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了陶公安,司寒的理由是我们两家主动资助他的,他并没有主动索要我们的资助。
几年前,他也曾拒绝过我们两家的资助,但是……”沐川没有说下去,脸色跟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但是沐家和沈家并没有相信司寒的话,他一个高中生,平时也没时间去做兼职,哪里会有钱去上大学?哪里会有钱给他妹妹治病?
他们资助他,除了觉得司寒的品质和能力值得之外,也是一种投资。
他是他们儿子的朋友,将来他们几个互助互利,比单打独斗得好,从小培养出来的感情,经得住考验。
往后走入社会,友情就不再像校园里面那么纯粹,掺杂了各种利益。
沐母深吸一口气,将暴躁的情绪压了下去,用手机联系了沈母。
沈母听说司寒在京都有一个酒吧时,她是不相信的。
但是沐母说得很肯定,她也没有必要欺骗沈母。
沐母提议要联合沈母索要这些年所有资助。
沈母内心复杂,但还是拒绝了沐母的提议。
他们沈家和沐家不同,司寒……小时候曾救过向南,她不愿做到反目成仇对簿公堂的地步。
沐母失望地挂了电话。
沈母没有答应沐母却将电话打给了沈向南,确认那个消息的真实性。
沈向南很肯定地告诉他,沐母说的是真事。
沈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往日那个笑容纯真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不管沐家怎么做,你不要插手了。”沈母嘱咐道。
“……好。”沈向南答应下来。
“也不要和他再有来往了。”沈母说道。
“好。”沈向南也答应下来。
沈向南挂了电话,却去了一趟公安局,申请给司寒做精神鉴定,他怀疑司寒精神有问题。
也许,司寒只是生病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小时候的事,沈向南本早已记不清了,最近几日却都想了起来。
昨天夜里还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司寒,当时司寒拉着他的手,把他从人贩子手里抢过来……
被人贩子追的时候,他也始终没有放手过。
陶公安听了沈向南的猜测,却无奈道:“我们不能强行给他做精神鉴定,申请认定公民无民事行为能力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得由其近亲属或者其他利害关系人向该公民住所地基层人民法院提出。”
司寒从公安局被保释出来,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家里,而是去医院看望司雪。
保姆说了那么多有关司寒的事情,面对从拘留所里面出来的司寒,十分心虚。
“我带你回家。”司寒说道。
“医生建议她住院……”保姆急忙说道。
“司寒,如果你为了小雪好,就让她在医院多住几日吧,我看她这几日情况不错,今天早上她还说了要喝粥。”保姆小心翼翼地说道。
司寒闻言没再强行带她离开。
数日后,不管是沐家,还是京都公安局这边,都查到了大量了有关司寒的问题。
司寒在小学初中高中不光接受了沐家和沈家的资助,另外的资助人达到了十人之多。
这些人有些人在梅陇,有些人在其他地方,每年只负责打钱。
京都这边的公安联合了梅陇这边的公安一起调查司寒这些年的事情,查出了不少有问题的地方。
司寒一直说司雪有病,但是司寒带司雪去看病的医院,却一直查不到。
梅陇几个医院都被查了一遍,都不曾有司寒带司雪就诊的记录。
自闭症这个说法,对梅陇城这边的医生来说也是一个新鲜的说辞。
如果司寒带司雪看诊,且复诊过,医生不会没有印象。
但梅陇的医院,都被跑遍了,而已没有结果。
就在梅陇照顾司雪的保姆的说法,司寒带司雪去复诊看病的时候,他们通常都是上午出门,下午回来,时间不会很长。
所以司寒如果真的是带司雪去看病,这个时间,这个距离,应该就是梅陇市内,不会出梅陇市。
在公安们合作深挖之下,找不出司雪有病的证据。
如果没人说司雪有病,那么司寒为什么要说司雪有病?
骗取别人的同情?好得到资助?
在公安费劲心思找到司雪第一个保姆A时,这个保姆A告诉他们,曾经司雪就是一个正常小孩,和别的小孩没有问题。
在保姆A出现在司家时,司寒的弟弟司年已经死了。
保姆A是沈家给司寒兄妹俩找的保姆,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薪水也比其他保姆贵一些。
但是司寒大概放不下司年的死,所以那段时间情绪都有些阴沉。
直到一个月后,司寒才慢慢地缓和过来。
在保姆A的口中,司寒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一个典范,兄妹关系很好。
在公安的推测中,司雪‘有病’的事,是从第二个保姆B开始。
保姆B在司寒手里看到过医院里的一大堆收据,但具体哪个医院的收据,她并不清楚,因为她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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