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阳走后,李春风先是去找了米掌柜,讨论了下再开两个粮店的可能性。
这米店开业这么些时日,米掌柜也摸到了一些规律,有空的时候已经出去转悠了。
听李春风一说,便说,想在西城和南城都再开一个粮店。
这南城平民多,西城则是新建的城区,这外面还不断的有人往京城来,后来的人,除了勋贵和巨富,基本上会在南城和西城居住。
这些人家,大多是在京城周围没有庄子和田地的。
他们的吃的粮食,都得靠从粮店里买。
现在在那些新开发的地区开粮店可能开始的生意不会太好,但是后期发展很可观。
和米掌柜聊了有一个时辰,连具体在哪个街区都确定后,福顺来回话,说胡掌柜那边说那匹惜云纱是送的,李春风便又去了布店那里。
胡掌柜将布店布置趁着下雪没什么客人又做了调整,专门弄了一个高端织品的展示售卖区,还在二楼弄了几个雅间,若是有大客户来了,便可以去到楼上在雅间坐着,由伙计专门送织品上去,那些顶级织品,就不在下面展示,而是到雅间,才会送到客人面前给客人看。
李春风到的时候,上面雅间正有一个客人在看浮云锦。
李春风便也上了楼,走过那雅间的时候,雅间门打开,伙计走出来,有女人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咱们可说好,这些浮云锦我们府里都要了,便不能再卖给别家了。”
李春风脚步不觉轻顿了一下,就听见胡掌柜笑道:“夫人,咱也不能诓骗于您,这浮云锦是江南来的新品,我们统共也就一百五十匹,已经卖出去一些,现如今我们店里还有八十匹,年底之前还会有新货到,不过,年底之时的浮云锦,就不是二十二贯一匹,得二十八贯一匹。”
“年底到?那这段时间都没有了吧?”那女子问道。
“是,一直到十二月,都没有了。”胡掌柜回道。
“那,你前面卖的那些,都是谁家买了?”那女子又问道。
胡掌柜回道:“这个,咱就不大清楚了,不过肯定不是您这样的当家主母,不过是府里的管事,咱也不好主动去探听是哪个府的。”
那女人笑道:“行了,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知道你们开门做生意,哪里能有货不卖?就是这么贵重的料子,要是做出的衣衫跟别人一样了,我们府里可丢不起这脸。”
胡掌柜道:“夫人您放心,您这眼光好,一眼就看中了咱们家的浮云锦,您看看,这浮云锦的织法是特创的,这每一匹织出来的花色都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您看,这几匹,您看看,这紫色便有三种渲染色,您放心,八十匹浮云锦,但凡有两匹是相同的,我赔八十匹的钱给您!”
听到这里,李春风便示意那伙计将门完全关上,然后去了旁边的雅间。
浮云锦,谢清是带了三百匹上京的,给了五十匹给白管事,其余的和别的高端织品一起都放在了谢玉堂院子里的库房。
后来贺琦的船队和胡掌柜到了,谢清虽然没有见他们,却是将堆放在谢玉堂院子里没有卖的一些一等丝绸给运了大半出来卖掉,浮云锦和其他的一些高端织品,也运了一些出来,让刘虎交给了贺琦,贺琦又交给了胡掌柜。
铺子里进账的浮云锦应该是两百匹。
而根据布店交过去的账看,这段时间浮云锦一共卖出去十匹,虽的确都是一匹两匹的卖掉的。
胡掌柜这么说应该是生意术语?
等了一盏茶功夫,便听到门外有声响。
李春风起身,将门拉开了一线往外看去。
胡掌柜领头,一个三十多岁打扮得很是花团锦簇的妇人带着一个婆子两个丫鬟走了出来。
那妇人边走边笑道:“胡掌柜,你这若是还有从江南来的新鲜料子,便先往我府里送,可千万记得了。”
胡掌柜半弓着身,引着她下楼,笑道:“一定,一定。”
李春风退回到座位上坐好,微微开了点窗户往外看。
不多会,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停在了店子门口,随后,那妇人一行人便走出了门,上了马车。
李春风瞅着那马车上标志有些眼熟,想了一会,想起来了。
这是镇国公府的标志。
也就是说,这个妇人是镇国公府的女眷。
镇国公府,自从郭景秋买过那次后,时不时的便会有管事或者婆子来铺子买东西。
有一段时间,他们家的下人天天都赶早在糕点铺子前排队,后来虽不至于天天来,但是也是隔三差五的来,而且一次还买的多。
至于果酒和蜜饯,一个月总要来买次量大的。
而且,他们来买酒的是一个管事,买蜜饯和糕点的却是婆子和丫鬟。
那两婆子和丫鬟都是西北过来的,性子特别直爽,嗓子也大,站那聊天,李春风是听得清清楚楚。
镇国公府里现在有些什么主子,她都给听清楚了。
这镇国公府里基本都是女眷,而府里管事的不是国公夫人,也不是老夫人,而是镇西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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