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听到这事扯到她的身上,就从屋里出来了。
“他冒名顶替别人上大学是犯法的!不是我毁了他,是他自己毁了自己!”林芷筠说道。
“你妈妈,你外公外婆和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人,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你妈当年和我女儿关系也好,我外孙小时候还救过你的命……
你们家在外面发财,是不打算回老家了?跟村里人一点情面都不讲!”老何又愤怒又悲哀的说道。
花国本身就是一个讲究人情的国家,尤其这个年代农村里,将人情往来看的还是比较重要的。
起码段父现在就有些觉得理亏,虽然这事跟他们家关系不大,但是他自己也觉得犯法归犯法,别人可以举报,但是同村的人举报就有些不讲情面了。
“我举报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何家的外孙,当时他的身份还没有被揭穿。
小时候救我的人是小黑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换子事情里面的受害者。
所以就算后面我知道他是你外孙,他冒名顶替别人上大学,我于情于理也都会去举报他!”对方用道德人情来压她,她也一样用道德人情来还回去。
“冒名顶替别人上大学,这事干的是挺缺德的!”村里人说道。
“我儿子没考上高中,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冒名顶替了?”有人怀疑道。
“……得了吧!谁顶替一个高中生?”
“要我说老何家女儿也实在是……”
“算了!算了!人都不在了!还说什么?小琴对那个孩子是没话说!”
“当时谁能想到那孩子居然不是亲生的?”
“对啊!小琴多维护那孩子啊!”
……
正好是中午,在家吃饭的人多,有些人端着饭碗就过来看热闹了。
“孩子换了都是我外孙亲爹做的!跟我女儿无关!我女儿也不知道!不然她能对小黑那么好吗?”老何竭力保住女儿的名声,保住了女儿名声就是保住了何家名声!
不然现在他们何家受的就不光是同情怜悯的眼神,而是嫌弃厌恶的眼神。
林芷筠想说什么,被段母按住了手,冲她摇头,不要再说了。
何雪琴人都死了,都是一个村的人,他们家和何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闹得撕破脸。
因为何雪琴当年确实是对小黑好,所以大部分人也都相信了老何的话,有些人还挺同情他的。
女儿死了,出息的外孙不是他的,真外孙坐牢,外孙亲爹也坐牢了!
老何还想冲着段父说什么,林芷筠挡在段父跟前,“何爷爷,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都可以直跟我说,你女儿和外孙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比你知道的都详细。”
林芷筠话里暗含威胁,她外公外婆看在同村的面,不会把一些难看的真相说出来,给他留颜面。
她尊重外公外婆的意思,但是如果对方实在上赶着找麻烦,她就不介意把何雪琴的事情说个清楚。
老何碰了个软钉子,想用长辈的身份压林芷筠,但林芷筠胸有成竹平静至极的眼神看的他心虚心怯。
老何愤愤的看他们一眼,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
“老段啊!听说你儿子找到了?”老钱进了院子,眼神一个劲的朝走廊上的方思诚撇。
“对!找到了,我亲儿子!”段父提到这事,满脸喜色,将刚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段父把方思诚拉过来,让村里人看看,这是他儿子!以前是在香城开厂,现在国内在开厂!
想当初段家没有男丁,女婿抛妻弃女回了城,后来连养大的孙女都去跟了当年那个没良心的知青!
村里谁家不在背后说段家倒霉,段家惨?
但后来呢?
段家外孙女的朋友是外国的贵族!还给他们修了公路!
现在段家的儿子找回来了,还是外面的大老板!
段家这是时来运转了啊!
高村长过来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围着段父和方思诚说话。
这种大热天,他们又是农忙的时候,上午刚从地里回来,身上脏,汗味又重,也就是方思诚,面子上做的比较足,哪怕多有不习惯,神色僵硬,这些人反正也是没看出来。
“我听说香城都是赚大钱的!弯个腰都能捡到钱!”
“听说去香城的都发大财了!去那洗盘子都比在家种地好!”
“大兄弟,你开的厂还招人吗?我儿子身体好,也勤快!什么活都能做!”
“我几个儿子都勤快!”
“我女儿也很勤快,手脚利落,干活也快!”
……
“外婆,现在我们才回来,家里都还没收拾好,你出去说说,回头家里收拾好了,让他们再来说话。”林芷筠见舅舅都被挤的满头大汗了,看不下去了。
村里,她人小辈分低,说话不管用,长辈说话更管用。
段母虽然也想炫耀儿子,但是外孙女说的也对,还是早早把家里收拾好,让儿子早点休息。
“我打算在县里开个厂,到时候你们如果想进厂上班,可以去上班,只要是厅屋村的人,工资都会比其他地方的人高三层。”方思诚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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