,贪婪谋财鱼肉百姓之时,将国法当做狗屁,
可换作别人如此对你,你他么又口口声声大讲国法,妄图利用国法保护自己,自个儿肆意践踏国法,却又妄图让别人遵守规矩,
本府很好奇,国法,在你魏长空眼中是什么?是抹布,还是厕纸?”
或因恐惧,或因疼痛难忍,蜷缩在地的魏长空,脑门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双手撑地微微抬起上半身,愣愣的看着血流如注的两条小腿,麻木不仁的眼中...满是绝望,
“...哐当...”
腰刀落地声,蓦然打破了公堂内短暂诡异的寂静,既为义父,又被视为最大倚仗靠山魏长空此刻的惨状,瞬时让本就恐惧难言的杜天斌膀胱失禁,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求生的本能让杜天斌犹如抽去了脊椎骨,豁然跪倒在地,涕泪横流的嚎哭道,
“府尊大人,我要举报,我要立功,只求大人饶我一命,我还这么年轻,我...我还不想死啊!”
所谓墙倒众人推,杜天斌将将说完,蓦然反应过来的众衙差,面面相觑之后,争先恐后的齐齐跪地,公堂内瞬时一片嘈杂,
“府尊大人,小的也要举报,小的也要立功,求大人开恩呐!”
“还有我...还有我,小的也要告发魏县...不...姓魏的狗官,宋老板一家并非自杀,是姓魏的狗官垂涎人家的家产,暗中命杜天斌下的手,小的...”
“小的也要举报,赵记布庄老板一家并非不慎走水以至活活烧死,实是县尉杜青林垂涎赵家小姐美色...”
见以往的走狗尽数反咬自己,妄图踩着自己的尸骨活命,魏长空双手撑地,颤颤巍巍的坐起身,环视着仍在不停指控自己的众衙差,面容缓缓扭曲,状若疯癫的厉喝道,
“住嘴,尔等本为句容下九流的地痞流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与瘟神无异,可谓是人憎狗嫌,
是本县,不计前嫌收纳尔等,让尔等摇身一变成为公门中人,吃上了一份皇粮,
尔等平日里耀武扬威,欺压良善坏事做尽,本县一一替尔等摆平,视尔等有如腹心,时有厚赐让尔等从此...锦衣玉食,
现如今本县蒙难,尔等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就这般报答老夫?你们的良心,难道都他娘的被狗吃了?”
若论及魏长空此刻心中恨意最浓之人,必然是率先出卖自己的义子杜天斌,“狗东西,老夫真是瞎了眼,没想到第一个出卖老夫的,竟会是你这小畜牲,
这些年句容县被你糟践的良家妇女,莫非还少么?哪次不是老夫替你遮掩替你摆平?若不是老夫,你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说着,即愤怒绝望,又悲哀至极的魏长空,死死的凝视着杜天斌,直指官案前架着二郎腿看似轻松惬意,实则目光早已寒气逼人的吴忧,
“杜天斌,你以为检举揭发老夫,踏着你义父的尸骨,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就能苟活人世?
这人是谁?这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恶行累累,背负十几条人命,如今还想活命?...做你的春秋大梦!”
“不错,天斌曾的确做了不少错事,但那,可都是按您的意思办的,
也是您说的,百姓的死活不重要,泥腿子如何看咱们也不重要,若想青云直上,必须得设法弄到大笔的银子,
有银子便可以贿赂朝中大臣替你说话,有银子才能青云直上啊,如今事已至此...”
说着,心惊肉跳满是惶恐之色杜天斌,眼含一缕祈求之色,低声道,“义父,事已至此,您就都认了吧,您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大不了以后天斌给你上坟的时候,多烧点....”
“...啪...”
杜天斌话未说完,惊堂木便豁然炸响,公堂内外瞬时一片寂静,在众人的注视下,剑眉高耸缓缓起身的吴忧,凝视着身后高悬的牌匾,幽冷的话语中透着无穷杀意,
“天...公...地...道,一块极具浩然正气的牌匾,却蒙尘至此,使其黯淡无光,
听说,以奸佞之徒的鲜血,将其染红,不仅能使其光彩夺目永不褪色,还有防尘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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