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许宜芳相貌不错,气质优雅,颇有几分有钱人的富贵气。
现在的许宜芳因为在牢里要干活,身体又败了,在牢里又没有什么护肤品保养,几年牢坐下来,脸上皱纹横生,脸上更是长了许多大块的黄褐斑,一眼看过去,竟是跟林母差不多的年纪。
林母几人回来,都是沉默寡言的。
林母不想见许宜芳,所以回来后脸色自然地拉了下来。
林鸿远是觉得羞辱,没心情说话。
林雁飞木着脸,走神。
林雁晚推着林鸿远去了客厅。
客厅里,许宜芳已经等了他们很久,质问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林母脸色难看:“我们去哪里还要跟你报备吗?”
“妈!你可别忘了,你们能在京都住下来,都是因为我娘家!”许宜芳阴阳怪气地提醒她。
林鸿远之前在他妈和许宜芳之间,都是帮他妈说话的,但现在林鸿远却不想吭声。
在段家的时候,林鸿远心里对他妈是恨透了,恨不得跟他妈同归于尽!
林母看了一眼不管事的儿子,心里羞愤,更加觉得这次做得没错!
许宜芳根本靠不住,只有她儿子的手好起来,这个家才能好起来,她儿子才能有底气和许家分开!
林母沉着脸不发一语地上了楼。
林雁飞不想听他们吵来吵去,就跟了过去,“奶奶!我和你一起看爷爷!”
许宜芳看向林鸿远,声音拔高,尖厉又刺耳,“你们去干什么了?”
“你脸上的伤谁打的?”许宜芳刚刚只顾着生气,没注意到林鸿远脸上的伤,此时看到倒是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我妈打的。”林鸿远绷紧了脸,说道。
“妈打的?”许宜芳收敛了几分笑容。
“她带我去找段月华道歉去了。”林鸿远直接道。
“你去找了段月华?”许宜芳气得蹦了起来,然后连连咳嗽,喘着粗气。
“我女儿医术不错,我妈希望她能给我把手治好。”林鸿远此时看着一脸刻薄相的许宜芳,再想到温柔平和的段月华,悔意一点点地泛滥起来。
“你女儿?”许宜芳讥讽地看着他,“你不是不认她吗?”
“从来就不是我不认,是你不让我认!”林鸿远反驳道。
“林鸿远!别忘了,我是为什么坐牢!现在又是谁在养你!”许宜芳阴沉沉的眼睛盯着林鸿远英俊的脸,她不会放过林鸿远,让他去跟他的前妻复合过好日子!
林鸿远被许宜芳的眼神看得发毛,“雁晚,推我回屋。”
林雁晚一声不吭地将林鸿远推回了房间。
等林雁晚安顿好林鸿远出去时,许宜芳喊住了她。
“他们今天去段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许宜芳让她说清楚。
林雁晚顿了顿,朝着许宜芳比划了起来。
“停!”许宜芳烦躁地喊。
林雁晚为了跟家里人认错,喝药自杀,伤了嗓子,现在已经不能说话。
“写给我看!”许宜芳让她去拿纸笔。
林雁晚只能去找纸笔,然后写给她看。
一会后,许宜芳已经知道了大概。
“他对不起段月华,难道就对得起我许宜芳了?”许宜芳目光阴霾地看着纸上的内容。
“段月华心软了,还亲自扶起了他……”许宜芳笑得阴森森。
林雁晚低着头一声不发。
“你想去上学吗?”许宜芳撕碎了纸之后,看向她。
林雁晚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她现在不会说话了。
“我问过你舅舅,就是不会说话,也一样可以上大学。”许宜芳说道。
林雁晚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惊喜,随之就是忐忑。
林雁晚不能说话之后,眼睛就更像是会说话一样,灵气十足起来,一些简单的话,通过她的眼睛,仿佛就能看出来。
“你对自己够狠,他们现在是原谅你了,但是这种原谅没有第二次,再有下一次,你就是直接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原谅你。”许宜芳冷漠地说道。
林雁晚忙摆手,做了好几个手语,表示她不会再做对不起舅舅他们的事了!
林雁晚咬了咬唇,比划了几下。
许宜芳没看懂,不耐烦地说道:“写出来!”
林雁晚写在了纸上:【我想上大学,我想上医科大。】
医科大不是普通的学校,花钱的话,不一定能买得进去。
“你要去医科大?”许宜芳皱眉。
林雁晚写了下来,【我想学医,给爸爸治手。】
许宜芳嘲讽道:“你把他当爸,人家可没把你当女儿。”
林雁晚抿紧了唇,眉眼之间有些倔强。
许宜芳冷笑一声,并不相信她是真的为了林鸿远,八成是想和林芷筠分个高低!
午饭时,林母和林雁飞把林父扶了下来。
林雁晚把林鸿远推了出来,一桌子的菜都是咸菜,没有一个荤菜,也没有一个是新鲜的蔬菜!
“怎么没有荤菜?”林鸿远不悦道。
“想吃肉,你倒是给钱啊!”许宜芳讥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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