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芷的专心照料下,画眉的病情才得以好转。
在熬药的时候,白芷发现有几味重要的药材没有了。
她把熬好的药放在木桌上,对坐在一旁的画眉说:“画眉,有几味药没有了,我得去山上找,你就好好在家待着,哪也别去。”
“采药吗?我还是和你一块去吧,你一个人怕有危险。”闻言,画眉放下手中的绣布,“咳咳咳!咳咳咳!”
白芷把药端起来,递给她:“行了,你身子还差着呢,快吧药喝下去。这山上我熟悉,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在家等我。”
画眉接过碗,很听话的把药全部喝完了。
药很苦,苦的画眉紧紧的皱着眉头:“今日这药要比以前苦了好多。”
白芷从一个柜子里拿了些自己腌制的蜜饯,放在木桌上:“觉着苦就吃点蜜饯吧,你的病有好转,所以我多加了一味药,自然是苦了些。我得去了,不然天暗了恐怕赶不回来。”
说着,她背起一旁的背篓,里面是采药的工具。
“那你小心点,这个护身符带着。”画眉起身,在白芷腰间别了一个锦囊。
白芷低着头,时不时蹲下拔起几株植物。
她有点急了,现在找的这味药材特别重要。心急归心急,她没有一丝的大意,还是很仔细的去找。
“啊,在这。”终于找到了。
已经正午了,阳光变得有些毒辣。白芷把背篓放到前边,看了看里边的药材,需要的都采到了。
水壶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她去了附近的一条河边。
她把水壶装满,喝了一大口,又用手舀了点河水洗洗脸。
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她好像看见岸边躺了个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是躺了个人,躺了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慕承祁。
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布料是上等的,但是都是湿的,身上还有些伤,不是刀伤,倒像是摔伤。她看了看这条和上面的悬崖,也猜了个大概了。白芷蹲下去,用手去探了探气息:“命真大,还活着。”从这么高的悬崖掉下来,若不是有这条河,他怕是肉身都不全了。
白芷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没死,不能把他扔这山上。
想着,白芷把他扶起来,把自己背后的背篓给慕承祁背着,然后自己蹲在他前面,把他背着自己背上。
她特别吃力的站起来,幸好自己从小干重活干习惯了,但这多少还是有点吃力。
画眉在家里等得也很焦急,绣花的时候也是力不从心,是不是看看外边。
白芷早晨就出去了,按理说也该回来了,现在已经是正午已经过了,山上天黑的快,她担心天黑了白芷还赶不回来。
“画眉,我回来了。”
画眉听到白芷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绣布,步子很急,走到屋外。看着白芷背上背了一个男人。
画眉跑过去,想着该怎么帮忙,白芷猜到她心思:“你身体还不行。不能干重活”
白芷把慕承祁背进另一间木屋,把他背到了床上。
画眉看着床上的慕承祁,觉得好生熟悉,但是又想不到是谁,努力去想,头又开始发疼,只好问白芷:“白芷,这是?”
白芷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我也不知道,我采完药准备回来,在岸上发现了他。八成是从悬崖掉到河里给冲到岸上的,命也真是大。”
白芷看着床上的慕承祁,啧了一声,让画眉拿套干的衣服给他换上。
她从自己的房里拿了几瓶药给慕承祁处理伤口
过了好几日。
慕承祁轻咳了几声,缓缓睁开双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头有点痛,他摇了摇头。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看了屋里极简的摆设。
他慢慢下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走到屋外,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种着几棵树,放一个木的秋千。
“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旁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慕承祁转头看,是一个绾着简单发式的女子,也许是为了方便干活,垂下的长发都用一条绳子扎了起来放在背后。
眼前的女子穿的很简朴,素色的粗布衣裳。袖子挽着。
白芷给打量的有些尴尬,咳了咳,说:“不用看了,我不会杀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想问,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慕承祁话有些歉意。
“你不会失忆了吧。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的躺在河岸上了。”说着,白芷转身要走。
没走几步,又停下,背对着慕承祁说:“对了,东边两间房不要进去。”那是白芷和她自己的房间。
慕承祁没失忆,他知道自己是掉下了悬崖的,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去的。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拳头。
他在这木屋这几天,发现这木屋里好像除了白芷,好像还有一个人,因为他经过东边屋子的时候总是能听到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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