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卢庆元聊了些闲话,待靖安侯府的车队走得差不多了,卢庆元便送了谢玉堂回谢府。
谢玉堂从前院进去,见谢晨带回来的那些下人还在忙碌的布置房间。
原本谢清拿来会见掌柜的偏厅也被重新布置,想来,以后这里就是谢晨会客的地方了。
谢玉堂轻吁了一口气,快步走回正屋。
谢方氏嘱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子人坐在桌边的时候,谢晨让宋氏生的四个儿女一起喊了谢玉堂大哥。
那两儿子大的叫谢玉砚,十二岁,小的叫谢玉书,十岁,两个女儿,大的叫谢宛蓉,和谢玉砚是双胞胎,小的叫谢婉如,和谢玉书是双胞胎。
谢玉堂回了礼,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四个人。
给谢玉砚和谢玉书送的是一套笔墨纸砚,是从江南带过来的极好的笔墨纸砚,而送给谢宛蓉和谢婉如的则是江南那边产的绢花。
这两样定州虽然也有,但是远没有这江南产的精美,谢玉砚和谢玉书神色虽然不显,谢婉如却是直接露了欢喜之色。
谢晨却是看了宋氏一眼。
这谢玉堂送了礼,可宋氏这个继母却连见面礼都没有准备。
宋氏脸色微变,正想着要找什么借口,谢清便笑着让众人坐下,继续吃饭。
说了些阖家团圆的话,喝了两杯酒,谢清便问谢晨:“今后,都在京城待着了?”
谢晨回道:“现还不知道,皇上的圣旨是召我们回来,并许带家眷回来,但是不是调动职位,还没有确定,得等我去兵部述职后,再看皇上怎么安排。”
谢清神色微动,道:“还没确定,不是说圣旨就是让你们回来的?”
而且,你们为什么会比预计回来的时间晚上了十几天?
谢晨笑道:“是啊,圣旨只说让我们带家眷回来,但是军职什么的,并没有说要变动,如今我的副将和手下军队还都在边城,而且,秋季冬初之时,是北方那些胡人最喜欢偷袭的时候,我估摸着,说不定等述职过后,我还得去定州。”
“还得去啊,啊呀,这什么时候才能安生下来!”谢方氏叹了口气,又转头对宋氏道:“你们不用跟着去了吧?”
宋氏笑道:“儿媳妇和孩子们都不去了,都会留在京城。”
谢方氏拍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留在京城好啊。”
谢清看了谢方氏一眼,不再说这个话题,只和谢晨闲聊起别的事。
比如京城里哪里的酒楼好吃,哪里的茶楼适合聊天。
谢晨和宋氏是一大早就出发,然后整理仓库,安置下人又忙了一天,人是极累,谢清说话,也就是跟着附和几句。
谢清便让他们吃完便去休息,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
谢晨和宋氏便赶紧吃完,带着四个孩子告辞。
谢清则是站起身来,带了谢玉堂到了厢房。
将门关上,确定外面没人后,谢清低声道:“那个武举是怎么回事?”
谢玉堂便将今日跟着卢庆元去看热闹然后遇到裴钰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裴钰说的那些武举的事。
谢清的眉头轻皱起来,道:“裴钰说,这些武举人都是要进入军中?可有说要进入哪里的军中?”
谢玉堂轻摇了下头,道:“没说是哪里的,只是说了武举人是从八品校尉,武状元那三个是从七品校尉。”
谢清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我是觉得这里面有事,但是我也想不清楚,这样,你明儿一早便出去,去找夫子,这些事,他懂是怎么回事,要是你爹问,我就说你约了卢庆元就是。”
谢玉堂轻道了声好,又问道:“祖父觉得有事,是因为父亲还要回定州?”
谢清神色微敛,道:“是啊,我在京城听说的,都是你爹这几个将领携带家眷回来,就是要调职回来的,现在却又说没有确定,哎,算了,不管这些了。”
谢玉堂点点头。
次日天微亮,谢玉堂便出了谢府。
出门之时,那守门的亲卫还问了一声,公子去哪?谢玉堂没有回答他,径自骑马走了。
天色还早,街上除了一些早上送菜送柴火的,基本没人。
谢玉堂快马在东城绕了几条大街,确定没人跟着后,才往延福街去。
谢玉堂先到的大院那边,将马放在河边吃草后,便沿着树林悄然往铺子走。
到得点心铺子后面,他翻墙进去,见李春风已经在和面,便卷起袖子道:“春娘,我来帮忙。”
李春风一边示意他去倒水烧水,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你爹昨天刚回来啊。”
谢玉堂哼了一声,道:“他回来关我什么事,他忙着和他夫人孩子清点仓库,布置屋子,布置守卫,没空管我。”
李春风将和好的面放到一边,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吃早饭没有?想吃面片还是面条?”
“面条。”谢玉堂笑嘻嘻的道。
李春风便拿了些面粉重新和面,赶了些面条出来,煮了一大碗清汤面,再煎了两个荷包蛋盖在上面,夹了一点咸菜和糟鱼出来,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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