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阳和李春风在旁边聊天的时候,白管事又找宋先生要了两千匹五贯一匹的一等丝绸。
全数都是色彩极其明艳的。
待双方都交接好后,白管事便唤贺东阳一起告辞。
宋先生也没有留他们吃饭。
让仓库里的人一起帮忙,将那些丝绸都装车后,便送去了前面三里路的路口。
贺家船行的大部队在那里等候。
接到那一溜的车后,便往明州而去。
仓库的位置离明州比苏州城到明州要近百多里,而且一路有官道,不到两日,应该就能到明州。
贺家船行来的护卫队伍都有上百人。
还有贺东阳带着进仓库的那几十个一看就是高手的人。
想来,这队伍安全到明州是没问题了。
李春风看了一下后,便跟着宋先生回去了仓库。
这次交的是一大半的货,但是加上白管事又增加的织品,白管事一共支付了一万两黄金,九万两白银的货款。
李春风让宋先生将白银留下,支付织坊田庄等往后一年的费用还有建造衣坊的费用,黄金则是也留三千两下来购买种植棉花的土地,其余的带着去江州。
和宋先生说完银钱分配的事后,李春风低声道:“仓库的那些新品,让贺大哥找船,这次送果酒上京的时候,一起带过去。”
声音顿了下,李春风道:“我差点忘记一件事了,还是贺东阳提醒了我,今年是太后的整寿,皇帝不光是开了恩科,还准备举办一个万寿节,到时候会放假三天,这对京城那些勋贵来说可是最好摆阔宴请的时候,这太后生辰就在五月初,正是京城气候最好的时候,那里的人都开始穿夏衫了,这些新品的颜色这么漂亮,一准被人抢着买,待会我给胡掌柜写封信,这些的价格都订高点,嗯,这个就订九十贯!那些一等丝绸则是卖六贯一匹!”
“如此!”宋先生笑道:“那便按春娘说的办。”
随后,宋先生便让两个徒弟分别带人,将五万两白银分做五处送去了五个织坊。
另外四万两白银,宋先生则是让老者帮忙,和贺琦的手下一起,将一万两白银送回去苏州城里的一个秘密宅子里。
宋先生还同意老者送去后,便可以转道去果林。
然后,宋先生带着李春风到了后面那个小山丘面前。
那里,居然有一个很是隐蔽的银库。
宋先生让人将那三千两黄金和三万两白银放了进去。
看着银库的门锁上,宋先生叹气道:“银库什么的谢家大宅里都有,以前哪里要这么麻烦,那靖安侯府真不是东西!”
李春风也叹了口气,跟着宋先生骂了几句。
骂完后,李春风道:“对了,既然靖安侯府已经派人探完了,那其实谢家大宅应该也就安全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派人过去了吧?”
宋先生哼了一声道:“我也是这么想,不过现在这笔交易完了,商队也都是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大额银钱进出,便先不管,等六月的时候,便直接将银钱放过去,便是再有人来探,那便直接干掉算了。”
声音顿了下,宋先生笑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那位吴先生说的。”
吴先生,便是那位老者。
那位,单手便将一箱子白银提上骡车的人。
那一箱子白银,便是贺琦的手下,也得两人抬。
李春风连连点头道:“对,是这个理!”
两人再又表达了一些对靖安侯府给他们这些无辜人士增加工作量的愤怒(就是再问候了几遍他们家亲戚),瞅了下天色,便让贺琦收拾收拾。
一行人休息一晚,次日天刚亮便出发。
第二日的中午,便到了那个果林。
那果林虽然属于熙城范围,但是离湖州也不远,谢家那些分布在各处的果林到这里都不算远。
果林面积也很大,有八百多亩,还包括了周围几个长着杂树的几十米高的山丘。
在山丘之间是一片空地,如今已经建成了跟李春风在京城那个果林差不多的一片建筑。
区别就是,范围更大。
徽娘是个年近三十的妇人,为人很是爽利泼辣。
李春风一到,她便带着李春风去看那些制作间和晾晒地,然后又带着李春风到了存放鲜果的库房。
三月上旬,江南正是一些鲜果上市的时候,比如桑葚,樱桃。
仓库里满满的都是刚送过来的新鲜桑葚和樱桃。
还有一些是去年保存下来的橙子柚子和柑橘。
李春风一看那是大喜,当即便挽起袖子招呼人干活。
东顺等人是做熟了的,徽娘也已经带出了一批勤快能干的手下。
李春风一吆喝,一众人便开始干了起来。
挑果,洗果,榨汁。
发酵法和浸泡法是分两处的。
看到那么多的桑葚,李春风便在发酵法上多用了一些果。
毕竟这样做出来的果酒,味道更加香醇可口,价格也卖得更高。
这一忙,便是黑天黑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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