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看去,就见院门那边走进来一行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谢晨和两个四十左右的男人。
卢庆元眉角微挑,和其余三人对了下眼,便嗖的转身,往偏厅快速走去。
孟远对谢玉堂示意了一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来。
谢玉堂想了下,站在了孟远的下手处。
孟远不觉又多看了他一眼。
这时候谢晨已经走近了正厅,对谢玉堂招手道:“玉堂,过来。”
谢玉堂这才走过去。
谢晨指着身边那两男人道:“这位是你继母的大哥,靖安侯府世子,你要唤声伯父,这位是宁远侯。”
他这么一介绍,宋初便不觉侧头看了他一眼。
伯父?这是不让谢玉堂认宋氏做母亲的意思?
还是说,如同宋氏昨天送信过来说的,谢晨已经松口,会让谢玉砚做世子。
若是让谢玉砚做世子,那的确是没必要让谢玉堂认靖安侯府为外家。
不过,不管是哪个理由,若是真让谢玉堂喊他舅父,那他可实在是膈应,会非常的不爽。
谢玉堂躬身施礼道:“谢玉堂见过世伯,见过侯爷。”
宁远侯扫视了一番谢玉堂,又瞟了一眼宋初,笑道:“谢兄好福气啊!”
谢晨哈哈笑了两声,对谢玉堂挥挥手,然后引着两人往正厅走,一边走一边道:“也就是运气好。”
谢玉堂往后退开了些。
跟在谢晨宋初三人后面的,是谢玉砚陪着的一群少年和年轻人。
谢玉堂认得其中有五人是宋家的公子,另外三位却不认识。
估计,应该是宁远侯府的公子了。
那群人经过谢玉堂身边的时候,都做目不斜视的模样,只有宁远侯府公子里面,有一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谢玉堂只做没有看到那一眼,待谢晨和孟远打了招呼,一众人都走进正厅之后,便转身去了偏厅。
前日谢清让他去找卢庆元,卢庆元正好听完家中管事转述的谢府门前发生的事,再一听谢玉堂说宋氏和几个孩子怎么说他的,直接气笑了。
随后便让他放心,交好的那些兄弟,一个不漏的都会去参加他的庆祝宴。
若是有人想搞事,他们也不妨再揍那宋三一顿。
然后,卢庆元告诉了他,靖安侯府在京城还是有交好的人家,交情最深的就是宁远侯府。
这宁远侯以前是跟着魏王的,魏王驻守定州,他是驻守易州府。
不过,他们家的女眷在去年就已经送到京城,开了宁远侯府,而据说,这次魏王回京,宁远侯也一起回京,说是回来述职。
这宁远侯跟靖安侯府的宋大可是过命的交情,宁远侯府的几个公子跟宋家的关系也极好。
还有就是,这宁远侯家二公子曹金也参加了武举。
虽然是中了举,但是排名比较靠后。
想来,那冷冷的看他一眼的人就是曹金了。
走进偏厅,安遥便拉着谢玉堂坐下,道:“玉堂啊,你可真不够意思,你去考武举,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有跟我们兄弟透露一句!这段时间你不在,卢六都找不到你,我们还以为你是秋闱没考好,跑哪伤心去了,结果,哎,这结果,可真想不到啊!”
卢庆元笑道:“你这话可别拉上我,我早说了,咱们玉堂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性可硬了,他这个年纪,一次秋闱没考上算甚?何至于为了这个伤心?也就是宋家那帮子蠢货,见不得玉堂好,疯狗一般的到处狂叫。”
“那是,我们玉堂这般的人才,秋闱算什么,这十五岁的武榜眼才叫厉害!”常自在笑道。
郭景秋和赵珂不觉轻咳了一声。
心道,要是谢玉堂真的秋闱中举才那真是厉害!
这新朝开科举士后,最年轻的举人就是去年江南秋闱的解元,十七岁的解元,便是前朝都罕见。
当然,他们是不会说,这个解元就是他们的好友!
那个在国子监,碾压了一众勋贵子弟,便是举人都以能对上他的策论为荣的江秋雨!
不过,那江秋雨也真是低调,要不是那次带着江秋雨一起去跟刘先生学习,刘先生道破了江秋雨是江南解元,他们还都不知道。
整个国子监,只怕也只有学监知道。
而要论学问,谢玉堂虽是比他们好上一些,但是跟江秋雨比起来……
还是别比了。
有点伤心。
所以,这江秋雨都是十七岁中的举……
不过,现在谢玉堂中了武榜眼。
这十五岁的武榜眼比十七岁的举人更加稀少!
连前朝都没有出现过!
这可比十七岁的解元厉害!
两人这么一想,便跟着常自在附和,给谢玉堂倒了一杯酒,众人给他敬酒。
谢玉堂忙道:“该是我给各位哥哥敬酒,要不是各位哥哥教我,护着我,我哪里能考上武举!”
“我就喜欢玉堂兄弟这甜嘴!”安遥一把勾住了他的肩,笑道:“哎,我跟我爹说了,让你去我大哥手下,以后我大哥照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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