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步之谋?”李春风不解的问道。
“无事。”江秋雨站起身来,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先从大门回去,春娘,待会回去吃饭。”
李春风道了声好。
江秋雨便从小门出去,然后再转了个圈从大门进去,让赵武看到自己黑沉的脸后,便进了主院。
画桥在他身后将院门关上,将赵武关在了门外。
赵武想了想,转身离开了江府。
江秋雨直接进了书房,找到了正半靠在罗汉床上很是舒适的看书的江文绚。
将谢玉堂说的事说完后,江秋雨道:“小叔,这折子,是不是也是君阁老布下的引线!”
江文绚拿着书在手心上拍了拍,道:“看样子,是了。”
将书放下,江文绚轻笑了一声,道:“裴大将军不知道,但是以毕侍郎的性格,当年就算不得已他只能当做没看见,但是也会留下一些证据,而且,几年过去,那些靠着买官上任的官员,有能力的自然能做出政绩,没能力的,甚至是贪赃枉法的,那自然也会留下证据和痕迹,现在接连两次科举,不说举人,便是进士都有几百人,那些硕鼠之辈,有足够的人去替代了,所以,也到了动手的时候了。”
江秋雨眼睛一亮,道:“所以,华夫子这个时候进京,也是跟这个有关。”
江文绚示意江秋雨坐下,道:“这个折子,肯定是越城周家的人送上来的,因为魏王被罚,他们想要扳回一局,想利用这事削弱裴家的势力,所以,他们上这个折子,皇上和君阁老可是最恨这种以权谋私之人,便是裴大将军,如果他们拿出了一些证据,皇上也会疑心裴大将军。”
江秋雨道:“而折子是魏王的人上的,也就是说,这事是由魏王的人而起,就算后面查下去,其实是越城周家的手笔,皇上下令严惩那些卖官之人,魏王也出不得声,求不得情了!”
江文绚点头道:“不错,你看着吧,后日早朝,那折子之事肯定会宣扬出来,皇上会先罚裴大将军,然后华夫子和陈大人进京,啊,那学监,那学监,我记得科举一案中是被砍头了的。”
江秋雨道:“是。”
江文绚不觉笑了起来,道:“如此,魏王和越城周家的人一定以为那学监已死,这事就死无对证了,到时候,就算毕侍郎拿出一些证据,也可以说那学监就是裴大将军的人。”
江秋雨神色一凛,道:“这么无耻的事,他们做得出来!”
江文绚笑道:“那又如何,你可还记得,当时科举案出来后,是审了很久才最后定案,而且,只是砍了那学监本人的头,取消那些舞弊学子的功名,当时,你还说过,怎么责罚这么轻?秋雨,若是,那祸不及家人是一个交换条件呢?”
江秋雨神色一动。
江文绚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道:“你想想,那些舞弊学子的家族都是些什么家族?而当年愿意出钱买官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又是从哪知道可以买官的消息的?那学监只一人而已,能认识多少人?卖得多少官?嗯,我记得,谢老爷说过,他当年给谢烙买的那个官,便是从越城那边听说这事的,而且,虽然他是说跟裴大将军有旧,但是对方根本没有问有什么旧,只收钱派官,但是,收钱的时候,还是写了一个凭证的,那凭证可不在谢老爷手里,而是在对方手里。”
江秋雨眼神微闪,道:“也许,那些人做了一本账。”
江文绚笑道:“不管做了什么,那东西现在应该都在君阁老手里!”
轻叹一口气,江文绚道:“君阁老厉害啊,不着急,等待时机,分个击破,一击必中!”
“河东路清理完了,便是江南了。”江秋雨低声道。
“不过这事,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办成的。”江文绚道:“看看河东路,前后君阁老走了多少步花费了多少时间,这江南之事,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嗯,所以,君阁老说,要等待时机,等的,只怕就是这个时机。”
“江南的弹劾折子,江夫子和陈大人进京,这个年,只怕很多人都过不痛快了。”江秋雨冷声道。
江文绚笑道:“不错,啊,赵武可走了?”
江秋雨道:“应该是会去通风报信了。”
“赵武这人,也不能说是坏人,就是过不了美色这关,这事过后,将他留在庄子吧,这事,也是我们利用了他。”江文绚道。
江秋雨点头道:“嗯,我知晓的,他还一直以为那假文沅是我真表妹,认为这么做,是为我好。”
当初在定州他都上当了,又何况是赵武这个性子憨厚的。
只是,便是知道赵武本意无恶,而且也是他利用了赵武,但是,以后,他也不会再重用赵武。
去庄子里当个种田的管事,对赵武和他来说,都是好事。
“那估摸着假文沅马上要找你过去了。”江文绚道:“正好,华夫子也快来了,到时候便一起做了吧。”
江秋雨应好之时,李春风正跟谢玉堂说冬至这几日铺子的收益。
谢玉堂一本正经的听完后,道:“嗯,我家春娘就是厉害,这些钱你都收着,若是要买新的产业,你便写你的名字。”
被李春风一瞪,又改口道:“写活契也行!”
李春风再瞪他一眼,也知道再说这事这家伙也是一样的回答,眼珠子一转,道:“玉堂哥哥,你那事都办好了?”
谢玉堂点头道:“嗯,凌师父又抓到了两个黑卫,已经挖出来一个靖安侯训练手下的秘密地点。”
“黑卫不是魏王手下嘛?”李春风好奇道。
“黑卫是魏王手下,所以,若是逼问黑卫的秘密基地,那些黑卫就会毒发身亡,黄婆婆都救不了,但是,问靖安侯的,他就说了。”谢玉堂道:“那个秘密地点在京东西路靠近定州的地方,现在这天气,去那边容易留下痕迹,凌师父说,开春之后,就去端掉那个窝点。”
拿起茶杯喝了口水,谢玉堂接道:“虽然不知道黑卫的秘密地点,但是朱先生和黄婆婆已经查出了那些人的特征,只要看到那特征,就知道是黑卫,所以,裴钰说,让我过些时候带着祖父去皇帝赏赐的那个庄子过冬,这样,魏王的黑卫在京城消失,就跟我没关系了,啊,至少,表面上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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