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承祁就集结了城镇里的所有被那垄断酒馆欺压的商家,一开始还没人敢站出来,但是慢慢的,在慕承祁和画眉的游说下,不少商家也开始诉说自己被这个垄断酒坊欺压的事情。
计划当然没那么顺利,甚至连当地衙门都出来劝说慕承祁放弃吧。
而且当地衙门不知为何也是知道慕承祁身份的,这点让慕承祁本人跟画眉都觉得十分惊讶,总觉得背后还有另外一些人在监视着他们的样子。
没有搭理衙门的警告,慕承祁带领着这些受欺压的小商家们,一起去到那个被垄断酒馆的门店门口那里抗议。
“各位父老乡亲,街坊朋友们,都过来看看,大家都评评看这是个什么道理,我们这些小生意人,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可能也只能挣个刚好能养活自己跟一家老小的零头,而这位店家可不同了,人家垄断了全城的美酒生意,根本不愁客源,财源滚滚,客似云来,但就算是这样,人家都还是要么不肯给我们供货做他家生意,要么就严格地镇压我们家的生意,不让我们这些小商家在这个小城镇立足,不让我们安生做生意。大家都说说这是什么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慕承祁的声音很大,身边又跟着个画眉在那里敲锣打鼓的,不一会就集结了不少居民,那垄断酒馆终于也坐不住,那似乎是老板的人出来,但他一看到慕承祁,就开始吓得哆嗦。
“快,快去禀报大人。真没想到这人居然跟慕皇子相似,万一可真是本尊,我们惹到这皇亲国戚的,那可就不得了了。”
那老板于是马上喊那些做下人的去找那幕后黑手了。
那幕后主人是宫里正得宠的净身太监,一个大公公,他对这事早有耳闻,毕竟那天晚上他差遣过去巡查慕承祁跟画眉的店那里的人,也已经把情况说得差不多了。
那下人过来禀报时,他正舒服得意地跟那探子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茶。
见那下人走路都战栗着,他似乎早有预料地跟还没来得及禀报情况的下人说:
“我大概猜到了,是不是那皇子终于出手,装无辜平民,说我们欺压小商家,让他们活不下去做不了小生意了?”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料事如神,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啊?这皇子在宫里终归还是皇上的弟弟,我们也不敢轻易冒犯他,也就只有请大人您出面了啊!”
那下人忧愁地说。
“不必担心,有我在,我会跟那皇子好好说话的。去,把那皇子给我请过来。我倒要看看,会会这人,就不信他还是什么我不能镇住的绝世妖魔了!”
那大太监惬意地啜了口茶,跟下人吩咐了去,一双丹凤眼狡黠地快要眯成一条线了。
那厢那慕承祁见他跟画眉不管怎么捣乱,那老板或者说慕后主使仍是不愿意采取什么回应动作,事实上他们也急了,便只好跟那些个乡亲父老们暂时停了片刻,拉起家产聊起天来,顺道也给自家店铺拉点生意,建立下人脉之类的,为以后经营酒馆也多图个方便,多挖个渠道什么的。
然后慕承祁就看到那下人出来,十分客气地要把慕承祁迎接进去。
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他还是镇定了地跟随着进去,画眉虽然也想跟着慕承祁进去,奈何那些下人们不让,说是必须得慕承祁跟他们的幕后老板商谈处理此事。
“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不会有事。”
慕承祁安慰着画眉道,画眉点点头,但仍是忧虑不已地看着他走进了那酒坊。
慕承祁进了那酒坊里面,里面是一个优雅恬静的庭院,宛如石墨山水画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他看到那露天的酒坛子那里,上面飘着刚刚染好的,正在晾晒的布匹,一片片的都是鲜艳的红色,看上去十分耀眼明媚。
他突然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以往他住过的宫中,有个一直跟自己意见不合但似乎深得皇上以及母后欢心的大太监,是最喜欢这刺眼红色,甚至不惜是为了穿上这刺眼红色的衣服,还命下人专程开了个小染坊,专门就给自己做这种红色的布料,拿来给自己做衣服。
慕承祁在那候了一阵子,也闻到了一些不寻常的特别浓烈的刺鼻的女子最喜欢装扮在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如果是平常他倒是会觉得这香味也挺不错,装扮在美艳女子身上,更增其芬芳韵味,但这胭脂水粉味如此刺鼻,倒像是在为了掩饰什么味道而过量涂抹,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还未回过头来他已经听闻了有脚步声不寻常地慢慢步近自己,他想略一转身看看是谁,那脚步声的主人竟然径直就把自己的身体贴上了慕承祁的健壮后背。
他有点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因为背后紧贴着自己又涂抹着浓烈胭脂水粉味的,他能依大致骨骼形状才出来,是个不完整的男人。
没等他开口说什么,那紧贴身后的男人用有些尖利的嗓子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只是一些时日未见,慕皇子还是这般俊美秀逸,叫人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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