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师徒相聚,同样的恩断义绝。
赵孝义本就性格极端,杀心比起乌凡来不知要盛上几筹!
这些年来他一直满怀恨意,就是为了今天!此刻终于得到机会,自然不会再听些无谓言语。
杀机旺盛,萧瑟滔天。
赵孝义仅仅向前一步,便是万物凋零,直染黄天。
落叶一层一层落下,已经铺了厚厚一层,遮盖了脚面,吞没了脚踝。
许是因为生出此种变化,在狼赟身边的那些规则之力所生之景,也出现了片片断层。
其中春夏秋冬如同光影闪烁,编织一团。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狼赟面色大惊,却不是因为面前的赵孝义,而是他在这片光影交错中发现了什么。
“师兄!你看那边…”正在关键时刻,赵孝义耳边忽然响起了吕小星的声音。
“又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赵孝义实在不耐烦,可等他循着吕小星的指向看去时,表情同样古怪起来。
在那片残缺景象之中,赵孝义化为了黄雾,而吕小星的胸口也被利剑刺穿,凶手的相貌无法看清,但那柄剑正是萧瑟。
“师兄,要不然这次还是算了吧…”吕小星低声道。
“小星师弟,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赵孝义语气冰冷,一如当年的吕小星,而后者却是恰恰相反,情绪中竟然多出了一种只在赵孝义身上出现过的懦弱。
秽土与萧瑟融合,竟在潜移默化间将二者的性格扭转。
“唉…”长叹一声,赵孝义将目光落在了狼赟身上,“既然如此…还是让我来吧!借你的萧瑟一用!”
说话间,狂风之中忽然多出了一道道黄影,好似片片飞刀向着正在发愣的狼赟割去。
“终于…要结束了…”眼前的狼赟躲也未躲,避也未避,一旦受到此种攻击,便会生气割裂,必死无疑!
可赵孝义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那五行鼎鼎身之上竟然生出了一道道古朴花纹,在空气中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蔓延。
“桀桀桀…这副躯壳若是毁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一道阴仄仄的话语声从吕小星身后传来。
“谁…啊?父亲?”吕小星正要做出防备,却见到出现在身后的竟然是吕寒江。
“吕寒江?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掺和我们之间的闲事吗!”赵孝义咬牙切齿道。
“桀桀桀…你小子还真是底气十足!也不知道待会儿你是否还能如此叫嚣?”附身吕寒江体内的男觋冷笑出声。
“嗯?呃…”赵孝义正在不爽,可眼睛刚一迎上对方目光,便是一阵目眩神迷,感觉自己再次身形不稳,竟然失去与吕小星身体之间的联系,萧瑟也从秽土之术中分离出来。
“就是现在,交给你了。”男觋并没有完全掌控吕寒江的躯壳,只是利用对方双眸使出了蛊惑之术。
“吕小星。”眨眼间,吕寒江的眸子已经恢复如常,面无表情道,“这种麻烦事情怎劳孩儿出手,就让为父来帮你吧!”
“多谢父亲!”正在因为眼前事情犯愁,听闻此言,吕小星激动非常。
“不过…”吕寒江摊了摊手,“为父这次出来匆忙,可否将你的秋剑借为父一用?”
“这…当然可以!”不知为何,吕小星的眼前忽然闪过了刚刚的画面,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萧瑟递了出去。
秋剑来得如此不易,却又如此轻松,吕寒江将其在手中一晃,便荡出了淡黄波纹。
“小星,当年是为父不对。”吕寒江喃喃道。
“啊!父亲您言重了…”闻言,吕小星眼圈一阵泛红,多年前的委屈再上心头。
“这些年来孤身一人,实在是辛苦你了…”吕寒江将秋剑一转,映出了比秋剑气息还要冷漠的眼神,“但是为父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父亲…”吕小星的双眸泪光闪烁,可眼神却灰暗了下去,再也没有半点生机,丢下一句残缺的话语。
“啊…吕寒江,你真是好狠的心!你居然…”吕小星已死,赵孝义终于被驱逐出了这道躯壳,化为了一道无形黄沙。
打回原形,情绪分离,赵孝义的懦弱也回归本身,再也没有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态度。
话未说完,赵孝义忽然卷起了一股风,消失在了天边…
“我说的没有错吧,耐心一些总是好事!恭喜你了,男觋大人。”狼赟已经从呆愣模样中恢复过来,对着男觋笑道。
“呵呵…”原本已经死去的吕小星忽然睁开了眼睛,身上多出了一股阴冷气息,“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感受到面前的两种压迫,吕寒江握着秋剑的手又紧了一些,四季剑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狼赟,不要忘了是谁帮你将五行鼎到手,又助你将灵气维持稳定,你现在…该不会是要卸磨杀驴吧?”男觋似笑非笑道。
“男觋大人,您说笑了。”狼赟哈哈一笑,“只要您开口,狼赟随时都能将五行鼎奉上。”
“哦?此话当真?”男觋眉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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