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冲进堡内解决了残敌的特里铎克朝对正在为斯考特包扎伤口的医士问道。此时的斯考特因为失血过多仍然处于昏迷状态,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他流了太多的血,暂时处于休克状态。”医士回答道。
“你一定要好好救治他,待我清理完残敌立刻送你们回山谷。”特里铎克吩咐道。
“我会的,特里铎克长官。”
说罢,特里铎克便朝堡外走去。
…………
“特里铎克长官,这些都是此次攻打山谷的俘虏。怎么处置?”待特里铎克刚走出堡门,追击残敌的骑兵已经押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道尔和几个蒂涅茨乡绅朝堡门走来,只见道尔一瘸一拐地拖着还插着箭矢的大腿,鲜红的血液还在流淌着~
片刻前……
正待道尔等人被那群山谷的农夫缠住不放的时候,威尔斯军团的骑兵突然出现在他们后面,吓得道尔的那些手下撒腿就跑,全然不顾还城墙上与山谷农兵厮杀的其余人等。
眼看着敌人的骑兵回援,道尔深知大势已去,面对敌骑,在荒原中骑马逃命显然找死,所以道尔便带着剩下的七八个手下朝山谷西边的密林中跑去。其他几个领主见状也一溜烟儿地跟了上去,连滚带爬地逃窜而去。
一路追上去的骑兵接连砍杀了好几个逃敌。
双腿终究是跑不过马蹄的,眼看骑兵已经快要踩到脚后跟了,道尔拔腿就往林子里钻,全然不顾后面一个个被砍杀的手下。
由于坡陡地滑,前进两步后退一步,道尔一把抓住前面的树干,眼看着就要没入密林,心想这下得救了。正待他以为马上就可以摆脱这些骑兵的时候,大腿传来一阵剧痛~
转头看过去,一支破甲重箭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大腿,瞬间血流不止。只见道尔手里一松,便从小山坡上如一头被射中的野猪一般滚落下来,抱着流血的大腿来回翻滚。其他几个乡绅和士兵见状立刻纷纷跪地抱头,连忙朝追击的敌兵叩头求饶……
“看样子你就是那个率兵攻占蒂涅茨城,今日又来攻打山谷的那个家伙吧。”特里铎克看着身着铠甲腿部因流血过多面色惨白的道尔问道。
“呸~”道尔看了一眼特里铎克,满是不屑与愤怒。
“啪~”特里铎克举起右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只见道尔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开始流血~
“噗~”一颗掉落的牙齿从道尔嘴里吐了出来,“你们这群杂种,有本事就给我个痛快!”道尔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这时,那些相互搀扶着的士兵和手里拿着短刀的山谷农兵慢慢追了上来。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杂种,他们攥紧了拳头~
“杀了他!”
“杀了他!”
农兵们怒吼道。
抬头看着周围这些贱民大声嘶吼,道尔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眼神里的那股傲气开始慢慢消散,被突然而来的恐惧感所代替……
“大家都静一静,”特里铎克示意领民们安静下来,“大家听我说,你们的心情我非常理解。这群作恶多端的杂种死一百次也无法解我们的心头之恨。大人派我回来支援援山谷的时候就已经交代过了,务必要弄清这伙人的来历。大人推测,这伙人绝不是简单的山匪,而是索恩宫廷派来的。”特里铎克看了一眼头发蓬乱,早已低头不语的道尔。
“什么?索恩宫廷派来的~”领民们低声议论。
“没错,”特里铎克继续说道,“威尔斯军团在科多尔省势如破竹,很快就要打到科多尔城了。”
“好~”
“好~”
山谷领民们一阵欢呼。
“这个杂种现在留着对我们还有用,他肯定知道索恩宫廷的一些情况。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杀这个杂种,应该把他带回山谷进行审判。”
“既然特里铎克长官都发话了,兄弟们,那我们听长官的的。”一个拄着拐杖的威尔斯军团伤残老兵对周边的一众领民说道。
“好,听特里铎克长官的。”
特里铎克走到那个伤残老兵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道:“你是威尔斯军团以前的战兵吧。”
“是的,长官。”
“这次山谷多亏有你们这些老兵在。”特里铎克看了看周边那些上了年纪的领民和伤兵,拍了拍伤残老兵的肩膀。
“我问你,库伯大人在哪里?”特里铎克继续对老兵问道。
“回长官的话,库伯大人在北关军堡通往山谷的马车道上等候。他说如果军堡一旦失守,他会带领那些自愿抵抗敌人的领民誓死护卫洛蒂夫人和小少爷的安全。”
“好,告诉大家,打扫战场,我们回木堡。”
“是,长官。”
…………
北关军堡通往山谷方向的路边密林里,早已带着十来个自愿护卫木堡的领民在密林中“潜伏”的库伯焦急地等待着。
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那些自愿加入护堡队的领民提着棍棒锄头来到了这片路边的密林里。如果敌人攻破北关军堡朝木堡杀来,那他只能用这幅老骨头以死明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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