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顾淮的朋友,难道没听他说过我这个后妈?”玉琼年一点都不同情这个人,他为了顾淮这野种向她磕头,即使磕破了头,她也不会给顾淮给输血!
“顾夫人!顾淮年纪小不懂事,您就看在他还年轻的份上,让他多活几年!只要他活着,他就欠您一条命!以后他再也不会跟您作对!求您看在叔叔的份上,救救顾淮!”黄毛低声下气地求她。
“他从小就是白眼狼,欺负我儿子,心思恶毒,让人带坏我儿子,跟我们母子过不去,现在更是举报我儿子,让我儿子进了监狱服刑,让我丈夫工作受到牵累!”玉琼年望着黄毛,“如果是你,你会救他吗?”
“顾夫人!您要怎样才答应救顾淮?”黄毛不敢跟玉琼年争执,现在也不是辩驳谁有理的时候,现在是救命的时候!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救他!”玉琼年坚决地说道。
“顾夫人,顾叔叔明显是在意顾淮的,如果您见死不救,您就不怕顾叔叔心里对您有怨吗?
即使顾叔叔再不喜欢顾淮,顾淮也是他儿子,身体流的是他的血,他们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父子!
您真的要顾叔叔眼睁睁地看着您怎么对他儿子的命袖手旁观,导致他儿子死在手术台上吗?”黄毛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咄咄逼人地问道。
顾德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并没说什么,如果……玉琼年真的见死不救,他是真的接受不了这件事。
她可以恨他,可以恨顾淮的生母,可以恨顾淮,但是现在放在她面前的是一条生命!
明明她可以救,却视而不见,顾德安痛苦地转过头,抵着墙。
玉琼年被黄毛扎到了肺管子,她眼里有怨恨的怒意,有对自身迟疑的厌恶,还有泄不出去的戾气,她看向黄毛的眼神锋利得像刀子一样。
“如果我不救他,你怨我吗?”玉琼年转身问顾德安。
顾德安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向她。
玉琼年知道他的意思了,他会怨她!甚至会恨她!
玉琼年痛苦得说不出话来!
顾淮是谁?
是野种!
是别的女人抢了她丈夫的证据!
是他害得她儿子坐牢!
是他抢了她孩子的爸爸!
玉琼年恨得骨头都渗出血来!
“琼年!救他吧!”顾德安却祈求的望着她。
“如果……”玉琼年望着他,说不下去了,喉间哽塞,心中大恸,豁然起身,“我可以给她输血,但是条件是我要和你离婚,锦章归我。”
顾德安望着玉琼年燃烧着怒火的大眼睛,几乎让他不能直视,他低下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玉琼年眉头结了一层寒霜,歇斯底里的愤怒就像浪潮一般对她卷来,悲痛,绝望,委屈把她给整个吞噬了。
“你宁愿和我离婚,也要我救他?在你眼里,我和锦章两个人是不是都比不上那个野种?”玉琼年处在暴怒边缘,又刻意在压制情绪,她极讨厌在顾德安面前因为这件事失态。
“琼年,这是一条人命!”顾德安胸中胀痛,闭目,难以承受她的眼神。
“好!我成全你!”玉琼年全身都燃烧着一种爆炸似的愤怒和绝望。
黄毛闻言差点跳起来,她答应了!
黄毛急忙去找护士!
他们找到AB型血了!
“顾德安,你不要后悔!以后锦章跟着我,你就带着那个野种去过日子吧!”玉琼年眉眼含冰的说道。
顾德安看着她转身离开去输血,心底涌上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玉琼年输好血出来时,脸色发白,顾德安急忙去扶住她,被她狠狠甩开!
“明天就跟我去办离婚证。”玉琼年按住抽血的胳膊,不想再留在这儿看他和那个野种相亲相爱。
顾德安伸出手去要留住她,但他没有脸留人,他知道她的脾气,这次……这个家真的散了……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们!直系亲属不能输血!不能输血!你们是恨不得他死得不够快吗?”之前的护士从手术室里面急匆匆地出来,气得都要哭了!
“……不是!不是!她不是直系亲属!”顾德安急忙说道。
“都有输血反应了!怎么可能不是直系亲属!”护士气得跺脚。
这些人是白痴吗?
她是伤患的亲妈都不知道?
玉琼年呆滞地转过身,“我跟他没有关系,我跟他怎么可能有关系?”
“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现在他都快死了!”护士冷着脸说道。
玉琼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看向顾德安,“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顾德安现在也是一头雾水,顾淮怎么可能和玉琼年是直系亲属?
他才是顾淮的直系亲属!
“刚刚谁给顾淮输的血?”林芷筠从手术室里冲了出来!又气又恨又急!
这时只有林芷筠一个人,黄毛立即就认出了她,顿时惊喜又诧异,林芷筠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进去的?他一直在手术门口,怎么没看到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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