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两军已经相距不到百步。
也许是因为这几日在城中固守,整日听着城外雇佣兵的辱骂,让这群很少受窝囊气的士兵们很是憋屈。奥多刚一下令,城中余下的百十来个骑兵狠踢马腹,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大声嘶吼着朝敌阵冲去。
紧跟在后的重甲步兵指挥官克劳斯因为骑兵卷起的尘土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附身前倾。待奥多话音刚落,这群身披重甲,手持斧锤阔剑的家伙在克劳斯的鼓动下一个箭步跟了上去。横跨护城河的木桥在这群体格强壮的家伙接二连三的踩踏下嘎吱作响。
虽然全身被重甲包裹,但这群勇武过人的家伙脚力极好,紧跟骑兵身后四十余步的距离。
此外,考虑到这群雇佣兵中仍有大概五百人规模的轻重骑兵,且战力不俗。此前威尔斯军团并未单独组建的长矛方阵也被临时派上战场,作为掩护,配合重甲步兵抵挡对方的骑兵。
杰森率领的接近两百人规模的直属弓弩队作为助攻,配合剩余轻甲步兵作战。
就这样,威尔斯军团桑第亚城守军以梯次配置,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方式进入战场。
一场数千人之间的混战就此在桑蒂亚城外展开……
…………
看着如潮水般冲杀过来的威尔斯军团士兵,这群平日里只适合打顺风仗的雇佣兵慌了神,连忙在指挥官的阵阵呵斥声中变换阵型。
几个吓破了胆的家伙更是在一阵慌乱中弄丢了自己的武器。眼看对手越来越近,不少雇佣兵都止不住地往阵地后方跑去。
眼看敌人来袭,负责战场指挥的佣兵首领目睹这番情形,咬紧牙关,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气。当即大喊:“避战着,杀!”
然后抽出长剑打马朝那些准备逃跑的雇佣兵冲了过去,手起刀落之间,五六颗人头滚落到地上。
“你们这群杂种,都给老子听着,谁要是再后退一步,下场跟他们一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指挥官在一具尸体上啐了一口唾沫,大声叫骂。
震惊于首领的残忍手段,看着身首异处的同伴们,没有雇佣兵敢再往后跑一步,纷纷捡起散落的武器,三五成群地返回自己的队伍,准备御敌。
看着即将冲杀过来的桑蒂亚城骑兵,佣兵首领一声令下,身旁的传令兵吹响了两声号角。
嘟~
嘟~
片刻的功夫,隐藏在雇佣兵营地两侧缓坡后面的大量骑兵朝战场冲杀过来,直指袭杀过来的桑蒂亚城骑兵。
这支五百余轻重骑兵是佣兵首领最重要的依靠,也是战力最强悍的一支军队。
但敌骑奔袭的速度远远出乎佣兵首领的预料,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来到阵前。
“盾牌手,举盾!”
说时迟那时快,勉强列阵完毕的中军前排雇佣兵们接令后连忙将手中的巨盾插进脚下的泥土里,身体侧倾以肩抵盾,做好防御姿势,形成一面宽约两百步的盾墙。
“杂种,跟我玩这一套,让我教教你们怎么打仗!”
桑蒂亚城骑兵在为首的中军直属骑兵连队一个中队长的指挥下迅速分兵,朝盾墙左右两路杀去。
盾墙后方,急促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已经大颗大颗冒冷汗的佣兵们迟迟不见敌方骑兵进攻,胆大的家伙便探出脑袋往外看。然而,除了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丝毫不见敌人踪影。
正待这群家伙不明所以之际,盾牌后面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当场将举盾的士兵撞翻在地。待这群家伙还没回过神来,一记记重锤已经砸碎了他们的脑袋。
“快!打开缺口,剁了这群杂种!”
重甲护身的克劳斯拔出卡在佣兵脑袋上的那把链锤,转过身对后面的士兵们大声说道。
说话间,又是接连不断的链锤巨斧砸击盾牌的破裂声传来。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前排雇佣兵一个个脑浆四溅,脸塌鼻陷,哀嚎哭喊声不绝于耳。
威尔斯军团重甲步兵的恐怖战力让这群佣兵一时无法招架。很快,这些战力剽悍的家伙便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紧接着,跟上来的弓弩连队和轻甲步兵也依次加入了战斗,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不断朝佣兵们冲杀。
桑蒂亚城的战事就此开始。
回看伦巴第佣兵方面。多日来的战事早已让这群军心涣散的兵痞苦不堪言,如今大军压境,敌我力量悬殊,习惯了打顺风仗的这些家伙自是消极避战,且战且退。若不是苦于站在阵后督战那群恶狠狠的伦巴第正规军队,这群机会主义者早就逃之夭夭了。
前几日,佣兵们在高额赏金的诱惑下多次攻打桑蒂亚城,但每次都毫无疑问地被挡了回来,死伤惨重。多数人赏钱没赚到不说,倒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
此后的每天夜里,总有些惜命的家伙三五成群地趁着夜色逃离了营地。或者在白天外出巡哨或者收集粮草时找个拉肚子的理由溜之大吉。一连几天下来,离开营地的佣兵已经不下两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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