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确定这就是派给我们的神甫?我怎么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上帝的使徒。”罗恩说罢又扭头看了一眼爬在黑骡背上醉得东倒西歪的堂区神甫哈米什?马修。
哈米什已经跟着亚特的队伍往南行进了三天,刚和亚特几人见面的时候,这个家伙还保持了一个神职人员的严肃和清修,但是随着离卢塞斯恩越来越远,他的本性就开始不断暴露,一开始只是在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躲在一边喝些葡萄酒,这倒无伤大雅。慢慢地这个哈米什和安格斯这个嗜酒的家伙打成了一片,两个人都对酒有特殊嗜好,尤其是烈性麦酒,但是这个叫哈米什的家伙酒量着实不好,还没喝上几大杯麦酒就开始醉了,丝毫不顾一个神职人员的庄严肃穆,经常倒头就睡。
结果一路走一路喝一路醉,这个家伙用赶路的时间睡觉,再用睡觉的时间醉酒。同行的人都一致认为亚特是被修道院院长给骗了,这根本就是从大街上随便拉来的一个酒鬼剃了半圈头发塞给他们充数的。
但是有两个人却对这个率性神甫的看法不一样。一个人是安格斯,他在圣团中做过军士,和教会的神职人员交集颇多,他最厌恶那些做作虚伪的神职人员,那些整日一脸严肃的“圣徒”背后不知道干了多少糜烂之事,反倒是这种率性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清修”之人。另一个喜欢这个神甫的人就是亚特,在和哈米什接触的这几日,他发现这个外表不羁的家伙其实是一个饱学之士,他对圣经教义地领悟非常透彻深渊。
不过山谷中领民们需要一个有使徒样子的神职人员为众人带去上帝的光芒,所以亚特还是得想办法让这个家伙改一改这种放荡不羁的性格,至少在信徒们面前要保持一个上帝使徒的样子。
亚特回头看了一眼爬在黑骡上昏睡的哈米什,笑着对罗恩说道:“他绝对是一个无比虔诚的上帝使者。”
…………
蒂涅茨郡城,守城卫兵急急跑进领主大厅向彼埃尔子爵报告哨骑队发现城外三英里处一支十数骑的骑兵队伍正朝城中走来。
“那支队伍有没有打出旗帜?”彼埃尔子爵镇定的问道。
“哨骑说没看清,好像是黑底纹章旗,骑兵全都身穿黑色披风。”
“黑底纹章旗,黑色披风,难道是那个家伙回来了?”彼埃尔自言自语道。
“行了,应该不是敌人,让北城守兵谨慎些就行了,不用关闭城门。”彼埃尔说着穿上了熊皮大袄,系上裎带挂了剑出公事房叫过侍卫跨上马背朝北门奔去……
彼埃尔登上城头,抬手举眉眺望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骑兵队伍,渐渐看清了骑兵队伍的方旗纹章旗帜,对身旁的守城队长摆了摆手,道:“是巡境队的人,亚特那个家伙晋升骑士了,一会儿把他带进我的公事房来……”
…………
“亚特,你没让我失望!我知道你能在战场立下战功。”彼埃尔给坐在公事桌对面的亚特递上了一杯葡萄酒,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那么,现在我该正式称呼你为亚特骑士了?”
“子爵大人,我应该感谢您,若不是您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现在还在边境清剿山匪流寇。”亚特说得很真诚。
彼埃尔子爵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你有两块采邑?其中一块是温切斯顿庄园吗?”
“不不,温切斯顿庄园已经封给了迪安,我的采邑是南部边境桥头的税卡和南部卡梅尔山脉东侧的一片峡谷荒地。”
“我也猜到了温切斯顿庄园不可能封给你,三个月前迪安的父亲已经开始四下活动,连我这儿他都来过。温切斯顿庄园周边土地肥沃,若是能遇到精明的领主经营,定当能变成又一座富庶的庄园。不过就算得不到温切斯顿,那也不该就分封给你几块废土呀?你的采邑是不是也太~~”彼埃尔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因为现在已然定局的事情多说无益。
彼埃尔转移了话题,道:“你也不必太过失望,毕竟能晋升骑士并受封领地对于一个刚刚册封见习骑士不久的平民来说已经够幸运了。我看了你的文书,你现在还兼任宫廷南境巡境官,宫廷命蒂涅茨城供养你辖下巡境队中五名常备士兵,这件事我答应下了,但是拿了我的钱粮就得替我办事,你要让你的巡境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最近南方的山匪流寇们趁着东境战乱各处兵力空虚之际很是猖獗。去年深秋时一支从北边来的商队在莱恩庄园南方的一片桦树林中被一群强盗打劫,商队中被当场斩杀八人,所带货物也被劫掠一空。事后我带人去查看过,死者的创伤几乎处处致命,这些家伙不是一般人,我怀疑是逃兵或是悍匪。”
“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伙人的话,那伙强盗我是接触过的,当时我刚赴任巡境官,也是在那片桦树林中,被那群强盗追杀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我还是趁着天黑才躲过他们的追杀。那群家伙战力不凡而且军纪严明,我当时也猜测是军队中出来的人。”亚特回想起当时在桦树林中被追杀的情景,那种被一群饿狼追着撕咬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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