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将纸收起来,道:“那便这样,今儿我就让人装船运过大河,如今河东路的河道还能走一段,你派人去接就好。”
裴钰应了声好。
然后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在孟舟和谢玉堂的掩护下离开了小间,再装作从外面看了过来的进了大包厢。
那几人已经挑了十数种织品,还一样比一样贵。
李春风一看,那眼角眉梢都笑了起来。
裴钰也挑了几样,让每种拿十匹,谢玉堂便也学样,也拿了十匹。
随后,几人便走了,说是去范楼吃饭。
谢玉堂顺便还将福顺带走了。
到午时的时候,镇国公夫人临沧伯夫人冠城伯夫人一行人也满载而归。
李春风一直忙活到将近黄昏,瞅着做活动的织品都售卖完了,这才让胡掌柜自己盯着,回到了江府。
刚到专门处理事情的小院暖阁里坐下,福顺便回来了。
福顺进来先喝了春梅递过来的水,平复了下气息,待屋子里再没有别人后,才道:“夏爷他们都回来了,不过没有进城,先头少爷过去,让贺爷和夏爷碰了面,贺爷已经带着船出了南城码头,夏爷会先跟着船过大河,到河东路那边将货交给裴将军的人,说是,那个地方不好说地名,但是夏爷去探过路,知道地方,那边也留了我们的人,会带着裴将军的人过去接应。”
李春风轻吁了口气,道:“如此,那就好。”
京城初雪已下,若是按照去年的时间,只怕后面跟着就是连绵大雪,那时候汴河有些河段水面都会结冰,便不好行船了。
而那些衣物被严实打包后,占的空间也不大,只要几艘船便能装满,空隙部分正好把那些药也装上。
这个时间,这么几艘船出去,京城没人会注意,而过了大河之后,便是赶不到冰封之前回来也不着急,可以将船靠近晋城方向停靠,明年正好带一些晋城庄子的特产回来。
她本是有些着急,怕裴钰没有准备好,这边的船不能及时出港。
现在看来,裴钰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样就好,她可以全心只管做好那些军服就是。
让福顺去休息,李春风再又盘了一下账,便回去吃饭。
饭后,给江文绚提了一句衣坊的生意已经谈好。
江文绚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李春风便不再提这事。
吃完饭后,江文绚和江秋雨在书房里商谈了一会,便各自回房睡觉。
次日早朝,皇帝宣了裴钰孟舟谢玉堂三人上殿。
皇帝足足夸奖了三人一刻钟,才让人宣布奖赏。
裴钰的官职这次没动,赏了两百两黄金。
但是谢玉堂直接封为从五品将军,孟舟则是六品将军。
然后谢玉堂赏赐了一个五百亩田庄和黄金两百两,孟舟则是赏了黄金百两,并宫廷御厨所做的八喜馒头五筐。
半人高的竹筐,满满的五筐。
领完赏,三人走出宫门,孟舟便让后面抬着筐的禁卫军将筐放下,本着有福同享,塞给裴钰和谢玉堂一人一筐。
于是,谢玉堂便带着夏雷几人抬着那筐馒头到了延福街的铺子里。
李春风今儿在这里盘点心铺子和酒肆的账。
看着那筐馒头,李春风很是默了一下。
拿起一个尝了下味道后,便让金宝拿去大院那边,让先放炭火上烤一下,再就着酱肉和腌菜吃,味道应该不错。
说着,还拿了一个放在自己屋子里的红泥小炉上烤着。
然后就准备继续盘账。
谢玉堂也不扰她,自己在屋子里的罗汉床上躺下,不一会便熟睡过去。
李春风看了他一眼,对想解释的夏雷笑笑,示意他也先去休息。
延福街铺子这里后院的房间一直空着三间,就是给他们过来的时候休息的。
金宝带了夏雷出去后,李春风拿起一件披风给谢玉堂盖上,看了他一会后,坐回了桌边。
看谢玉堂这模样,昨天夜里肯定是一晚没睡。
而船是下午就走了,也就是说,让他这么忙碌的是别的事。
比如说,别说吴老和朱先生,便是黄婆婆都一直没有回来。
只不知道是什么事?
昨天晚上,江文绚和江秋雨的神色也带了些凝重。
看样子,只怕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李春风轻吁了口气。
这些事都是她帮不上忙的事,她只能努力赚钱。
希望这些钱财,能成为他们的助力。
谢玉堂这一觉一直睡到未时才醒。
是被菜香勾醒的。
李春风将饭菜摆放好,道:“先吃点东西,吃完再睡。”
谢玉堂起身,拿起水盆架上的帕子沾了水洗了一把脸,道:“无事,睡好了。”
看了下桌上的时漏,谢玉堂在桌边坐下,道:“待会,还得出城。”
“出城?”李春风轻道了一声,对想在旁边伺候的春梅摆摆手,等春梅出去关上门后,道:“是因为凌师父他们去办的事?”
谢玉堂道:“嗯,也算,我待会去跟孟三哥汇合,大摇大摆的逛几圈,然后去冠城伯府在京郊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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