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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注意!侯爵大人有令,将营中所有拒马和尖刺木桩搬上马车,紧随前线军队。快,伙计们,都给我动起来!瞧瞧,机会来了,让那群南方的杂种看看,到底是他们的骑兵厉害,还是我们勃艮第的步兵更胜一筹……”
接到命令的禁卫军团辎重队队长沃克兴奋不已。要知道,平日里,他所在的辎重队和其他军团的辎重队一样不受待见,除了干些运送粮草物资和军械杂料的活儿,就是为大军安营扎寨打扫战场,也没什么特别的任务。但这次不同以往。辎重队将作为此次战役的重要一环,配合前线大军合围伦巴第骑兵。鉴于此事重大,弗兰德下令将辎重队的老弱病残全部踢除,留下的全是吃苦耐劳胆大勇猛的青壮。甚至在大军出发前,还特意为此事演练过多次,以期此战达到预期目的。
作为辎重队长,能得到这般重视,沃克很是得意了好几日。但得意归得意,上面派发的任务可是一点儿都不轻。大战在即,训练时间又短,再加上辎重队那些个平日里只爱赌豆喝酒找姑娘的属下,着实让沃克头疼。但一想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立大功的好机会,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白白丢掉了。若战事因自己失利,恐怕小命也难保。
但作为禁卫军团精锐战兵的他还是有办法的。禁卫军团战兵训练以狠辣着称,不同于威尔斯军团的狠辣略带人性化,禁卫军团轻则打骂罚饷饿肚子,重则断手断脚送黑牢,以恐怖着称。这也是禁卫军团战力强悍的重要因素。经过老兵们近乎变态的锤炼,禁卫军团堪称死侍军团。
沃克虽训练狠辣,时常打骂,但不时也会对这群手下聊表心意,好酒好肉一顿招待,许诺此战若立大功,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手下兄弟。几番推杯换盏下来,这些即将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发挥重要作用的普通辎兵也就铁了心的跟他干下去。平日里这些军中身份地位不高的家伙总是备受嘲笑和欺负,能有这种搏命换取地位和财富的机会,自然不会白白错过。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沃克对这群下属很是满意。刚接到命令时,早已准备充分的沃克便将几个负责领头的心腹和得力干将召集起来,吩咐了一番后,各自散去准备召集辎重队全体人员拔营出发。
作为辎重队主官,沃克负责已经打开缺口的西门。早在西门接战之前,沃克早已命人趁着天黑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营寨周边深坑中所有的尖刺木桩拔出,以此为基础制作了大量与营门前的拒马大相径庭的利器。
与以往拒马不同的是,新的拒马主体部分是分别以两根长约十米和宽约五米的横木为底框,再以其中一根十米长的横梁为底,两根高约两米的立柱立于两脚,上方同样以十米长的横梁连接,形成一面立墙。立柱上方两侧与底框另一侧两头以削尖的木桩连接,以倾斜姿势朝高处伸出两米的距离。削尖的两根木桩之间以一人半的间隔用木桩以同样的方式朝外伸出。
倾斜向外伸出的木桩中间以横木连接,以同样一人半的间距用削尖的木桩和立柱中间的横梁相连,向外延伸出三米的距离。立柱中间以下的部分以厚实木板遮挡,抵御对方射来的暗箭和骑兵手中的长矛。
“你,”沃克左手握着剑柄,右手指着一个肩扛尖刺木桩的杂役,“没错,就是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放在最前面那辆马车上。快快快,伙计们,都TM动作麻利点儿。老爷我还指望早点儿上去砍掉几个伦巴第人的脑袋拿回家做尿壶呢……”
“哈哈哈……”来回穿梭的辎兵杂役们放声大笑,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情绪,一个个卯足了劲儿,有条不紊地将尖刺木桩和成箱的扎马钉装上镶铁马车。
不远处,一个身披黑袍,内着全套板甲的男子带着几个身姿挺拔全副武装的家伙朝沃克所在的地方走来。
“沃克爵士~”
沃克身旁的随从附耳低声细语了几句,眼睛看着几人前来的方向。沃克顺着那人的目光扭过头来,几人已经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借着来回穿梭的火光,沃克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伯爵大人,您怎么来了。”沃克语气中略带几分惊讶,姿态也不像刚才那样蛮横,瞬间变得温和了很多。
“马上就要和伦巴第人开战了,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瞧瞧。”黑袍人拉了拉领口,四下打量了一翻。
“伯爵大人请放心,我都是按照中军指挥营帐的命令安排下去的。我手下的伙计们也都是我亲自挑选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沃克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
“你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打开口子。之所以让你负责压阵西门,正是因为那里压力最大。一旦伦巴第人溃逃,首要冲击的便是西门。当然了,我的意思是,不到万不得已,你才能放弃西门。”黑袍人将“万不得已”几个字说得很沉重。
这让一向处事圆滑的沃克一时无法理解,眼神迟迟没从黑袍人身上挪开。或许是意识到有些冒昧,沃克只得低下头,默默地回答了一句“是,伯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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