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科学院的晨间,春日的阳光穿过古典主义风格的窗棂,将斑驳的光影投射在磨光的大理石地板上,犹如一幅镶嵌着金色边框的油画。
窗外,古老的梧桐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嫩绿的新叶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为这座知识的圣殿增添了几分生机与宁静。
在梧桐树下的林荫小道上,两位法国绅士正在结伴前行。
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步伐不疾不徐,伴随着树叶被微风刮过的沙沙声,偶尔还能听见几声他们此起彼伏的谈笑声。
年纪稍显年轻的那位绅士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他的面颊瘦削而刚毅,鼻梁高挺,眼窝中缀着一双深邃的蓝眼睛。头戴一顶黑色丝质礼帽,帽檐下露出一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灰色头发,身穿一件深蓝色双排扣燕尾大衣,质地厚实,剪裁合体,脖子上系着的一条暗色丝绸领带,更加凸显其学者风范。内搭一件白色高领衬衫,袖口处精致的蕾丝边则透露出他对细节的讲究。
至于年长一些的绅士则简单的套着一件黑色羊毛长袍,宽大的袖口和宽松的下摆随风轻轻摆动,尽显他沉稳与从容的学术气质。
他们的身边偶有助教路过,几乎每一位助教路过他们身边时,都会礼貌地摘下帽子道一声:“早安,纳维先生。早安,科里奥利先生。”
假设:
科里奥利开口道:“我暂时还没有做到那一步,这阵子我一直在用水车之类的转动系统做相关实验,从实验结果来看,这个假设极有可能是正确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要邀请您与我一起研究类似转动系统中的能量转化与守恒关系。毕竟您也知道的,不是人人都是欧拉、傅里叶、泊松和柯西,数学表达式这种东西对于大部分研究者来说,也许要花费足足数年的时间才能摸到一些门槛。”
纳维听了这话,倒也没有深究,而是迈步进门道:“罢了,关心这个做什么呢?我们还是来谈谈有意思的事情吧。你先坐,我去找找那篇稿子被我丢在哪儿了。”
第一种,纳维认识,因为那是柯西推导出的方程组。
科里奥利闻言,忽然想起了什么:“啊!这么说,您提出的那个土木工程结构设计方法——容许应力法,就是在这座桥梁建设失败后才归纳总结出来的?”
“早。”
对于巴黎科学院的大部分人来说,只需要简单的两个姓氏,便足以令人了解到这两位先生显赫的学术能力与任职经历。
“恭敬不如从命。”
纳维刚刚想拉开图书室的门,却发现门自己从里面推开了。
从现实经验来看,压力并没有明显的影响运动流体各部分之间的分子作用所产生的阻力,而这些阻力更多的来源于相邻分子的速度大小或方向差异。所以,基于这个前提,我进一步在欧拉方程的基础上推导了相邻分子的运动作用在分子上的力的分类表达式。
我刚刚做完这些工作,第二天便兴冲冲的拿着我的这份最新研究成果给柯西过目,他正好也对这方面很感兴趣,而且还一眼就看出了公式的美中不足之处——这仅仅是一组描述不可压缩流体动力平衡和运动的方程,它显然不足以描述宏观层面的流体运动规律。我也知道这个缺陷,可是以我的能力,推导到这一步便已经是极限了。
刘维尔看见两位学术大佬,先是一愣,旋即脱帽致敬道:“啊!两位先生,早啊!”
亚瑟见状,也同样道一声早安:“早安,先生们。”
古斯塔夫·科里奥利,师从奥古斯丁-路易·柯西的法兰西科学界中坚学者,法兰西科学院力学部委员,前中央高等工艺制造学校几何分析及普通物理学教授,现任法兰西国立路桥学院应用物理学教授。
科里奥利闻言无奈道:“纳维先生,您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您和柯西先生是老朋友,柯西先生是我的导师,我们俩都了解他的脾气和立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正统王朝派,毕生都致力于支持波旁王朝。虽然拿破仑同样可以让他愿意为之效力,但是目前我们的国王陛下是路易·菲利普,他对柯西先生显然不具备拿破仑一样的吸引力,所以柯西先生是永远不可能对七月王朝宣誓效忠的。”
2.流体静止时,法向应力等于静压强。
科里奥利问了句:“颁奖嘉宾是谁?”
“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一位年轻的不列颠电磁学研究者。我听说他和法拉第先生关系非常不错,而且也经常参与法拉第实验室的工作,在目前的不列颠青年电磁学研究者当中,他应当算是佼佼者了。可惜我对电磁学研究的不多,要不然我肯定会拉着他给我讲讲目前不列颠电磁学研究的近况和突破。”
说到这里,纳维忽然停下脚步问道:“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突然有空到科学院来?今天既不是周三也不是周六,力学部应该没有什么会议要开吧?难道说你是有什么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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