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府门前的热闹,不到一个时辰,就传到了李春风的耳朵里。
当时,李春风正在西城绣庄的包间里给镇国公夫人以及镇国公府的两位嫡小姐讲怎么核算铺子的账目。
两位小姐一个是镇国公夫人的亲女儿,一个是镇西侯夫人的亲女儿。
这次镇国公夫人和镇西侯夫人新买的铺子,都是给她们两个做嫁妆的。
这镇国公夫人自从派人去了解了那御街铺子周围的租金之后,只要有机会,便会带上这两姑娘来跟李春风见面,让李春风教她们怎么看账本,怎么算账,怎么管理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
这两姑娘一个比李春风大一岁半,一个比李春风大半岁,大的那个是郭景秋的妹妹叫郭雁,小的那个叫郭雅。
两人都是极其爽直的性子,而且年岁跟李春风又相近。
最重要的是,跟李春风在一起就能有各种好吃的。
所以,两人和李春风是一见如故,再见就直接喊上了妹妹。
今儿一进包间,便先找着李春风要好吃的。
李春风将早上刚做的点心拿给她们,便跟镇国公夫人说昨日去看的那几家铺子。
那几个铺子,李春风都是自己去看的,为了不引人注意,还在那铺子里买了些东西。
跟镇国公夫人说起来的时候,便从铺面大小,掌柜伙计的能力,所售卖货品的价格利润,一样样的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说的时候,郭雁和郭雅有没听明白的便直接问,为何会这样,李春风便又细细的给她们解释缘由。
正说完两个铺子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说是有人找,随后,郭景秋便推门进来了。
这段时间郭景秋陪着自家妹妹来过两次,跟李春风也是熟悉了,进来之后,对李春风施了一礼后,便自坐在了郭雁的身边,拿起桌上的点心吃了一口。
郭雁瞪他。
郭景秋笑道:“让我吃点,肚饿着呢。”
“你怎会肚饿?”郭雁好奇的道:“你今儿不是去江家贺喜,还说在那吃饭?”
自家母亲没有跟这傻哥哥说今儿约了李春风在绣庄见面,傻哥哥便以为江家搬家这般的大事,肯定会请吃搬家宴,李春风也肯定会出手做几道好菜,所以,连早饭都没吃,便空着肚子去了江家那新宅子。
瞅这日头,这是没吃着?
“可别提了,今儿那边可闹了……”郭景秋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看了李春风一眼。
镇国公夫人也看了李春风一眼,见李春风并没有任何尴尬的神色,反而透着一些想听的好奇,便笑着对郭景秋道:“发生什么事了?让这搬家宴都没开成?”
郭景秋借着将点心放进嘴里的时候偷看了李春风几眼,确定李春风那神色的确是好奇之后,才赶紧将点心吞下去,再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
然后对李春风道:“其实江兄本是没有请我,是我想着这是大事,自己跑过去的。”
李春风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郭公子是从哪听说我们家今天搬家的?”
今儿早上出来之前她还想着,便是作假,今儿也是江文绚说的搬家日子,她不在应该不大好,柳娘却说江文绚说了,这又不是正经搬家,就是找个时间过来把牌匾上的红布揭了,连香案都没有摆,她在不在都没关系。
最重要的是,这世家讲究多,搬家祭礼什么的,都是家中男人为主,江文绚是看重她,才特意让她准备香案等物,还带着她一起祭拜土地和祖宗。
所以,这在京城,揭红布这种时候,她不出现才正常。
如今看郭景秋看到她在这里也一点都不惊讶,想来柳娘说的是对的。
郭景秋讪笑了一声,道:“是昨日,去茶楼吃茶的时候,正好遇到江兄,我问了一句,江兄说的。”
当时江秋雨只是随口一说,便和他说起了旁的事,并没有邀请他,是他想着,这搬家大事,他去贺上一贺,也是给江家弄些人气。
顺便,吃点好吃的。
谁知道,居然看了那么一场戏。
想到此处,郭景秋看着李春风的眼睛里,不觉掠过一丝怜惜之意。
“哥,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郭雅忍不住叫道。
郭景秋轻咳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哎,就是,那个,李姑娘,左右你回去也会知道,那个,真不是江兄的错,是那个女子,哎,我是真没见过那般女子。”
“那个女子?”郭雁道了一声,随后啊了一声,道:“莫不是那个江状元从定州带回来的女子?她怎么了?她,江状元带她进家门了?!”
说到最后一句,郭雁下意识的看了李春风一眼。
这早先堂姐看中了江秋雨,使唤了郭景秋过去提亲,结果江秋雨说已经定亲了,还说定亲的对象就是自家继妹。
这事虽然镇国公夫人严禁外传,但还是告诉了她。
所以,定州那流言传过来的时候,镇国公夫人还跟她感叹了几句。
不过,在带她们去见李春风之前,镇国公夫人却是叮嘱过她,说不要再提这亲事,江家已经否认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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