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绚也回之一礼。
裴钰便转身离去。
待裴钰出了院子,有亲卫呼喝,随后马蹄声响,一行人快速离去。
让庞石将院门关上,守在门口,江文绚便回到了屋子。
凌老头正准备去撕谢玉堂的外衣,而谢玉堂则是紧紧抓着衣领道:“师父,真的,就是看着伤口多,但是都不深,您别看了,要不,我再包扎也麻烦不是?”
见江文绚进来,凌老头松开了手,口中道:“反正是要重新包扎的,血都渗出来了!”
要是早知道谢玉堂伤成这样,他便是再心急,也不会让庞石去通知谢玉堂。
这臭小子,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爱惜,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过来作甚!
(庞石:这可真不怪少爷,凌大侠,您只让我去喊少爷来,换谁不以为京城出事了?!)
谢玉堂讪笑着,将衣服拢了拢,道:“没事的,这点血,待会就干了。”
战事激烈的时候,连着几天都不能休息,若是轻伤能有时间拿块布裹一下就不错了。
现在虽然有几处伤口有些崩,但好歹还包扎得好好的,只要静坐一会,自然就会收口。
“玉堂。”江文绚不赞同的唤了一声。
谢玉堂赶紧坐好,道:“夫子,真的,我没事的,那个,待会我就回去,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再乱动,好好躺着。”
江文绚轻点了下头,道:“你是得好生养伤,我看裴钰没受什么伤,那些事就让他去做好了,还有,京城的事,我的事,你都不要着急,也不要想着插手!”
瞅着谢玉堂的神色,江文绚脸色微沉,道:“我今天把这事说出来,是因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和凌大侠当外人,但是,江城,江家,牵扯极大,后面的水也极深,妄动,反而会引来危险和麻烦。”
谢玉堂点头道:“我知晓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我就跟着裴二哥和孟三哥挣战功!”
他现在官阶低微,得用的人手也还不够。
便是他想帮江文绚也帮不上不说,还可能会给江家惹麻烦。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挣战功,努力培养手下,培养出一批能像裴钰的亲卫和孟舟的暗卫那般的手下。
当他能带领一万人的军队,而手下干暗活也熟练以后。
才有一助江文绚之力。
江文绚眉头轻皱,道:“你也不要太拼,勇猛是好事,但是不能莽撞!”
居然,偷偷出去火烧敌军大营……
好吧,从结果上来看,这种行为是有勇有谋,大功一件!
江文绚眉头又舒展开来,笑道:“不过,这次你做的不错。”
谢玉堂嘿嘿一笑,心道,裴钰和沈燃都说过,这战场和官场可是两码事,战场上虽然也讲谋略战术,但根本还是在于自己的武力和勇气,勇猛无畏,瞅准时机就要敢于出手。
因为战场上情况是瞬息万变,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去设局徐徐图之?
而每一个时机,其实都带着危险,都是拿命去搏。
只是,这些话,这些事,他不想让江文绚和凌老头知道,更不想让李春风知道。
嗯,他们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江文绚转头对凌老头道:“凌大侠,麻烦您先送他回去,我这边再准备准备,若是您不累,那我们得尽快出发。”
凌老头道了声好,抓着谢玉堂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
两人走到门外,蹲在外面树下的夏雷站了起来,然后将马牵了过来。
凌老头瞅他一眼,视线在他左手臂上一绕。
夏雷忙道:“已经快好了。”
他是在半个多月前受的伤,当时射中他胳膊的箭带着倒刺,激战之下,他直接拔了出来,然后被曲江骂个半死,要不是曲江的师父曲大师在,他这条胳膊就整个废了。
也是因为这伤,这次谢玉堂火烧敌营就没带他。
现在他倒是成了身体最好之人了。
凌老头嗯了一声,道:“你带马回去,我带玉堂过去。”
夏雷应了声是,翻身上马,牵着谢玉堂的那匹马先走了。
凌老头架着谢玉堂的胳膊,带着他往旁边树林里面走。
他上次来代州的时候,就从江文绚这小院往军营里面走过,知道有条小路,隐蔽又没人。
走到一半的时候,凌老头将谢玉堂放下,让他在石头上坐着休息一下。
谢玉堂缓了缓气息,问道:“师父,您着急赶过来,就为江秋雨那事?”
凌老头切了一声,道:“这还不是大事?你不是说听到夫子说江秋雨定亲,你这心里不是一直犯嘀咕?那我跟你祖父也犯嘀咕啊!现在好了,不管江秋雨有没有跟李春风定亲,他闹出这事,这亲事都得黄!”
这么大的好消息,我当然要赶紧来告诉你啊。
谢玉堂默了默,哑声道:“说不定他是有苦衷的,你也听到夫子和裴二哥所说了,说不定,他是为了打探魏王的消息。”
而且,你也说了,春娘并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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